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德站在一旁,发髻早已被扯的一团乱,这会头皮还隐隐作痛,听着孔大牛这话,便是猜到了杨淑柳突然来撒野的原因。
落日那会孔大牛确实给她家里头送了斤红鱼干,她瞅着贵,也知道杨淑柳的性子,自然是百般推脱不敢收,那会刚巧卫萧然领着随从路过,于是大方给买下了。
苏秀德揩了一把眼角痛出的泪水,有些气愤地辩解道:“那红鱼干就是我女婿给买的,杨氏你搞不文楚状况就打人,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呸!还你女婿,你家楚七给人家戴的绿帽都顶上天了去,人家会掏钱给你买鱼,你当我傻子呢!”
“娘,苏大娘说的没错,那红鱼干确实是卫公子给买的,不信你问云梅嫂。”
孔大牛扭头指向了围着人群里看热闹的胡云梅,卫萧然买鱼的时候,胡云梅刚从地里回来,正在门槛那歇息,这她都是看见了。
突然被点上名的胡云梅有些闪烁其词,她自然是不想站在江离云那帮她说话,可这孔大牛又一心只想着帮着江离云,她怕是不说着实话,这孔大牛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她跟孔大虎那点破事。
“这胡云梅是文家的人,你喊她作证,你以为我会信。”
这事闹到了这份上,杨淑柳就是知道自己错了,为了那老脸也死都不能认着。
江离云平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大概也是弄清了怎么个回事。
这孔家在村里头算的是较为富裕的人家,村里头不少人有的欠银子的,有的在孔家尝过甜头的。
相比自己这个被休的弃妇,村里头的人自然是站在孔家那一方。
这般没完没了的闹下去,吃亏的只是她们娘俩,既然如此,不如退一步好了。
江离云似乎是有了什么妙计,眉宇一挑,淡出一抹自得,她缓缓上前夸了一步,视线笃定地看着杨淑柳。
“既然杨大婶一口咬定这红鱼干是大牛哥送给我们大,那我们吐出来就好了。”
杨淑柳听着江离云这狂妄的语气,鄙夷地冷笑出声:“贱蹄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明儿要是能还我那一斤红鱼干,我杨淑柳跪你家门口学狗叫。”
江离云就知道以杨淑柳这自大的性子会中计。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围观的村民,笑着出道:“那就劳烦各位替离儿作证了,明日离儿若是如数奉还孔家那斤红鱼肉,杨大婶就跪我家门口学狗叫。”
“倘若是我未能如数退还那斤红鱼干,我就给杨大婶嗑十个响头,然后带着我娘永远离开海崖村。”
江离云这大口气倒是正中杨淑柳的心意,她看着越来越不识分寸的江离云,笑的很是得意:“贱丫头,别得意,明儿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她就不信,以江离云这副境况,一天还能攒出个三十文钱出来。
苏秀德也以为自个闺女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想到竟然下这么狠的赌注,这会若是真的离开海崖村,她娘俩身无分文的能去哪。
她上前一步,赶紧是要劝阻江离云。
江离云知道苏秀德那怕事的软弱性子,可看她今日受了这样的欺负,这口气定然是忍不下去的,就算不能对杨淑柳以牙还牙,也要让她丢尽面子。
“娘,你放心,离儿自有法子。”
苏秀德眉心耸了耸,也不再多说什么。现在的离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言听计从的离儿了,她非坚持,就由着她去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杨淑柳看着苏秀德这般的唉声叹气,更是笑的越发的得意,她上前一把拽住盯着江离云直瞅的孔大牛,先行离开了,等明儿再来看好戏。
村里头其他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渐渐散去。
江离云安抚着苏秀德,让她先行回屋里头,扭头冷眼看向蹲在自家门口托着个空饭碗的胡云梅。
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胡云梅挑起的,要不然这杨淑柳为什么是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是在这胡云梅蹭饭失败后过来。
若不是看在文玉平的面子上,这口气江离云还真不忍了。
胡云梅被江离云盯着的有些发毛,瞅着也是没戏可看了,便装作视而不见地进了屋里头。
刚刚没让江离云那贱丫头吃到苦头倒是有些可惜,不过想着明日她就得去给杨淑柳磕头,然后彻底搬出村子里头,也是觉得大快人心。
江离云回了屋里头,在破旧的矮柜那翻了翻,找到了个小的酒坛子,文洗干净后出门去了。
借着夜色的照亮,摸索着朝祝家那走去。
这会饭点刚过,吴菊香到儿子那串门去了。
祝钟祥搬了个藤椅在门边的桂花树下纳凉,蒲扇一摆一摆的,甚是惬意,远远地看着个姑娘家朝这过来,眯眼看了看,竟然是江离云。
他搁下蒲扇站了起来:“离儿,那么晚上哪去?”
文来福在世那会就跟祝钟祥好,这江离云虽然不是文来福的闺女,但是也是苏秀德的,自然也不会看低她。
江离云站着步子,扭头朝院子那看了看,没见着吴菊香的身影,才是放心地开了口。
“祝大伯,我想买些酒,您能让我进屋里头去瞧瞧不?”
“买酒?你个姑娘家买酒作甚?”
祝家隔着文家有些距离,倒也没听说江离云跟杨淑柳打赌的事情。他只知道江离云跟她娘被黎氏赶出了家门,两人就在老宅子那住着,突然见到江离云过来买酒,自然是纳闷。
“我今儿在山头挖了些茅根,想买些酒回去泡起来。”
“喔,泡药酒啊。”祝钟祥点了点头:“随我进屋里去吧,若是用来泡酒的话,那自然得用浓度高些的。”
江离云听着祝钟祥这语气,怕是他不打算收她银子,慌忙把话说在了前头:“祝大伯,我只有三文钱,你看着卖。”
她知道吴菊香那小气性子,不想因为这事让这俩口子又闹不和。
祝钟祥笑了笑,不说话,以他家婆娘那精明的性子,这酒坛子里哪个少了一两她都文楚,就算是江离云不说,他也不敢是多给。
他接过江离云的酒坛子,给她小心翼翼地盛了五两。
“这个是六文一斤的后酒,大伯给你装了五两,不多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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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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