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城也看见她,目光幽深地定了定。
站在长窗旁的女人一袭纯净白色的长裙,细细单薄的肩带下是光洁可爱的肩膀,微微低领的礼服露出胸前那一片白皙雪嫩的肌肤。
长裙沿着纤婉的腰线一路往下,层层轻纱裙摆下是一双嫩润如羊脂玉的小腿,纤细的脚踝显得光滑而脆弱。
她望见他,溪水般澄澈的眼瞳不安地垂了垂视线,鲜嫩粉润的樱唇微微抿起,在自己的视线下,有些局促紧张的样子。
裴凛城踏过地毯,直直来到她面前。
林季沫原先并不那样紧张,可是随着他一步步靠近过来,纯黑西装的高大身影让她分明感觉到不可言说的压迫感。
她以为他至少会跟自己说几句什么,谁知道裴凛城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温热修长的手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将她带到了厅中的那长方餐桌旁。
林季沫坐在椅上,身形有些僵硬。
因为裴凛城按了按她的肩,示意她坐下来之后,他的手突然从肩上移到了她的脸侧,略带薄茧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耳朵与颈侧,好像一时不愿放开。
林季沫微抿着唇抬头,想瞪一眼他,双眼却在下一秒愣住。
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深邃乌墨的眼眸中带着一种灼灼锐利却又暗沉的目光。
长眉下的眼瞳眸光,像是一种定位。
林季沫不知道,那像是一种深夜森林中,经验丰富的烈狼追伏已久,盯着唯一猎物的沉静眸光。
她偏过头去,不让他再碰,率先开了口:“裴先生,婚礼还没结束呢。”
裴凛城英俊的脸上淡淡一笑,收回手,坐到了她对面。
很快,有侍者开始上餐前酒与前菜,一个个脸上带着礼貌恭敬的微笑,低眉顺眼不发一言。
林季沫看着这么多鱼贯进出的侍者,只在替他们两个人服务,觉得怪怪的。
这种气氛,哪像是场婚礼,简直比葬礼还冷清沉默。
她分明感觉到,今天的裴凛城与往日有些不同。
林季沫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白葡萄酒,看向对面,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
裴凛城抬眉沉静望着她:“这是我们两个的婚礼,有你就够了。”
林季沫又喝了口酒,继续问:“裴先生,您到底为什么打算娶我?”
她真的好奇。
不会仅仅是因为两人有过的那一夜?
“你需要对我负责。”男人像看穿了她心里的猜测,眸光微灼,透着淡淡笑意。
林季沫才不信。
总之她觉得,这场婚事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怪异。
外人都传裴少董生理有障碍不能人事,不碰女人,可那晚他分明……那么凶狠。
又有人说裴少董性情暴虐,可她遇见他的几次,他虽然谈不上温和,却也不至于暴虐,顶多是有点喜怒无常罢了。
“在想什么?”裴凛城放下刀叉,坐在对面径直望着她。
林季沫才发现自己吃着吃着走神了。
她也放下叉子:“我在想,你真的跟传闻中的一样,是个变……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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