江离云冲过去慌忙将她搀扶着,担心着她是跌倒,“姥姥,怎么了,什么死了?”
蔺仅言也顾不上追问她了,闯进了院子里,里头的一幕着实把他这个大男人也吓着了,看着江离云也要进来,他大声喝了一句,“不要过来!”
他不希望江离云看到这一幕有阴影,“你带姥姥先到山里头待着,我会让人处理这事。”
江离云被蔺仅言这么大声呵斥,吓的顿住了脚步,看着蔺仅言脸色不大好看,虽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不敢靠近。
搀扶着姥姥上了马车,一路直奔山头去。
蔺仅言看着江离云乘坐的马车走远,这才迈开步子进了院子,他示意身边的随从把悬在衡量上的秋婶放下。
正准备让他去报官,猛然的,又把人喊住了。
仔细一瞧秋婶脖子上的痕迹,除了有绳索勒过的血痕之外,竟然隐约可以看到手指掐过的印记。
这难道是有人杀死的秋婶,而且他也想不到秋婶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秋婶家也就她孑然一身,也没了个家人替她收尸,怕是惊动了官府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情蔺仅言只能自己处理。
蔺仅言让手下的人把秋婶的尸体带走,自己随手整理了一下院子,准备到山上去接江离云却意外地撞见朱秀霞又回来了。
他觉得有些纳闷,“秀娘不是要把丹儿送去京城?”
朱秀霞飘忽着眼神,干笑地应着,“京都里来了下人给接走了,我年纪大了,所以便不跟着跑了。”
说着想朝屋子那去,想回屋里去歇息,却又被蔺仅言喊住了,“秀娘,刚才你出门时可有看到秋婶有什么不对劲?”
“秋婶?”朱秀霞一怔,随即拼命摇头,“我只顾着担心着丹儿呢,倒是没留意她,怎么了这是?”
蔺仅言也不瞒着了,“悬梁自尽了,就在你出门的前一刻钟。”
朱秀霞慌了,扑过来拽着蔺仅言的袖口解释着,“我跟丹儿出门的时候根本就没跟秋婶见过面,她的死可是跟我没关系啊。”
拉着蔺仅言继续求饶着,“早上那会我确实是因为你义父的事情警告了她一下,没想到她的心头那么脆弱,竟然想着寻短见呢。”
蔺仅言不吱声,他清楚地知道秋婶的死肯定跟家里头的人脱不开关系,但是手上没有明确的罪证,他自然是不好打草惊蛇了。
“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累了回屋里歇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蔺仅言出门要上山头,这会江离云也刚到,刚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小身影就朝她蹦跶了过来,“姐姐,姐姐你还是来找我了,我还担心你不识路呢。”
江离云把江海云抱起,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方才在院子那没看着江海云正担心的,没想到他竟然被送到了山里头来了。
“姐姐,姨娘回来了吗?”跟楼润兰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跟她的感情是越来越亲近了。
几乎到了见不着面会问话的地步了。
“姨娘说还得在县里头买些东西,很快会回来的。”
江海云听话的点头,突然想起来他绣包里的东西,“这个是姨娘交给我的,说是让你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看看,看完就要丢。”
江离云疑惑地把信件接了过来,一打开是楼润兰的字,楼润兰虽然识字不多,但是嫁给江继长后耳濡目染还是会写了很多字,虽然会有个别的错字。
开头的第一行话就把江离云彻底地怔住了。
‘离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姨娘已经走远了,你别找我,也不必觉得愧疚,我是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逃命。’
临走之际,姨娘还是想送给你一个忠告,多防着些蔺宗唐,无论是你还是你男人,都不是那个人会真心去对待的人。
相同的,他的夫人也亦是如此,相互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可以你尽快地搬出来住吧。
知道蔺宗唐的秘密,也自然知道楼润兰这话不会有假,只是想着她就连逃命都不跟她打声招呼,心里头有那么些些的不愉快。
手里的信件撕拉撕成了好几片,揉碎了之后往草丛那给丢了过去。
也不知道蔺宗唐跟楼润兰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竟然恐惧到要逃跑。
江离云沉思着,突然觉得有些担忧了起来,若是蔺宗唐有意要报复楼润兰,知道她跑了之后就怕会转过来找江海云出气,看来这些日子她得好好看着江海云才行。
她拉着江海云的小手回蔺仅言的屋子歇息,刚坐下蔺仅言匆匆地上山来了,他面色沉冷如冰,看样子好像是又出事了。
“这几日,你跟海儿就在山头待着,暂且哪也别去。”
江离云听着他这语气也跟着担心起来,“刚刚在家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
蔺仅言知道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她就会越是胡思乱想,只能都告诉了她,“秋婶死了,就在院子那悬梁自尽的,但是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我明显地从她脖子那看到了手指掐过的痕迹。”
手指掐过的痕迹?江离云不免想到了今早她撞见了蔺宗唐掐着朱秀霞脖子时的场景。
该不会是她偷听的事情露馅了,蔺宗唐怀疑知道她秘密的那个人是秋婶,所以把她杀了吧。
这个老魔头也太可怕了,自打他回到蔺央县后前前后后出了三条的人命啊。
江离云正欲追问蔺仅言有没有什么头绪,山老六惊惊慌慌地闯了进来,“大哥,有新发现。”
看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江离云,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得到了蔺仅言的示意,他才开了口。
“摸透镇江王此行的目的了,他是来给她女儿送嫁的。”
蔺仅言不大明白山老六的话,深眸一凝,听着山老六继续说着,脸色越发的铁青冰冷,“你是说镇江王要把她的亲闺女送给外邦的太子和亲?”
这一联姻若是成果,不就是代表了镇江王跟外邦能联手成功了吗?
“没错,不过据我打听到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山老六说着,又神秘兮兮补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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