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偃灵都没有听进去，她听到周佳雪亲口承认虐杀了雪斑，一个箭步上去，狠狠地扇了周佳雪一个耳光。

力道之大，将周佳雪打了一个趔趄，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耳朵里全是嗡鸣，周佳雪一脸懵逼，半天反应过来，慌忙抓住身后的拖把用来防身。

就在偃灵占尽优势的时候，周佳雪突然喜极而泣地冲身后喊了一声：“爸！你终于回来了。”

然后她就准备越过偃灵到周立身边，但是刹那的反应，偃灵伸手揪住了周佳雪的头发。

“道歉！”偃灵手上用力，又瞪了一眼周立：“如果你敢过来，我就毁了你女儿的脸。”

说着掏出口袋里的房卡，用边角抵住周佳雪娇嫩的脸蛋儿。房卡虽然厚了点，但只要用力，划破她的脸颊不成问题。

周立果然不敢动了，而周佳雪听到要毁了她的脸，更抖着嗓子喊：“爸，呜呜”

“我让你道歉。”偃灵秀眉微挑，拿房卡的手多了几分力气。

小户人家的女儿，想出人头地还指望这张脸，周佳雪从小就这么想的，此刻当然吓得七荤八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划我的脸。”

偃灵瞅了一眼不那么炸毛的雪斑，贴近周佳雪的耳朵：“以后别让我碰到你，不然把你打成臭水沟里的蟑螂。”

对别人的鄙视，被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地还回来，周佳雪气得已经发疯，她咬紧嘴唇不吭声，心里却想了千百种办法置偃灵于死地。

我要你死！要你死！恶鬼在心里疯狂叫嚣，近处的雪斑感到一阵不妙的恶寒。

最后以周佳雪为人质，偃灵全身而退，但是雪斑想到那股杀气，就觉得有些担忧。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他们不再住酒店了，祝蛰在城郊买了一幢房子，两层的，窗外种着各色的花草。

“暂且住在这里，等我赚了钱换大点的房子。”祝蛰一边给她铺好床，一边饱含歉意地解释。

已经很好了好么？！偃灵上上下下看了很多遍，这房子虽然不是什么欧式大别墅，但绝对平民百姓一辈子买不起的房。

祝蛰看偃灵欢快地跑来跑去，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但瞬间就收了回去。依旧客气地说：“房产证是你的名字，另外，我已经去上了户口，找工作是没有问题的。”

上户口？偃灵忍不住笑，没想到这个僵尸还挺入乡随俗嘛！知道做黑户不容易。

至于怎么做到的，偃灵没有问，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有钱的本身就是个僵尸。

“呐——”偃灵背着手挪过去，一双亮晶晶得眼睛笑得像新月一样，祝蛰将眼光移到了别的地方。

但他看向哪边，偃灵就偏向哪边，最后干脆伸手捧住了祝蛰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祝蛰很高，偃灵费力地踮着脚，额角映着半边夕阳，仰着头对他咧嘴一笑：“谢谢祝蛰！”

不远处的木槿花突然被大风卷起，顺着空旷的街道里盘旋远去，仿佛可以看见流云变幻，月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绽放，远处有千山暮雪，眼前是落日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