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地牢里有守卫,但不是卡牌猎人,而是魔物!
在那张散发着诡异红芒的卡牌的照耀下,东郭宇和绯鞠看到了一只静伏在祭坛前的庞然大物。
它有着壮如犀牛的体型和紧密厚实的鳞甲,背部还耸立着一排自脖颈起,延伸至尾尖的锯齿状倒刺,更让人惊骇的是,它的脖子上竟然长了两颗犬状的巨大头颅!
“主..主人...是双头魔犬.....”绯鞠吓得钻回了东郭宇怀里。
对方的特征那么鲜明,东郭宇岂能不认得?他估摸着又得请出红月妖姬才能吃下对方,因为一般的仆从连攻破对方防御的本事都没有。
事不宜迟,而且对方也已发现了入侵者,东郭宇赶紧取出祖传的红月妖姬卡牌,让绯鞠召唤出来。
也许是错觉,当红月妖姬出现的那一刻,东郭宇觉得祭坛上的那张卡牌的亮度瞬间提高了许多,似乎变的更具活力了,就像听到音乐后翩翩起舞的蝴蝶。
“主人,后退!”这时,他怀里的绯鞠急忙喊道。
出于信任,东郭宇想也不想的如言而行,头也不回的往来路跑去,然后就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红月妖姬的长刀和双头魔犬的爪子撞在了一起!
两者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碰撞产生的余波都把十几米外的东郭宇吹倒在地,连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止住。
而这次过招是谁占了上风,不好说,回过头的东郭宇看到了倒飞出去的红月妖姬,也看到了爪子流血不止,正惨叫连连舔伤口的双头魔犬。
绯鞠则继续指挥红月妖姬冲了上去,双头魔犬见此,那两颗硕大的头颅立刻像炮筒一样伸的挺直,张开嘴瞄准了动作快若鬼魅的红月妖姬。
东郭宇知道如此激烈的战斗是不容有任何分心的,所以他屏气凝神,不发出任何动静,以免打扰到正在操纵红月妖姬的绯鞠。
同时他也看到了,祭坛上的那张卡牌在双头魔犬的鲜血刺激下,光芒忽明忽灭,像是在呼吸一般,而顺着双头魔犬的爪子,殷殷流淌到地上的紫红色魔血,也在一种神奇力量的召唤下,汇集到了祭坛上,进而融入进卡牌的体内。
“呃?这是什么情况?”东郭宇立刻看不明白了,“卡牌怎么能进行自主性血祭?而且双头魔犬的血液和人类少女的血液天差地别,怎么能混用?”
不过,他这位理论家来不及思考出答案,耳畔又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显然红月妖姬又和双头魔犬直接交上手了。
而这一次,明显是红月妖姬占了上风,刚从头颅中吐出一冰一火两颗能量弹的双头魔犬似乎是力量供应赶不上趟了,在红月妖姬灵活的闪开那两颗能量弹,冲到自己跟前时,根本无力抬爪招架,只好狼狈的侧过身,用坚硬的后背硬抗了一击。
结果则是它的后背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血淋淋伤痕!
红月妖姬再接再厉,在绯鞠的指挥下用赤足在它背上一点,借力弹上半空,然后翻个跟头,头朝下,刀也朝下,在地心引力的引导下直直的刺向双头魔犬的头颅,大有一击灭敌的架势。
而以红月妖姬的战斗力,这一刀如果刺中了,妥妥的能让双头魔犬脑浆崩裂。即使它能仗着有两个头而不死,也肯定会被重创!
但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双头魔犬本能的把头往后一缩,使得红月妖姬不得不变招,改为挥出一道半月形刀芒,又在对方的背上添了一条新伤口。
按理说绯鞠应该高兴,毕竟是身占上风,只要慢慢磨,早晚能磨死对方。可问题是,她的魔力有限!b级卡牌猎人的魔力量虽然足够召唤出金色品质的卡牌,却无法长时间维持其战斗。恐怕只有达到a级的程度,也就是白天克莉丝汀那种水准,才能长时间维持稀有级仆从战斗,亦或是同时使用多张金色卡牌进行战斗。
而且绯鞠还需要留一部分魔力用于突围!只要城堡里的人没有睡成死猪,那肯定会被刚才的巨大碰撞声吵醒!肯定会集结到地牢这边!
东郭宇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故而着急不已的往身后观望,思考着对策。
在地牢外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时,他把心一横,说道:“不管那么多了,绯鞠你让红月妖姬掩护我靠近双头魔犬,我要偷它的魔力!”
魔物,魔物,既然它们被称作魔物,自然是身具魔力的生物,自然属于东郭宇可偷的范围,而它们一旦失去魔力,那些与生俱来的超自然能力自然不能再用,比如双头魔犬之前口吐能量弹的本事。
一旦失去魔力,说白了,魔物就是比普通野兽强壮些、聪明些、厉害些、凶暴些的野兽,不难对付。
虽然东郭宇的战略很冒险,毕竟以他的身板,被双头魔犬擦着碰着一下,很可能就会丧命,但在内有双头魔犬,外有众多城堡护卫的情况下,不拼命也不行了。
所以绯鞠仅犹豫了一下下,就同意了自己主人的提议,操控着红月妖姬和双头魔犬进行缠斗,给东郭宇悄悄逼近的机会。
而就在此时,东郭宇好久没注意的那张会吸血的卡牌忽然红芒大盛,并且凝结出了一道血红色巨爪按到了双头魔犬身上,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双头魔犬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哀鸣声,而它身上的那几条伤口,也像喷泉似的加速流出更多的鲜血。
尽管情况有些诡异,东郭宇却不愿放过这么好的近身之机,把已经脱下手套的手指点了过去。
霎那间,一股璀璨的光华自双头魔犬身上涌出,然后顺着东郭宇的指尖流入了他体内。
再然后,东郭宇尝到了吃撑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快要炸裂了!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充多了气的气球般,随时可能爆掉!
很显然,双头魔犬身具的魔力量超出了他的身体容纳上限。
幸好他聪明的摸出一大堆卡牌,看也不看的统统召唤出来。如此泄掉了一部分魔力后,他总算好受些了。
与此同时,绯鞠也没放过斩杀双头魔犬的好机会,控制着红月妖姬手起刀落,斩向了被那只血爪压住,动弹不得的双头魔犬。
当双头魔犬的两颗头颅都被砍掉后,它体内的鲜血终于有了更大的涌出途径,像一股洪流似的冲至祭坛上,融入了那张诡异的鲜红色卡牌。
再然后,祭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上面被万斤巨石压住了,然后在东郭宇和绯鞠的注视下崩溃成一地粉尘!
“这架势!话说阿瓦肯伯爵到底在晋升什么卡牌啊!”东郭宇被呛的直咳嗽的同时,在心里大声嘶喊道。
很快,当烟尘散去,他知晓了答案,只见那张鲜红色的卡牌像脱去外衣般,褪掉了表面的那层卡衣,露出了它那仅有两指宽的苗条身姿!
“天呐!”东郭宇和绯鞠齐声呐喊道:“灾厄卡牌!”
之前的一些疑问也迎刃而解,为什么这张卡牌对红月妖姬的出现有反应,为什么它不止吸人血,还能吸魔物的血。
原来是阿瓦肯伯爵一直不识庐山真面目,被它外面后加上的那层卡衣欺骗了,以为它是一张普通的金色卡牌,所以在祭品种类上搞出了乌龙。
东郭宇估计,即使阿瓦肯伯爵用普通少女的鲜血祭祀一百年,也不可能成功。
另外刚才的异象也不是卡牌成功提升品级的表征,而是冲破封印的表征!那张灾厄卡牌借助吸食双头魔犬之血得来的力量,一举破开了不知是谁加在它外面的那层卡衣状封印!
至于它的名号,东郭宇伸手接住从天飘落的它,看到它正面那对血红色獠牙和暗色蝠翼后,脱口而出道:“红心女王!”
和红月妖姬卡牌同出自一位制卡大师之手的金色之卡红心女王!这也无怪乎它们相互间能生出感应。
“绯鞠,你收起红月妖姬吧,接下来开路的工作由我来。”此时魔力充沛至极的东郭宇根本不在乎外面来了多少城堡护卫,挥挥手,操纵着刚才召唤出来的那十几名仆从冲了出去。
然后轻抚着新得到的红心女王卡牌,召唤出了这名以女性吸血鬼为原形塑造而成仆从。
和红月妖姬一样,红心女王的出场也是卷起了一股血红色风暴,然后就见穿着红色细高跟,露着光洁大腿,穿着皮质短裙和抹胸,手持皮鞭,背生双翼的女王范仆从自风暴中走出。
东郭宇好好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蒙脸布还在后,叫上绯鞠,把她藏入怀中,领着红心女王光明正大的踱步走出。
地牢外,刚消灭了东郭宇派出送死的那十几名城堡守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一个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衣甲,胸前鼓鼓囊囊,蒙着脸的人走了出来。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红心女王!
他们都是资历丰富的卡牌猎人,都是听着灾厄卡牌传说长大的艾格芮丝人,仅从红心女王的外貌特征,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惊人压迫感,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红心女王!”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结果这些领着阿瓦肯伯爵的薪水的城堡护卫们,立即像没头苍蝇般一哄而散,争着抢着往外跑,生怕跑的慢了,被红心女王逮着吸光血而死。
正所谓千金之躯不垂堂,阿瓦肯伯爵自然没亲临现场,直到东郭宇主仆二人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后,他才带人来到地牢检查损失。
他血祭的那张卡自然没了,他耗费了不知多少金钱,养了几十年才养大的双头魔犬也死了,总结起来就是赔惨了!
“该死的卡牌大盗!”
对于这类行为,阿瓦肯伯爵和城堡护卫们都不陌生,这是典型的卡牌大盗做派!
而且由于东郭宇的身形纤瘦,塞着一只猫的胸前像极了女人隆起的山峰,以至于城堡护卫们咬定是这是一名强大的女性卡牌大盗干的!
由于东郭宇召唤了红心女王,以至于他还得了一个称号‘红心女士’!
在不久的将来,卡牌大盗红心女士的故事还会继续上演......
只不过......
“老子明明是男的,他们眼睛都瞎吗?”事后听到传闻的东郭宇气急败坏的在家里大喊大叫道。
绯鞠则窃笑着说:“主人,这是好事啊,如此一来,阿瓦肯伯爵更不会把事情联系到你身上。而且...嘻嘻,说实话,主人您若穿上女装,再带个假发什么的,保准是大美女级数的!”
“噗!”差点被这话整出内伤的东郭宇立刻撸起袖子,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胆大包天,连主人都敢戏弄的女仆!
“绯鞠你别跑,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尝尝东郭家的家法!”
“咧~~~我除非是傻子才不跑!你来抓我啊,抓我啊,嘻嘻,一个弱渣也想抓到本姑娘,简直是妄想!”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东郭宇假装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头一歪,晕了似的闭上眼。
这下绯鞠立刻慌了,连忙跑过来,一边伸出小香舌在他脸上来回舔,一边带着哭腔呼喊道:“主人您别吓我啊,我不跑了,你怎么教训我,我都不跑了.....”
这时,东郭宇猛然睁眼,伸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猫女仆!
“嘿嘿..小绯鞠,刚才可是你说的,任凭我处罚。”东郭宇猥琐的笑道,“不过你现在的猫形态处罚起来没意思,等明天我的魔力剥夺置新后,我再找你算这笔账!到时候你可别哭哦。”
让他没想到的是,绯鞠竟然羞答答的点点头,轻声嘤道:“人家自然说话算数.....”
这立刻让当了十几年处男,没交过女朋友的东郭宇变的手足无措,如遭雷击,他心想:“穿越者的光环真就那么强大吗?那个美女大公想上我,小绯鞠也不排斥和自己做h的游戏。”
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虽然这让他痛得咧开了嘴,他却笑出声来:“这是真的,这不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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