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家搬来了一对夫妻,对于住房和工作的问题,蔚晰也多少知道一点,不过谁住隔壁对她的影响又有多大呢?
前几年被打的时候,她还大声扯着嗓子哭,仇琴怕她又吵来楼下的邻居,越哭打得越狠,扯着头发撞到墙上,来来回回撞了几次,蔚晰被撞得没有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脚踹在胸口痛醒的。
从那以后打断树枝换衣架,换完衣架换皮带,蔚晰也愣是憋着不哭,反正时间这么久了,她也被打麻木了,又死不了。
“你去看看隔壁装修成什么样了?”
“哦。”蔚晰不敢反对仇琴的要求,开门出去,隔壁门是开着的,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人,地上乱七八糟的的。
“里面没人,地砖铺好了。”
仇琴也进去转了一圈,看见一个新的长灯管,随手就拿回家了,蔚晰跟着仇琴回家关上门。
“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不知道听见没。”
蔚晰低着头不说话,自己偷别人家的东西,还好意思打她,还说什么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就会偷人。蔚晰转过脸,她也没偷过针,更不知道怎么偷人,家里少的钱是她拿的又如何,反正她也只是有什么学什么。
“我跟你说话,你耳聋没听见吗?”
被揪的耳朵痛得要命,蔚晰还是不开口,心里自言自语的:听到了又怎么样?你还是偷别人的灯管了,我就是要告诉别人你拿了他们家的灯管。
“是聋了还是哑巴啊?啊?”仇琴一只手揪着蔚晰的耳朵,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蔚晰的脸上。
不说就是不说,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只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对着外人的时候还不是一整天笑着脸,生怕得罪别人。
被打了好一会蔚晰还是不肯说话,仇琴拉着她的耳朵拖到厨房:“不听话的耳朵要来干嘛?”
见仇琴提起菜刀,蔚晰害怕得往后躲,被仇琴往面用力一拉,火辣辣的刺痛从耳边传来,紧接着蔚晰就看见红色的血顺着脖子染透衣服的左边。
蔚晰捂着耳朵惊恐地盯着仇琴,她真的敢切了自己的耳朵,前两次那段回忆又一次涌进了脑海里。是啊,有什么是仇琴不敢做的,只是偷偷要了一碗饭就被打断左手,不会做题就被划烂整个口腔,不答应仇琴帮她遮掩,一只耳朵算什么?
仇琴再来拉她的时候,她整个人躲在墙角,仇琴手上的菜刀口还有一道浅浅的血迹,何必为了一个谎言赔上自己的命呢?她不说就是了,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我不会乱说的。”蔚晰张着嘴,眼泪流进嘴里的味道好苦好咸。
她以后真的不敢了,她什么都没看见,她不知道,不知道灯管去哪了,不知道耳朵为什么会受伤。
见胖胖的身形离自己越来越近,蔚晰哭着求仇琴:“不要杀我,不要,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的!”
仇琴把菜刀丢在菜板上,又突然拿起抹布擦干净菜刀。
“我带你去看医生,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你是自己摔的,听到没有?要是敢乱说话,老子就杀了你!”
蔚晰连忙点头答应,手受伤是晚上睡觉从床上摔下来的,嘴受伤是咬铅笔不小心戳伤的,耳朵摔伤就摔伤了,她什么时候乱说错话过?
用一个干净毛巾包住耳朵,穿上外衣,跟着仇琴出门,一路上的熟人都纷纷关系的询问。
“她太皮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乱跳的时候摔在地上,耳朵被瓷砖划破了。”
小区里有诊所的,只要有医疗本,就可以不要钱就拿药治病。仇琴没选择小区里的诊所,而是走了很远的一家很小很小的诊所。
打完麻药,蔚晰紧握着拳头,跟清楚的感觉到耳朵被针穿刺的滋味。
医生阿姨夸蔚晰勇敢,她又怎么知道,四五岁时候的蔚晰因为手臂被医生失误,大面积感染,导致要切除手臂上的腐肉,三四个人把她压在床上,棉球,碘伏,手术刀来回在她手臂上清理。她忘记是怎么熬过来的,记忆里只有一盘又一盘的红色棉球,还有不让她挣扎的手。
真的是哭破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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