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戴着斗笠坐到茶楼里喝茶,茶楼里的那个说书人仍旧为大家说着书。
说书人说:“杨涟大人冤枉呀,本是一身正气的上书弹劾魏忠贤,孰料却被魏忠贤倒打了一耙,竟诬陷杨大人贪污了一万两,杨大人受尽了折磨也不屈服,最终冤死在了狱中。”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都叹了一口气。吴迪站起身走出了茶楼,他在街中站了片刻,便向寺庙走去。
去往寺庙的路途中,吴迪遇到了兰蝶一,吴迪停下脚步站立了一会儿,将斗笠压低,从兰蝶一身旁走了过去。吴迪来到寺庙里听到无限禅师逝世的消息,他慌忙离开了寺庙,去了州府找到了长脸四人。
晚时,吴迪和长脸四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寺庙里,他们蒙着面找到许少飞入住的房间,将许少飞打晕了放到马车上,然后将堆放在寺院外的一大堆木柴点燃了,随后他们跳上马车狂奔而去。
正在房间里煎药的周书妹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她走出房间看个究竟,却望见寺庙那里起了火。
周书妹走进房间说:“寺庙起火了。”
贾生惊了一声说:“不好。”
贾生紧忙下了床穿上外套就向房外走去。
周书妹随上去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贾生说:“我去看一下,你留在房里吧。”
贾生疾步来到寺庙时,远远望见僧人们正在寺外忙碌着救火,他走了过去,被僧人们围了起来。
一僧人说:“你害了我们无限禅师,今天又抢走了凡一和尚,又要把我们的寺庙烧掉,你为何这么怨恨这座寺庙?”
贾生听到有人抢走了许少飞,他慌忙转身追去,可是漫漫的路,茫茫的夜,他却追不到一个身影。贾生狼狈的走回了县令府,兰蝶一望见慌了神,慌忙派人喊来了郎中。
郎中写了一个药单说:“吃了这些应无大碍了,记得让大人多休息。”
送走了郎中,贾生吩咐下人将探子喊了来。
贾生说:“快去打探许少飞的下落,使用一切方法打探到他的消息。”
探子受命离去后,兰蝶一望着贾生,她伸手为他拨了拨乱发。
兰蝶一说:“你怎么这么憔悴。”
贾生说:“不行,我必须赶快找到许少飞。”
兰蝶一说:“不是已经喊人去找了吗。”
贾生叹了一口气,兰蝶一说:“快睡下吧。”
贾生说:“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天去了哪里?”
兰蝶一忧伤的说:“你去了哪里?”
贾生说:“我跌到了河里,被周书妹救了起来。”
兰蝶一用手掩着口哽咽着说:“嗯。”
却说吴迪和长脸四人奔波了数日来到了京师,他们直接进入了西城将军府。
有士兵拦截下来说:“做什么的?”
吴迪说:“送礼。”
兵士向马车里望了望,估计也没有望出名堂,就摆着手让吴迪他们进去了。这时这位姓卢的将军正在宠吴迪从妓院赎来的那个叫饶燕燕的女子,听属下禀报说有人来送礼。卢将军一面嘟囔着一面走了出来,卢将军望见站在马车前的吴迪敲着脑袋想了想。
卢将军说:“你看着眼熟呀。”
饶燕燕走来说:“将军当然眼熟了,这位公子可是妾身的恩人,我家道中落,是这位公子重金将我……”
卢将军慌忙哈哈大笑着打断了饶燕燕的话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你姓什么来的?”
吴迪说:“在下吴康。”
卢将军说:“哦,吴公子送的是什么呀?”
吴迪说:“人。”
卢将军看了看饶燕燕说:“这不太好吧。”
吴迪说:“男人。”
长脸将许少飞从马车里拽了出来。
卢将军看了看说:“一个和尚,要他何用呀?”
吴迪说:“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且听我详细的与将军说来。”
卢将军让吴迪等人进了房中,吴迪将许少飞的事说给了卢将军听。
卢将军听完说:“似乎明白了一点,不过,你将这人送给我,我拿他何用呀?”
吴迪转身看了看许少飞说:“这……”
卢将军明白了吴迪的意思,卢将军喊来属下说:“将这和尚关到柴房去。”
属下押着许少飞出去了以后,吴迪说:“将军可以将此人献给魏大人,将军定会得到奖赏。”
卢将军笑着说:“好,好,吴公子真是够义气,处处为我着想,啊,那我……”
吴迪伸手打断了卢将军的话说:“哎,将军客气了。”
卢将军哈哈笑了几声,一把将饶燕燕搂入怀中又望着她哈哈笑了几声。
饶燕燕说:“将军,弄疼人家了。”
吴迪说:“将军公务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卢将军说:“那好,下次再来呀。”
吴迪和长脸四人当天找了一个旅馆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便回马向无锡驰去。
贾生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体已经恢复,他拿着一把剑在园子里舞弄起来。
丫鬟小红和兰蝶一在游园时,小红手指着不远处说:“夫人快看。”
兰蝶一向小红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贾生穿着短衫拿着利剑舞弄的正欢。
兰蝶一呵呵的笑着说:“看他精神大的,这都入冬了,还当夏天过。”
小红说:“我去为老爷取衣服去。”
小红走后,兰蝶一来到贾生面前,贾生停下舞剑将剑递给了兰蝶一,兰蝶一愣愣的望着他,他走到她身后伸手握着她持剑的手向前出了一招,然后让剑划着弧儿一扫,兰蝶一咯咯的笑个不停。
“报。”探子跑来说,“大人,有消息了。”
贾生和兰蝶一停下舞剑,贾生说:“快,快说来。”
探子说:“打听到许公子被关进了魏大人的大牢。”
贾生来回走动了一会儿,探子说:“还有一个消息。”
贾生慌忙说:“说。”
探子说:“打听到杨涟,杨大人已经死在狱中。”
贾生对探子摆了摆手,探子离去后,贾生迈着沉重的脚步转起圈来。
兰蝶一说:“杨大人可是正派之人?”
贾生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说:“一日不闻朝中事,从此惊醒在三更。”
兰蝶一说:“那如何救许少飞呢?”
贾生仰起头望向长空,这紧锁的眉头好像成了月亮的八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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