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兴和张管家见那些个怨魂被收了之后,松了口气,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心脏那个地方任然砰砰砰的跳动着,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只见张博兴将脖子伸得长长的瞭望着那个洞口,深怕又钻出个不干净的东西,看了几秒后,才稍稍放心!
“走吧!”吴怨一扯嘴角,朝旁边的两人喊道。
“走吧,”
张博兴应着,这个地方,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几个人往山下走去,吴怨走得稍快些,张博兴有些跟不上,连忙加快脚步,深怕会落后一般。走了好段山路后,便看见当地的年轻村民干农活。
见他们几人从那矿洞方向走来,几个村民议论了起来。
“唉,前面那矿洞有鬼”
“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据说当年里面死了好多人,我父亲那辈的人都知道”
“我也听说了,前几天张大妈家的牛跑进那矿洞就没有出来了”
“可不是嘛,这几个人胆子还真大”
“据说都是那老板害的”
“.......................................”
张博兴不敢抬起头来,他有些害怕这些村民会和那些‘人’有联系,低着头快速的赶路,离那些村民越来越远.
这人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也许走得太急了,不小心踩到石头摔倒了,刚被张管家扶起来,便见一村妇扛着一大捆柴朝他们走来,那村妇大约五十岁的年纪,方形脸,穿得朴素简单,头发挽在后面,脸上皮肤有些黑,可见眼角额头的纹路,一双有些深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博兴左看右看的。
这不是那个矿洞大老板吗?当年村里三分之二的男子可都是在那矿洞里干活,里面还有他的丈夫,原本以为能够多赚些钱养家,没想到却连命都搭进去了,要不是这个黑心的老板,那些村民还有她的男人怎么会出事,她记得就是这个眼前的男人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还说什么把大家当兄弟,大家的命就是他的命,结果呢!一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她的男人死了以后,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好苦,越想越来气,恨不得将这个黑心老板撕碎!
“是你,矿上的大老板,就是你,害死了那么多人,”
村妇将那一大捆柴放在地上,望着张博兴大声的说道,
张博兴看了看这村妇,印象中完全想不起来。只是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也能将他认出来!
“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可我也赔了好多钱给你们善后啊!”
张博兴冷静的说道,一个村妇,他还不至于害怕,但是心里多少有些心虚,毕竟死了那么多人。
“钱,钱能买回我男人吗?钱,能救活那些村民吗?,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了就可以把我们老百姓的命不当会事吗?”
村妇一脸气愤悲痛的指着张博兴鼻子质问起来,真想那把刀捅了他,太不把他们的命事了。
“事已至此,你说我能怎么办?”
张博兴有些不耐烦,他竟被一个村妇给缠上了。
听了张博兴说的话,村妇傻愣了起来,竟无力反驳,是啊,她能怎么办呢?那么苦的日子都过去了,就算她杀了眼前的男人,她的老公也回不来!想到这里,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眼眶湿润了起来,抹着泪,抽噎着。
吴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走了过去对着张博兴说道“张叔叔,既然人家男人死在你的矿洞里面,你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你就‘恩’”吴怨朝那个村妇方向点了一下头又接着说“多少给她点补助啊,看她那样子,日子过得也艰苦,就当你做做好事,”
张博兴听后便示意张管家过去。
张管家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递在村妇的手里,“大姐,这些钱你拿着,人死不能复生,当年发生那样的意外,谁也不愿意,这些年我家老爷也是愧疚得很,这几年你们村那些山路是不是都修好了?你们村的学校是不是增加了好几所啊?上课的老师是不是也没有像之前还未呆上两个月就跑了,还有?好多上不起大学的孩子后来都有好心人资助了?”
那村妇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张管家,怎么她们村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啊?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是吗?其实啊,全部是我家老爷资助的,他一直觉得亏欠,可又没有脸面过来,他这样做,不求得到你们的原谅,只求一份心安,你拿着吧,往后有什么难处就找我,”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在村妇的手里。
那村妇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的恨意稍微比刚才少了几分,总算他有些良心,拿着钱又背着那一大捆柴继续往前走去。
张管家还是挺厉害的,三言两语的便将那村妇打发了,同时也把那张博兴说得跟个大善人一样,别人不知道,他吴怨还不清楚,要不是怕自己断了跟,他舍得出那些钱吗?不过也算多少做了点好事情,也平息那些怨魂,不然它们那里肯到这灵瓶里面来!
一路开车到了吴家,张博兴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和吴老爷简单的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刚进屋子,吴怨便看见茶几上沏的茶水,这上了千年的沉香木制作的茶具很是舒服,虽然看着黑黢黢的,但是确是自然通透发亮的,简单而耐看,木质坚硬,沉香,不愧是众香之首,,果然是好东西!随后有些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爷爷。“爷爷,真是的,趁着我不在就独自享受这好东西?”
“呵呵”
“怎么样啊!”
“恩,还是不错的,!”
吴老爷说着又喝了一蛊,随后得意的看了看吴怨。
“都收进来了?”
“恩,一个都不少,”
“喝完去祠堂,”
一会把这些怨魂送往冥间,算是功德圆满了!
吴家的祠堂正厅内供设张家祖先的神主牌位,龙壁贴有符篆,木龕上放着贡品,四周暗暗的,总感觉身边有些气息环绕,神神秘秘的!
吴老爷给张家列祖列宗上了几炷香,随后三叩九拜,吴怨也跟着照做,那缕缕青烟升起,袅袅的盘旋在祠堂上空。
吴家的祠堂,只有吴家人能够进来。
没有人注意到祠堂外的院子里设有结界,若是有法术的人闯进来便会被拦住,倘若一般人闯了进来便会中毒。
来到内阁,吴老爷比划着手中的青铜剑,将食指咬破,在阴阳八卦镜上比划着,然后对着一空中大喊‘开’,一道白光慢慢的打开,他对着身旁的吴怨喊道“放进去”。
吴怨念着咒,将瓶盖上的符咒一撕,灵瓶晃动,慢慢的一大群黑压压的东西进入那白色光中,伴随着丝丝哀怨,随后慢慢的合拢,最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爷爷,它们去往冥间了?”
“恩,用张家的血送他们去,来生定会过得平安,也算了却我的心事了,”
“哦”
吴怨嘟了嘟嘴!
吴老爷虽然觉得这些怨魂的怨念少了很多,可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吴老爷自言自语的说着!
“爷爷,什么福,什么祸?”
“爷爷...爷爷”
吴怨追着吴老爷,奈何吴老爷就是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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