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天边的云霞,像是翻腾的橘色海浪。
傅彦西办完事回家,就看见这一大一小靠在床边睡着了。
他嘴边有难得笑意,狭长的眸子,一片动容。
伸手,就触摸上了她白皙的脸颊,她的眼角下,还有一颗清晰的泪痣。
人都说,有泪痣的人大多过得凄苦,一生为情所困,为爱所累。
他知道她一直过的不开心,年少时母亲过世,父亲另娶,家庭的不如意,才促使她极其叛逆。
那时候的她,烫着扎眼的金发,穿着最夸张的衣服,涂着面目全非的烟熏妆,成天旷课打架,成了让老师头疼,同学害怕的问题少女。
只有他明白,只有这样,她才能伪装自己,假装什么也不在意,假装很快乐。
他看着她,有些心疼。
“唔。”她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睁眼就看见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傅彦西,吓了一跳,“你想吓死人啊!”
“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睡的太死啊。”
她揉揉眼皮,伸了个懒腰,有些惬意,“傅彦西,你猜我刚才梦见什么了?”
“什么?”
“我梦到我们高中时候事了。”她回想着,嘴边有笑意“你坐在我后桌,还是不爱说话,还一直用圆珠笔戳我的校服,害我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后来我干脆在后面画了一个鬼脸,天天对着你。”
他轻笑,这事他一直没忘。
“小宝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哭闹?”他看了一眼儿子,小宝睡得正熟,小脸蛋也红扑扑的。
“没有,特别乖。”她小心的起了身,生怕吵到他,“我都纳闷,怎么能这么乖,我表哥家的孩子淘气死了,跟小宝简直没法比。”
“那是你没见过他打诨的样子。”
她沉默,小宝才四岁就得了自闭症,这病,她多少了解一些,患有自闭症的人经常活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不愿意与人交流,甚至有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发怒,甚至自残。
不禁叹了口气,这么可爱的孩子,真是可怜。他父母得多难过。
她又像想起什么了一样,朝着门外张望着。
“你做什么?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怕你老婆回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提心吊胆,就怕她回来我解释不清。”
她不但轻薄了人家的男人,还照顾人家的娃。
不知道还以为她想小三上位,鸠占鹊巢呢。
“呵。”他发笑,“现在知道心虚了?昨晚可热情的很呢,还说要泡我。”
“我是脑子有泡。”她越说越心虚,“喝的有点多,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你。”
他眸色突然冷了几分,把她逼上墙角,像要吃人一般,“也就是说,换了别人,你也一样?”
她害怕的瑟缩着脖子,是该说是还说不是啊?
“你管我是不是,你都有老婆孩子的人,搞的跟暗恋我似的。”她鼓起勇气,瞎说一通。
他抿着唇,有些严肃,“谁跟你说我有老婆了?”
“笑话,你没老婆,小宝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还是你是母鸡,自己就能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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