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面笼寒霜,凉薄的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又阖上,转身往屋内走去。
江流玥抿了抿唇,十八阿哥到底怎么死的她不知道,或许胤禛也不知道,他心里也肯定不好受,随即跟上。
果然是皇上的儿子,和她们这些平民住的帐篷就是不一样。
黑漆的十六扇雕花大门十分气派,唯独中间一扇开着,江流玥跟着胤禛沿着八级如意云纹大理石台阶,拾级而上。
前些日子在木兰围场狩猎,阿哥们都是住的帐篷。
这些日子才住的热河行宫的阿哥所。
胤禛所住的院落偏安一隅,屋内的装潢倒显得十分简单。
胤禛信佛,屋内还有帐篷一样摆放的佛龛,没有摆放寻常富贵人家必须的香炉,倒是点了无尽灯。
小小的一盏,发出细弱的光。
微风透过两侧的繁复图纹镂空屏风吹了进来,金丝帐帘微微摇曳,显得十分静谧,就像置身于旷古幽深的无边黑渊里,清透凉心的冷气让江流玥打了个激灵。
但是瞬间,屋内就产生淡淡的清香的温热,带着丝丝柔和,浑身就觉得温暖起来。
江流玥一愣,才看到角落里高无庸正在内阁的炕下熏着炭火。
忙完手中的活计,高无庸擦了擦手,走来接过胤禛脱下的冠帽和朝珠。
胤禛却并未松手,高无庸一愣:“爷?”
胤禛面无表情,睨了一旁正在两眼放光四处观察的江流玥一眼:“让她来,你这些日子累了,爷给你放几日假,明日启程回京,就让她伺候爷。你下去吧。”
高无庸差点腿软,四爷这是啥意思?
为啥他听到那句累了,那么、瘆得慌?
“是,奴才告退。”高无庸抹了一把冷汗,退下,又不由自主多看了江流儿一眼。
这般美得小哈哈珠子,难道四爷真的好男风?
还、高无庸缓缓退下,猛咽一口唾沫,还喜欢小娈童。
回过神的江流玥,瞪大眼反驳:“为什么?”
胤禛微敛了眸,云淡风轻道:“你不是爷的使唤奴才?”
江流玥撇撇嘴,极为不情愿地上前接过冠帽和朝珠,下意识多瞅瞅,结果这四爷太有洁癖,冠帽里竟然都没有一丝头发,干净的就像是新的一样。
什么啊!
江流玥你怎么这么关注他?
不可以,不可以!
“你还愣着干什么?”胤禛蹙眉,冷声提醒。
江流玥一顿,看向胤禛,他手上掂着又解下的朝服,身上只穿着纯白丝绸的亵衣。
奈何古代丝绸技术太发达,虽然不是透衫,透过那单薄的布料,男人机理分明的轮廓在亵衣的包裹下,更加棱角分明,甚至、甚至连那胸前的两颗红豆豆也若隐若现。
江流玥被胤禛的声音一震,瞬间清醒过来,小脸涨红:“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小丫头气呼呼地瞪着他,胤禛千年冰山般的俊容,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窘迫,然后淡定的自己去取常服穿上。
这些本来都是高无庸做的,而他也没看出什么不得体,怎么这个小丫头反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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