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对着秦郝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再大声一点……”
秦郝嘟着嘴瞅了我一眼,我冷静的看着她。她一跺脚:“我不管了!”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一个个的,农药吃多了吧:“你来做什么。”
“过了一个假期,你确实变了——变得更傻了。”
我抿了抿唇——我从不知道你竟这样伶牙俐齿:“我傻不傻关你什么事,有事说事,没事就走吧。”
“走啊,我走。咱俩一起走。”他见我没有动静,继续说:“傻站在那看我干什么啊,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快上车。”
“我要回家。”我心想他怎么还没闹够啊,一会儿要是有同学路过多尴尬啊。
“回啊,我送你。”他一扬手,指指自己的后座。
我有些头疼,不过我也知道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既然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就在我刚拉起秦郝的手准备撤的时候,秦郝这傻妮子仿佛看戏看high了,愣在原地——“郝郝,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妄图把她拖走却被这千金坠得无计可施的我试图唤起秦郝的姐妹意识。
就在这磨蹭的功夫,靳长安已经停好了他的小电驴——这大概就是秦郝的真正目的吧(我还没看过瘾,戏怎么能散场,如果一定要散场,当然是选择拖延时间了)。
“怎么,还要我亲自抱你上去吗?”他吊儿郎当的对我说。
“……”无言以对。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可惜我也抱不动你啊。”
“……”沉默是金,我也是千金。
“呦,小妞还挺高冷的。”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秦郝,过来,告诉你个秘密。”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上蹿下跳。
秦郝犹豫的看了一眼我,又转头看看靳长安,仿佛一个被两家少爷争抢的良家女仆——面对如此少女心的秦郝,我差点学会了翻白眼——你纠结个什么劲啊,去听吧。
匆匆回眸百媚生,她用激动的破音的语气对我说了一句:“我是替你听的,听完告诉你。”
这句话深得我心——不愧是我养了多年的“白眼狼”,知道我好奇心特别旺盛。
只见靳长安将她拉到了一边说了句什么,秦郝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还故作矜持的笑笑停停,时不时看看我的表情。
我能有什么表情啊,除了对你这种暗中观察的行为的无奈。
等她走进,我问:“嗯,他说了什么啊,有这么好笑吗?”
“他说……哈哈哈……不行……哈哈哈……还是想笑……。”秦郝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到底说了什么?”我问靳长安。
“你让她说。”这是靳长安今天第一次和我正常说话,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咦,不对啊,他怎么看上去这么别扭——发红的耳根——他在难为情?我抬头望了望天,没错啊,是西边啊。
我更加渴望知道他到底说了句什么,完全忘了要摆脱他回家的这回事。
“郝郝,他到底说了什么呀!”我语气里含了三分恼意。
“我不能说!我不能……哈哈哈。”她挥舞着爪子,突然表情变得严肃,双手合十:“我能不能不说,对你不太好。”真诚的差点就把我感动了。但我的好奇心表示“真诚”?不存在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你正常一点。”
“哎呀,我……”她甩了甩头:“靳长安你说!”
靳长安就在一旁微笑着,似乎在说:“与我无关。”
我觉得我要把秦郝磨出血来了。
他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要不你忘了吧,别说了。”
秦郝窜起来说,义愤填膺的说:“不行!我必须说!”
那你倒是说啊——
“啊啊啊,我说不出口!靳长安,都怪你,你是不是有病啊!”在秦郝甩乱了的头发之间,突然出现一个灯泡:“这样,我用手机打给你。”
秦郝为自己聪明到能想出这样一个计策而异常兴奋,差点把手机掉了。“你先别看!”
“好好好。”我用最后一点耐心转过了头。
她把手机捂在怀里,对我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我表示这个宇宙没有东西能刺激到我。
她将我拉到了一个角落,四下张望了一下,终于亮出了怀里的手机,把脸偏向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只见那个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靳长安说,他说,越是像你这样的女人到了床上越浪。”
更尴尬的事情是由于别扭的秦郝收手机收的太快,第一次我并没有看清,等我弄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我的头上应该加一个蘑菇云的特效——是尴尬到极点的爆炸,是气愤到极点的毁灭——靳长安啊,你确定你以后还坐在我旁边?
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手无足措的,用紊乱的眼神看了靳长安一眼——一脸无辜。
“是她告诉你的啊,不是我。”
也许是我表面上显得太平静了,他竟然问我:“秦郝给你看了什么啊,是我说的吗?”
如果有机会,我真的要弄死这个人。
现在,我只想逃离现场。我板着脸,一副拦路者死的样子,很好,这次他没有等我说“滚”的之前再拉住我。在他的令人绝望的目送之下,我如醍醐灌顶般想到了一句话:“就算我再浪,也不会对着你浪啊。”很可惜,我还没有失去理智到从公交车上冲着倒退的他喊出来这句话的地步,所以他怕是永远也听不到这句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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