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了,上官瑾人反而轻松了许多,甩开大步转身就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屈颖,手里捧着两颗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固元丹,一顿饭钱就换来两颗续命灵丹实在赚大了,可是她的心里却酸溜溜的,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
从凌云峰到煌门城,这一路之上,青萍最“出色”的弟子上官瑾可算是吃够了苦头,谁让自己装潇洒,临走前连点银两都没要,不过以上官瑾的性格即使是走到累瘫也是决然不肯看人脸色的。
天边一抹鱼肚白渐渐亮起,远处一座不大的城郭渐渐清晰了起来,上官瑾停了下来,就在城外看着这熟悉的城墙,许是累了、许是怕了,良久城门口却是有早起的渔户拖着渔网三五人话着家常结队走出城门,上官瑾才“醒”了过来,漫步向城内走去。
十五年的时间,小城好像完全变了个样。离开的时候才不过四五岁岁,如今已经是二十出头,也不知道是否还有相熟的乡里认得出自己。一路上上官瑾不断的胡思乱想,不多时便是走到了一座宅邸门口,眼睛却是有些湿润,没变!这里真的没变!
推门走入,庭院、房宇,穿过前厅,后院却完全变了个模样,只有花,一片花海,是了,那场打斗波及甚大,诺大的后宅早已被余波夷为了平地。可这花海,还有前院又是为何,上官瑾懒得去想,漫步走在花海中,脑海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天空,许久许久。
却道是:
物是人非事事休。可怜幽阶苔生愁。
回首沧海难为水,却道是一夜白头。
“少爷!”来人惊醒了上官瑾,上官瑾回头望去一张熟悉的脸,依然是那么慈祥、和蔼,可是苍老了好多,几缕白爬上了鬓角,额头上的皱纹犹如刀刻一样清晰,那把刀此刻插在了上官瑾的心坎。
那一夜,上官家被夷为平地,奶娘因和门房六叔住在前院,幸免于难,加之上官家多年恩惠乡里,在上官家出事后,两夫妻也多受到城中百姓照料,虽年纪大了,平日里打扫打扫庭院,生活倒也算平淡,只不过被两人视作亲儿子般的小公子四五岁便亡故是这两夫妻心里的一个结。
重逢的喜悦冲散了这十五年的平淡,一个孩子漂泊在外肯定吃过不少苦,为了不勾起公子的伤心回忆,夫妻俩人格外默契,决口不提过去发生的事。当晚,上官瑾与六叔却是喝了不少酒,六叔喝多了,抱着上官瑾痛哭,却不肯让奶娘扶去房间休息。
家里每一天都像是过节,除了拉屎、睡觉,奶娘与上官瑾两人形影不离。眨眼间过去了一周时间,上了岁数的两位老人开始为上官瑾考虑将来。上官瑾四岁的时候失踪,原本以为也亡故在那场大灾中,却不成想现在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两人面前,现在都已经二十岁,难不成跑去读私塾?他们甚至开始为公子物色合适的女孩,二十岁的男孩还没有谈过恋爱,在古代凡间社会里是不可想象的,要知道,上官家虽人丁兴旺可却是九代单传,能不着急嘛。
学习,工作,娶妻,生子,这不是上官瑾想要的人生!
入夜,他独自躲到后宅回廊,晚风吹在身上格外凉爽,花园里花香沁人心脾。
“公子,在想什么呢?”奶娘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白日里便发现公子有心事。
“奶娘,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啊,也是,公子那是人中龙凤,看不上赵阿姨的闺女也是正常”
在奶娘的慈祥面前说不真的很难,沉吟了片刻,上官瑾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了:“奶娘,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相亲,也不想学习,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次回来也仅仅是想看看老宅,没成想还有二老健在,我心里实在是高兴,这才多呆了一周,过两天就要走。”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已经作出决定,追寻金丹大道才是正途,娶妻倒是无所谓,但是对象绝不是赵阿姨的闺女,那丫头他小时候见过,体型和自己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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