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晰,问问你爸他在哪!”
蔚晰刚回家,就见仇琴一脸很不高兴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蔚晰答应了一声,连书包都没放下,拿起家里的座机打蔚鹏的电话,左耳有些不方便,换到右耳听电话。
许久电话才被接起:“爸,你在哪?”
“我在外地有事,过几天就回来。”
“外地哪里?”
“是你妈让你问的吗?”
蔚晰回头望了一眼仇琴,又继续说:“你在哪嘛?都几天不回家了。”
“我在阳州。”
蔚晰大声的说了一句:“阳州?什么时候回来。”
“问这么多干嘛?你好好在家。”
电话被挂断了,蔚晰瘪了瘪嘴,不想说就算,又不是我问你,冲我发什么火?
不过还是回头小心回答仇琴的话,她不敢再惹火仇琴,万一把气出在她身上,那她就真离死不远了。
“我爸在阳州,他说过几天回来。”
见仇琴没说话,深叹了口气,继续看电视。
蔚晰回房间写作业,反正蔚鹏经常不回家,反正该被担心的人是自己,仇琴不止一次拿自己出气。
听到仇琴关门出去的声音,蔚晰跑到客厅从窗户看见仇琴走远了,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耳朵最近痒得难受,好几次想伸手去挠痒痒,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每次挠到伤口都特别的疼。
要是以后耳朵听不见了怎么办?蔚晰一边看着动画片,脑子一边计划,要是蔚鹏那天真的不回来了,她就偷偷去拿钱逃出这个家。
也不知道蔚鹏什么时候计划再也不回来了,据说他在外面认识了别的女人,经常为此和仇琴争吵,好几次摔门而去。
蔚鹏是离开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蔚晰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别人家的老婆或者妈妈,一个就是一个,为什么蔚鹏要换来换去的?
一直到很晚仇琴都没回来,肚子饿了的蔚晰见家里没吃的,从床垫下翻出从蔚鹏工作服里找到的五十块钱。拿着钱,蔚晰出门打算去买点吃的,仇琴很久没做生意了,一路上小心的观察仇琴有没有出现。
没敢在小区门口买吃的,跑到隔壁小区门口买了一份糯米饭团,一口气吃了两个,路过小卖部,拿两块钱买了一包烟藏在衣袖里,快速的跑回家。
隔很远,蔚晰就看见家里的灯是亮的,吓得她出了一声冷汗,走进单元楼,把烟藏在四楼楼梯转角处的杂物后面,快速的跑回家里。
“你去哪了?”
“去找陆泽…借…还他书了,他下午语文书放我这里忘记带走了。”本来想说去陆泽借书的,突然想起手里是空的。
“还书?”仇琴好像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我去写作业了。”蔚晰赶紧回自己房间去。
写完作业,躺在床上无聊的打发时间,想起计划离开这个家的事,从床垫下翻出零零散散的钱。一张一张的整理好,数了好几次,才有三百块钱,够不够买车票从这离开啊?也不知道车票要多少钱,去离得近的地方应该很便宜。
怕被发现手里的钱,蔚晰把钱藏回床垫的中央。
仇琴也不知道是睡觉去了还是在干嘛,外面好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看着外面的天开始变黑了,蔚晰轻轻的打开房间门,小心的从门缝往在看,一片漆黑。
大着胆子往外面走出去,想起藏在楼梯间的香烟,蔚晰很小心的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打开大门,悄悄跑到外面把烟拿回来。
好险仇琴没有发现,一时紧张,关门发出了一些声音,蔚晰停下手里的动作,注视着仇琴的房间。
再次过关,蔚晰跑去洗脸刷牙,仇琴突然到厨房来,吓得蔚晰不敢乱动。
原来只是去上厕所,蔚晰用毛巾擦完脚,把水倒在下水道,赶紧回房间,她极其不愿意跟仇琴待在一个空间里。
蔚晰接下来几天都把钱放在书包里,她已经做好随时离开家的准备。
“吴姨,我来拆线。”
为了节约在外面换药的钱,仇琴让她拿着医疗本到小区诊所换药,吴姨让她今天过来拆线。
“晰晰坐着等我一下。”
吴姨进治疗室,蔚晰自己小心的撕开包裹耳朵的纱布,这纱布闷着她一两个星期了,实在是不舒服。
“你怎么能拿手去抠呢?手上的细菌多,不能拿手去碰伤口。”吴姨端着托盘走进输液室。
“痒得难受。”
“长新肉的时候就是这样,以后就好了。”
拆完线,蔚晰背着书包准备出小区,蔚鹏都已经五天没回来了。
大家都不喜欢这个家,谁先走,又有什么关系呢?
低着头想事的蔚晰,被一个人一把抓住,吓出了一身汗,差点骂出声音。
仇琴!她不是在家吗?怎么会出来了?
“你跑出来干嘛?”
“买作文本,老师让学着写作文。”
仇琴不相信蔚晰是出来买作业本的,跟着蔚晰走进一旁的超市一起去买本子。
“作文本多少钱?”蔚晰假装很镇定。
“一块钱。”
“给我拿一本。”掏出一把零得不能再零的钱,在玻璃柜台上一张一张的数着,还差一角钱,不能把自己给透露了,“还差一角钱,我改天出来的时候补给你可以吗?”
柜台里的姐姐皱着眉看了眼一旁的仇琴,黑着脸答应了下来。蔚晰拿着本子算是过关了,跟在仇琴身后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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