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握着诏书,潇王也安心一点。
殷老厮向来在乎世人怎么看他,只要有圣旨,他也不会冒着以下犯上的罪名,非和自己作对。
殷老将军却不说话,只是对着下首的人打了个眼神,那人就地对着潇王将手里的弓拉的满环。在潇王不淡定的往后退居下属身后的瞬间,转身对着皇位上没三两气的老皇帝射去……
“噗……”
老皇帝死的憋屈,如今没有任何人在意他的生死。
那殷老将军部下射完箭,就将弓丢向潇王的人马中,任弓砸在地上“砰砰”直响。
“你……殷老将军,如今以下犯上,当着本宫的面弑君,该当何罪?!”
殷老将军依旧没有把这区区的潇王放在心上,只是高声对着殿内所有人,并且以殿外能听见的声音说:“罪臣潇王,弑君夺位,为臣者必将乱臣贼子杀之,无愧天恩!”
潇王的瞳孔紧缩,气急败坏的反驳:“大胆,本宫有父皇的诏书,如何还会弑君。”
“谁看见了?你么?还是你的兵?”老将军老神在在的说完,就朝着殿外走去。
留在后面的人,对着王爷包围而去。
四面楚歌,这分明就是先前老皇帝的处境。
风水轮流转的太快。
这下子,潇王那身边的兵根本对大局没有任何作用。
只怪潇王低估了殷家军的攻占速度,无视了不败神话的说法,也高估了殷老将军的忠心。
此时此刻,潇王自然也明白了,这将老厮打的算盘,无非是踩着自己往上爬,即能全了他在乎的名声,又能如愿以偿的荣登九五。
而自己的下场,左不过就是死。
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潇王也被乱剑波及,身上满是伤口,手里还死死的拽着那份诏书,血色染红了一整张诏书。
等身边再无一人,那些殷家军也都像逗鼠的猫一般,退居一旁,围着中间那个双眼血丝,脚步虚浮的潇王爷,迟迟不攻击。
成王败寇。
潇王满身是血的站立在最中央,拿着手里的诏书,抖落着展开,那上面字迹斑斓,印章的红印都被自己的血迹同化了。
自嘲的看着上面的让位诏书,不想自己最终还是败了。而自己还败在了一个自己以往不以为然的人手里。
只能说,忠心的面纱让自己算错了这个人的危险性。
转头看向那个龙椅,搞笑的是,到死,自己那个可笑的父皇还坐在下面,而自己却依然只能站在下面看着……
或许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个命……
“殷老将军护驾不力,但念在其斩杀乱臣有功,暂不追究。”
在潇王失力倒在地上弥留之际,殿外另外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满整殿:“老将军,父皇已逝,接下去还需要老将军注意边关动态,这个时候,正是他国虎视眈眈的时候,内忧外患啊!老将军一定会把握好自己的定位的是么?”
“你是……”外面被拦下的殷老将军,硬生生破坏掉刚升起成就感,刚刚还皇位在握,意气风发,现在却脸都要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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