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爱渡尽世间邪恶,亦可以为爱化身成魔。
不管是谁,害死我家阿狸的统统杀无赦。
我嘴角微翘,目光凛然的看向佛像:“我心中无佛,亦无善,今日踏出这扇门,从此做事凭我喜好。”
你们如愿以偿,把我逼进无尽深渊了。
这笔账,我记下。
拿起阿狸为我换下的衣服和物品,我转身走向大门,路过院子的时候,驻足看向石棺,随后又决然转身向外走。
阿狸,你在地狱不会孤单的,因为我会将那些害死你的人,一个一个送下去陪你。
等我...
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我伸手开门,结界根本没有阻止。
这情况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反而越发怒火中烧。
如果我不披上袈裟,绝对出不了这个门。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天佛寺,眼底冷光粼粼。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有数。
另外我丹田的变化很大,这种诡异的变动,让我到现在都无法平静下来。
“如今的我,有多强呢?”感应着丹田中奔腾的真元,这种真元犹如黄河般磅礴的气势,我惊疑不定。
总觉得我功力能突然间暴涨这么多,跟阿狸的死离不开关系。
难道阿狸把功力都传给我了?
如果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李师师背后的那人逼迫她?
可那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又一个疑惑从我心头升起,我站在原地呆愣许久,缓缓抬头看向天边逐渐消失在海平线的太阳。
“不管你们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总之,洗干净脖子等着我,等我把你们揪出来的那一天,我会一刀一个砍下你们的脑袋。”
我嘴角微翘,手握乌金禅杖下山。我没有带走石棺,因为这副奇特的石棺只有在这,才可以发挥出超然作用...
“他回来了,重入佛道的他这一次下山,天下再无平静。”
“到底是红尘渡了邪僧,还是邪僧踏碎红尘?”
我并没有听到身后寺庙里响起的两道声音,真元覆于足下,四海八荒仿佛都在我脚步间。
仅仅用三分钟,我就从海拔五百米的山巅下来。
重新回到岐下村,这片之前岌岌可危,煞气冲霄的村庄,如今却恢复祥和宁静。
这更让我坚信,他们弄出这一切,只为逼我这颗棋子按照他们设定的路线走。
可是...
你们真以为掌控得了我吗?
如果阿狸还在你们手中,或许就算再不甘,我也会受你们摆布。
可现在,阿狸死了。
心无顾忌的我又怎会任由你们拿捏?
我一步一步进村,观望着刚刚经历死里逃生的村民们,在他们的指指点点中,我来到之前入住的宾馆。
“和尚,你住店?”
我回头看向吧台里面的青年,嘴角微翘:“不认识我了吗?”
“啊...是你。”认出我之后,小哥一脸狐疑:“你怎么变成和尚了?”
“因为我要替人超度。”我双眼半眯,在小哥古怪的眼神中,走上楼梯来到我之前住的房间。
用房卡开门后,看到我的行李包还在,但却不见袁彤彤她们,唯有一张纸放在我睡的床上。
当看完纸上的内容,我眼底寒光一闪。
“耍完我,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之前的怀疑并没有错,袁彤彤她们三人确实有问题。
尤其是袁彤彤,我眼拙了!
想到那个一直‘调’逗我的女孩,我心生一丝杀意。
“纵使你有万般无奈,可终究还是骗了我。若是以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现在...”
我放下手中的乌金禅杖和脏衣服,拿出白玉龟甲和大钱,开始推算袁彤彤她们的去向。
“遮挡?可你挡得了吗?”
有人用相术干扰我的推算,如果是以前,碰见这种情况,我自然无计可施。
至于现在...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精气神滚滚涌出,化作一团青烟从我口中喷出来,撞在白玉龟甲上。
铃窿铃窿的大钱撞击龟壁声不断响起,丝丝缕缕光亮不断从白玉龟甲溢出。
我双手快速掐算,眼中金光灿灿。
“还是不行吗?”
震惊袁彤彤的相术功力之余,我冷哼一声转换推算对象。
王珏、李姗姗、古扎扎、小赵...这些人我一个个尝试,都没能算出他们的位置。
直至算到苏东坡的时候,白玉龟甲吐出大钱。
我连忙伸手接住,感受大钱在掌心传来的温度,在我闭上双眼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一幅幅画面...
许久,我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小老鼠,我来找你喽!”
我收好白玉龟甲和大钱,拎起行李包和禅杖出门。
退完房,走到门口的垃圾桶,拿出贵重物品放进怀里后,我将手中的行李包丢进垃圾桶里,取下戴在脖子的佛珠,边捻边往前走。
这僧衣是阿狸亲手替我穿上的,我想等她复活之后再让我为我换下。
“阿狸,很快的...”
虽然阿狸再信中说,三界当铺没有能力复活她,可并不代表我就会寻找三界当铺。
除非是我亲耳所听,否则我又怎会妥协?
至于证得正觉,结出无上功德果,我自然不会放下。
陈城村,站在这个比岐下村还要大的村庄门口,我斜眼看向村子东边的山。
“挺会找地方...”
我没有进村,绕过村子直接上山。直至半山腰,我取下挂在禅杖铁环的一袋包子。
填饱肚子之后,我坐在地上。真元在丹田涌动,我眉心命宫火热,撕心裂肺的剧痛牵扯着我神经,疼的我冷汗直冒。
我咬牙坚持,甚至加大真元的输入。疼痛加大,我眉心的皮肉向两边分开,形成一只竖眼。
没错,我就是在开天眼。但是我这天眼跟别人不同,所以开启的时候才会如此疼痛。
这种仿若挖肉之痛,折磨的我差点把牙齿咬碎,脸上筋肉一抽一抽。
太特么疼了!
没想到文武七杀录记载的天道眼竟然如此难搞,还好只是初启的时候才会这么疼,要是每次施展天眼术都要先经历这种痛苦,老子绝不会学。
我双手紧握禅杖,指骨因为太过用力而变白,可见我此刻承受的痛苦有多剧烈!
不过感受到眉心的波动越来越强烈,我多少获得一些慰藉。
我能清楚的感应到,真元在浇灌眉心天眼种子的情景,也能清晰观望到这颗种子破壳之后,正在缓缓生长的画面。
眉心有种,天道自成。
我一边承受无尽痛苦,一边观望自身天眼开辟。
大概一个小时,我长长吁出一口气,同时感觉到眉心位置有些异样。
成了吗?
我苍白的脸庞浮现一抹笑容,哆嗦着手从怀里拿出手机,然后对着自己的脸拍了张照片。
点开相册,看到照片中的自己,我嘴角微微翘起:“虽然有些狰狞,但是只要好用就行。”
我缓缓站起来,右手抬起,把乌金禅杖扛在肩头。眉心的天眼缓缓闭合,只留下一簇类似水滴形状和大小的血红肉痣。
“苏东坡,你准备好下地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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