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形出现之后,接着张霄体的身子又开始打抖,就连他的体温也逐渐地开始冷了起来,看来是被上身了。一阵阴风吹过,窗帘四处摆了摆,原本那女人的窈窕身姿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张霄体浑身一激灵。“重魂,快锁住老霄的胳膊呀!”过了一会,张霄体的身子抖的越来越厉害,而李欲成也想起了之前张霄体的叮嘱,接着便对杨重魂一声大喊。
“嗯!”杨重魂响快的答应了一声之后,众人也将紧握着的手腕撒开,而杨重魂则是快速的跑到张霄体的身后,将其胳膊锁住。“嗖嗖~”张霄体的胳膊被锁住之后,房间里面突然再次吹起了阴风,张霄体的背包是张开的,所以里面的纸钱也都跟着冷风飞了出来,就在这整个三零四的房间里面四处飞散,格外的诡异凄冷。
“快看!老张的眼睛变色了!”这时,突然就听见赵必灵的一声大吼,李欲成也闻声望了过去,只看见这张霄体的眼珠子已经变为了全黑色,黑的发亮,白色的眼仁也已经消失。李欲成一看过去,就被吓的险些摔倒,不过赵必灵没有被张霄体的这猛一睁眼给吓到确实是出乎了杨重魂的意料。或许,他可能是被吓愣了吧。
自打张霄体被附身之后,招灵问迷也就开始了。
“您好,这次我们扰动到了您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么现在我想请您帮一个忙。“之后杨重魂开始试探的询问上了张霄体身的那只鬼。
杨重魂问话过后,张霄体异常迟钝的张开大嘴,口中缓慢的吐出一个字“好~”“那行。最近我们这里死了一个人,他的死法十分的奇特诡异,那个人叫王平,他的所有信息都在那根头发上,我们希望您能够查询一下当地的生死簿或者是您的关系网,从而更好的找出这个王平的真正死因。”杨重魂见其答应,接着便激动将自己的要求仔细的给说了出来。
“嗯。”张霄体呆滞的点了一下脑袋,随后,双眼放光,宿舍内再次卷起了一阵狂风......
在李雪娜的宿舍中,除了李雪娜之外,众人全部都相继睡去,而李雪娜因为觉得宿舍里面有些闷,所以便下了楼,四处游走。宿舍里,李雪娜的骨木梳被遗落在了洗手间里面,而李雪娜的姥姥也因为憋在梳子里的时间久了太过于烦闷,接着便也冲了出来。“怎么回事?这栋楼里阴气为何突增了许多?”老太太冲出骨梳,突然就察觉到楼中阴气昌盛,很是不解的在心底疑问了一句。
三零四的房间里,张霄体很快就说出了答案,“是一只鬼杀的!一只井鬼,来历和后台都不清楚,但她好像和你们学校里的一个女生有些关系。”“那只鬼身体上有什么特征吗?”杨重魂听张霄体开口,于是便着急的继续逼问,因为眼看着那柱香就要燃尽了。李欲成与赵必灵此时也是屏住呼吸,静静地记录张霄体的一言一语。
“那是一只很老很老的鬼,满头花白发丝,现在她就在这栋楼里面,而且还正在靠近!”张霄体冷淡的回答完杨重魂的问题之后,脑袋突然又低了下去,双眼翻白,许久之后才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了过来。“呼~脑袋好疼,怎么样,知道答案了吗?”醒来之后,张霄体转过身去问杨重魂说。
香早已燃尽,而张霄体则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但是却不知为何,宿舍中阴气十分的深重,其中还掺杂着几丝怨念。过了许久,杨重魂依然还是在发愣,而张霄体则是很不解抱着胳膊,用来取暖。“怎么回事儿啊,你们都说话呀?哑巴啦?”过了一小会,张霄体再次不解的问了一遍。
之后张霄体突然发现,除了自己,那三个人的眼睛全都盯在西南方,随后自己便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些,看了可就差点吓掉了命!
当时就看见,一只身着血红色衣裙,皮肤苍白还夹杂着血丝的女鬼非常愤懑的看着张霄体他们,似乎等一会就要将他们给撕碎了一般。“怎么回事啊?”张霄体微微转头用手挡着嘴巴与杨重魂窃窃私语。“我哪知道?反正那三根香燃尽之后她就出现在那里了,话说鬼怪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难道是风水局起到了作用?!”杨重魂一边小声的回答张霄体说,一边又将自己刚才的思考给说了出来。
“什么风水局啊?”身处供桌西面的李欲成同样小声的问了一句,语气还有些发颤,因为那女鬼就在这屋里,也使其他人同样感到不自在。“这宿舍楼的风水局乃是阴阳灌水,到了夜晚,阴阳交替,如果阴气慎重破坏了风水局的地磁场,那么我们就会看见一些不该被常人看见的东西。哎呀反正说了你也不懂。”杨重魂听件李欲成问话,接着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给他说了出来,但是很明显,此刻的杨重魂并不是多想说话。
“你说,这女鬼一袭红衣,该不会是一只厉......”宿舍里的人无一不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赵必灵则是更加的害怕,现在唯一能动弹的也就只有嘴巴。这赵必灵刚问到一半,嘴巴就停了下来。因为之前久久没有动作的那只女鬼,也就是所谓的万家小姐,突然她的脖子就如同橡胶一般伸展到了赵必灵的脑袋旁边,并且“呲呲”的仿佛在嗅什么。
但此时的赵必灵并没有胆小的抱着脑袋大声吼叫,而是硬往嗓子里面咽了一口唾沫,四眼惊恐的看着女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久之后,赵必灵的裆部就湿润了,并且还往下“嘀嗒嘀嗒”的滴着尿黄色的液体,看来他是被吓尿了。
你说这不尿之前还好,这一尿,赵必灵身上就有了些许阳气。这阴阳灌水局平常都是阴阳平衡的,阴阳平衡也就和普通世界一般,但如果,这局中某个位置的阴气突然昌盛了起来,原本的平衡制度就会被破坏,到那时,鬼魂就会映入人类眼帘。但相对的,一些人身上的阳气不重,那些鬼怪就无法看见他们的身形,这也是如此风水局的一个好处,而赵必灵此刻正是触犯了禁忌,也就是撒尿!
赵必灵刚撒完尿,女鬼的眼中就多出了一个身有微弱三肩火的文弱书生,而这些人,就是驱动仪式破坏自己轮回的人,女鬼对他们肯定是恨之入骨!
“啊!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轮回?!”女鬼灵智恢复之后,原本的那颗鬼头突然对着赵必灵狰狞的大吼了一句,而赵必灵听见之后,直接一个踉跄便“啪嗒”的摔倒在了地上,屁股也因为坐在之前的尿液上面变的更加潮湿。“妈呀!救命啊!”此时的赵必灵又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一边哭喊着一边跑向了人群那里,而赵必灵的手掌刚好也触碰到了尿液,跑过去之后,赵必灵不自觉的也触碰了一下正惊慌失措的李欲成和张霄体两人,从而导致他们也在女鬼的眼中显现了身形。
“快救我啊!”赵必灵跑到李欲成身后便畏畏缩缩的躲了起来,但这一切,赵必灵都没有触碰到杨重魂。而张霄体突然想到,那女鬼说我们破坏了她的轮回,接着自己的眼神就开始有些黯淡,低囔着:“坏了,这女鬼说我们毁掉了她的轮回,而轮回的机会只有一次,想必她一定会将我们给撕的稀巴烂!”
“那怎么办?”李欲成和赵必灵同时问了一句,而杨重魂也是在用眼神疑问,虽说自己因为胸前的玉佩,并没有感到多么恐慌。“我们还好,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老重了,因为他占据的位置是南阳火凤,与北冥玄武刚好相克,所以这个仪式里面出力最多的便是老重!”张霄体听李欲成和赵必灵说完之后,又看向了杨重魂,说话的语气和眼神都有些担忧,而杨重魂听到之后也不过是心头一冷。
时间其实只是过了一会,那女鬼突然对着张霄体他们大吼一声“唧唧歪歪的,说完了没有?!”那模样,就好似对待战俘。“全力保护老重!”此刻,只听见张霄体大吼一声,接着便站在了一直都在发愣的杨重魂跟前,而赵必灵和李欲成也是,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般懦夫模样,身上的阳火也是越烧越旺,但杨重魂却始终还是在看着女鬼发愣。
就这样,张霄体等人一直围在杨重魂的身旁,但那女鬼却依然没有动作,只是身上的血丝开始慢慢的减少,许久之后才“啪嗒啪嗒”的活动活动了几下筋骨,原来那血丝正是受到轮回之苦才得来的,刚好还束缚住了自己的力量,她之前的不作为,完全是因为身上的血丝,而张霄体看见其如此,也终于算是开悟。
气势这东西,因一个人启发,也因一个人而消散。原本的气势完全是从张霄体身上带来的,不然李欲成和赵必灵现在为何会如此的刚硬?李欲成等人的气势之所以会被张霄体带起来,完全是因为信任,但是此时就连张霄体的气势都弱了下去,团队没了支柱,也就从之前的雄鹰变成了现在的弱鸡。
女鬼原本“啪嗒啪嗒”缓慢行走着的脚步突然开始加快,之前女鬼因为张霄体等人身上的阳火稍重,所以就有一些畏惧,但是现在不同了,更何况女鬼还深知人心,懂得怎么才能让他们心里开始恐慌。
女鬼的的快速靠近,导致张霄体等人更加害怕,而赵必灵则是直接不管保护杨重魂那一茬子了,直接就想要去开宿舍门逃跑,却只见女鬼一挥手,一股黑色的阴气便将宿舍门给完全抵住。
杨重魂也不只是为何,总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女鬼看,似乎是潜意识的注视她,但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生理上的恐惧吗......
而此刻,只看见女鬼身影一闪,接着便跑到了李欲成和张霄体的身旁,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女鬼直接就是一伸手,苍白的两肢快速的抵住了这二人的喉咙,随后向着两边就是用力一甩,李欲成和张霄体的后背便都撞在了两边床铺的第二层铁围上面,从而发出“啪嗒噗通......”的响声。
那一招用力实在是猛,而张霄体和李欲成“啪嗒”的摔在地上之后,双眼泛黑险些晕了过去。虽说没晕,但也都是难受的难以呼吸。“呜~呜~你别过来!我可还是个童子!”靠在门旁的赵必灵吓的直接躺在了地上胡乱叫唤,沾了尿的双手拼命地抱住脑袋,模样十分的滑稽。
也幸亏是宿舍的密封性强,隔音,所以赵必灵的话语也就没有传入其他房间的耳中。
因为杨重魂的身上没有多少阳气,所以女鬼直接从杨重魂的身旁略过,但杨重魂依然是十分自然的转过了身去,眼睛就那样盯着女鬼,目不转睛的盯着,片刻不放。“呜呜~你别过来啊......”赵必灵此时因害怕而闭着眼睛,说话的语气稍微带着些哭腔,不停地祈求放过,但此时女鬼的脑海里只有慢慢的折磨他们这一个念头。
要说这女鬼可真是会玩,“啪嗒啪嗒”的走到赵必灵面前之后,直接就升了起来,停在赵必灵的前方,但却只有他抬头才可以看见。‘咦~脚步声怎么消失了?’赵必灵发觉到,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自己从心底疑问了一声,李欲成此刻因为难受已经晕了过去,而张霄体微眯着眼睛实在是想要告诉赵必灵他女鬼还没走,但也因为受伤过重,实在是说不出话来,或者可以理解为,是被女鬼故意封住了嘴巴。
慢慢的,赵必灵渐渐地睁开了双眼,眼中却只有供桌和杨重魂,“呼~看来这女鬼是走了。”过了一会,赵必灵依然还是没有发现女鬼,便深呼了一口气,头仰在门上,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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