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别的事比对待感情上的问题总是简单得多了。
一周内,岳时请了律师、曾经是帝都王牌电视台最有名的一位退休主持人,以及处理了其他杂事。
利索地不行。
丁懿临有所耳闻,偶尔会静静立在她身后默默看她坐在桌前写写画画、计算各种东西。
看她累趴下了便会把她抱到床上休息。
他从没说要帮点她什么,因为这是她想以她的能力帮另一个人想完成的事。
姐姐其实不是很笨的人。
他也有好久没叫她笨蛋了吧。
他隐隐感知到,姐姐变化了很多。
可是待他,依旧是最无忧无虑、最放松的一面。
有时无意间瞥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转头见他,又是笑意冉冉的样子。
“笨蛋!”
为什么总是对他那么好?
丁懿临在关着灯和窗帘的屋子里弹着琴。
光被掩得严严实实,无处可进。
几个小时,他都没有停下双手。黑白相间的琴键按下又跳起。
黑暗能让他专注、无尽的音符能让他缓和心情。
前几日,母亲给他打了电话。女人的声音显出了几分疲惫。
她们之前还是有些陌生,但是他已经不再敌对她了。
电话里,她说,这些年来,是妈妈对不起你了。冷淡了你,忽视了你。
那时,丁懿临的心如蝴蝶翅膀微微振动了几下。
“没有,母亲待我也挺好的。”如果没有与姐姐的待遇作比较的话。
但是他现在不讨厌姐姐,母亲待姐姐好,就是待他好了。
“不要怪我,懿临,我是对萱萱那个孩子愧疚才会……”
母亲吞吐不定的话让他感到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他惊讶。
“昨天我梦到了一个很久未见的人了。她在梦里说,不要对你的孩子太坏了,以后他会怨你的。”
“我不会的。”
“嗯,不会的。知道你不会!妈妈老了,你就听我再啰嗦几句。你大了,有些话该跟你说了。”
“萱萱,其实不是你的同胞姐姐。”
“当年丁家传统,曾为你父亲定下了一门亲事。你父亲顺从了,也和那女子结了婚。然而你父亲并不喜欢她安安静静的样子,与你父亲也没有共同语言。半年不到,你父亲就离开鹿千港留学了。”
“我是在他留学期间认识他的。那时我不知道他有了妻子,爱上了他,也让他爱上了我。直到他要回家时,我才知道他在家那里有了妻子,而且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那时的我也有了孩子,已经和你的父亲分不开了。你父亲说要和她离婚,和家里人闹得很僵,我就寸步不离跟着你的父亲。”
“最后是萱萱的母亲主动离开的。但马上,她就出了车祸不治而亡。她什么都没说,静悄悄地走了,出于愧疚,你父亲就把萱萱接过来当作和你一起出生的同胞姐姐养了。”
“我总觉得是我害了她,就把补偿给了萱萱。你父亲一直安慰我不是我的错,要对你们一视同仁。可是我……”
丁懿临听着母亲憔悴了许多的声音,喉咙滚动了一下。
“母亲,的确不是你的错。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只是世事有时不如你所想。”
别自责,别伤心。
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子也不想多责怪你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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