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木将水递给他，他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瓶，拧好瓶盖还给她，喘着气说道。

“她要是来，你告诉她，一瓶水就能赔罪，她想的到美！”说完就跑回球场。

比赛还在进行。尖叫声此起彼伏。

“哎，你看那个不是上次问连木借笔记的男生吗？打的挺好啊。”商浅静一指对方队员中一个瘦瘦高高的个子。

“恩，是不错，不过被顾胺凡守死了。没看到刚刚我们班那几个就针对一样的围着他不放。”顾一珂淡淡道。

“就顾胺凡就在他手里抢了好多次球了。几次投篮也被拦了，完全像封杀一般毫无施展的机会。”

“哎，好可伶！”

“嘿嘿，有什么可伶的，他自找的呗。哈哈，有意思！”她突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什么呀，和我说说？”浅静好奇的要命，顾一珂也没卖关子，直接凑到她耳边低估，眼睛还一直嫖着连木。

“说什么呢？”连木也感觉到他们的异常，明显要避讳自己。

“没什么，嗑呵！”她们两个人不怀好意的干咳，一脸贼笑。

毫无悬念，3班赢了。

接下来学校举行了一次月考，连木下降严重，排名直接从前三掉到了十八。

班里成绩起伏很大，有几个好的人都有下降，而一些平平的人有很大提升。

其中就有黑马顾胺凡，直接冲到了顶峰，和帅仟莫并列第一。

接下来，班委改选，他又出乎意料的上台竞选了个班长，高票通过。

终于以优等生的身份冲进了另一种意识群体的视野。

“男生的篮球赛比完了，接下来是女生的排球赛，有没有人有打排球经验的，举个手。”他站在讲台上，拿着本子询问。

底下三三两两举了几只手，还差几个人。

“还差几个人，有人愿意参加吗，后期可以学。”底下一片安静，没有人。

“那就这样，班委参加，带头作用。叶连木，商浅静程洁……”

“就这样，放学后去操场集训。”

他行事果断，三言两语就订好了人，神奇的居然没人提出不满。

这一点连前班长都佩服，当然还带有一些嫉妒。明明自己当年也有这样处理，但是私下一个个都不愿意去，扯来扯去。他又不能得罪别人，难处理的很。

下午放学，几人快速吃了饭就跑到操场等老师。

远处，顾胺凡提着一袋篮球和几个男生走过来。

“先拿球练垫吧，老师还有一会儿。”

取了一个绿色的排球，连木刚垫一下，它就掉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远了。

“噗……”顾胺凡笑了，然后迈开腿去追球。

“呐，你跟我学。”他又取出一颗球搁在手上。

“右手大拇指像这样握住左手掌心，踮起来时力不要过猛，稳一点，像这样……”排球在他的手上上上下下跳跃着，几乎每一次都是一个高度。

“会了吗？你试试。”

“恩。”

连木试着去垫，力量掌握有点难，但是尝试几次倒也慢慢稳定了一些。

体育老师来了以后开始专业的指导，他们几个男生就坐在地上抱腿看着。

练好回到教室，连木捂着乌青泛红的手臂，第一次打球，重重的求砸在细皮嫩肉的手上，愈发涨痛。

坐在位置上，捞出月考试卷订正，这次考得非常差，偏的特别离谱的就是数学和科学了。

看了眼上面的题目，苦思冥想还是不会，果然越来越吃力了。

自习下课，人已经走光，她倔强的坐着算一道题。

“做什么？”顾胺凡站起来看她。

“数学吗？需要我教你么？”

看着这做了30分钟还没做出来的题目，连木像他点点头。

要！

“哦，这题啊，你不要这么想，你这样，设x,y……”

寂静的教室里只有两人的声音，一个教一个学。

“那为什么这里要这么算呢？”渐渐的连木开始放开胆子问。

“因为这里有条件啊，你看。你吧书拿出了，和那个例题有些类似……”

“这几天谢谢你啊！”走到宿社门口，连木像他道谢。

“没事，不会你可以问我，之前你还给我抄了那么多次作业呢。”

“恩。”连木像他挥挥手，她觉得顾胺凡有些变了，仿佛一夜之间成熟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无欲无求的样子，他现在开始变的有条理的有目的。

虽然，平时还是喜欢混玩。

“叶连木，等下一起去排球场。”他隔空像她喊了一句

“恩，好。”顾胺凡的班长当的极负责，几乎每日都陪他们女生练习，还会拉男生陪练。

几日日日接触，一起练球，请教问题。

和他倒也慢慢熟络，不再尴尬了。

练完球，两人提着装排球的网袋去还器具。

“这里怎么这么破乱。”这是连木第一次来体育器材室，小小的房间就安在了主席台底下。还是灰色的水泥墙，地上和墙上都没有粉刷。杂乱的堆着各种灰尘布满的球，生锈的球拍哑铃等器具，角落里堆了一袋沙和石灰粉，里面还散落着几个实心球。

连木被灰尘呛的打了几个喷嚏，两人将排球扔到角落。

“穷呗，你看看，这些篮球没一个好的。”他提了提脚下散落的几个脏篮球，有几个已经漏的憋了下去。

“你会玩什么，看看！”他指了指这一地的器材，随意的问。

“跳皮筋算吗？”逗趣的开了句玩笑。

“也行啊，改天班里举行个跳长绳比赛好了，让你当先锋。”他笑着接话。

“那可不行，我也只能当个挥绳的了。”

两人在这灰暗的房间逗趣，顾胺凡双眸携带笑意，勾起嘴角露出白白的牙齿，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这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露出属于她的阳光活力，耀眼的再灰暗污垢的杂房也遮盖不住她散发出的光芒。

他看着她，一句话脱口而出

“叶连木，我们和好吧！”

排球比赛一场一场的开始，3班接连和一班，5班、8班和九班比。

三班发挥的很不错，连胜了几局，接下来和9班，3班角逐前三的排名赛。

吃完中饭，几人就聚集在了操场开始热身。

班里的人也都急急忙忙赶过来，一个个拿着加油旗站着参赛者旁边加油鼓劲。

咦，班长和体委来了吗？

几个女生询问，顾胺凡和体育委员每日都陪着她们训练，久而久之，渐渐变成了大伙儿的内心安定剂，如同体育运动员去参加奥运会时会看看自己教练一般，对他有了一种依赖和安全感。

“来了，你看在那呢。”有人大叫一声，指着前方。

人群向着他们所指的地方望去，他和体委正每人抬着一箱水向这边走来。

“班长，这里。班长，这里。”有人吆喝着，像他们挥手。

两人走进，顾胺凡将水放下，撕开外面的塑料薄膜，一瓶瓶拿出递给周边人。

“先给运动员，多余的有人渴自己拿。”他附身认真尽职的样子吸引着许多女生的目光，顺带着引起了对手班女生的不满。

“我们班长呢，多久了，水嘛没见着。”

“一个个到这种时候都不见了，人嘛哪去了。”

“就是，烦死了，都不想打了。”

……

连木抱着球盘腿坐在地上，今天她穿了夏装校服，长长的裤脚被卷了，几圈腕了上去，露出了细长百嫩的脚踝。用夹子夹起了前面薄薄的留海，腕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干净，颇有活力。

“呐，水！”他拿了两瓶水递给了连木和旁边的顾一珂，笑着碰了碰她头上的发髻。

“今天这个样子……”

“很丑么？”连木顺势摸了摸头上的丸子，看着他面部笑意点点，皱着眉虚虚的问。

“像奶奶。”

“别和我说话，不想理你。”

“好看好看，像那个观音菩萨一样好看！”见她立刻坂下的脸，腮帮子鼓鼓的将头扭向一边，很是好像。

“走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