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就这样,别在意。吃饱了?”
“嗯。”我还沉溺在她姐姐所带来的悲伤之中:她什么意思,她凭什么一眼都没看我,是觉得我和靳靳不可能长久吗?呵,她倒是个明眼人,我偏偏不信邪。凭什么初恋就必须要分开?
“嗯,这个点是不是该睡觉了啊?”他说。
不想了!我一跃而起:“睡什么啊,起来嗨啊!”
“睡你呀~”哦?他是什么时候贴过来的。
以呆毛为首的所有头发,在一瞬间统统立了起来:“什么!放开我,别闹!我想静静!”
“哈哈哈,傻样,逗你玩的。走,去打游戏。”
“……”
“你家客厅怎么这么暗呀。”
“没开灯呗,嘘——”
我脑子里蹦过一个热门话题“游戏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那你开灯去呀。”
“大白天的开什么灯。”
我一把夺过手机:“玩什么玩啊,给我,看本大神的操作。”
“就你那垃圾水平,给我掉到‘黄铁’吧。”他的胳膊伸了过来,缠到了我的后颈,与肩膀的曲线完美贴合,将脸凑到了我的锁骨边:“不玩游戏,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该我问问你你想干什么吧。”我努力往沙发的一角缩,缩缩缩。
“打游戏不行,我抱抱我的女朋友都不行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苍凉和生气。
他这么一说,我竟然觉得非常有道理,惭愧之意油然而生,我不由得转过脸,认真的凝视着他——尽管在黑暗之中被拔掉眼镜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昂,我错了,手机还你。”啊,我真是深明大义。
这个小人却很难养:“你看看我都送了几个人头了?这局都输了,你怎么补偿我啊?”
“怪我咯?”我无辜的瘫倒在沙发背上:“手机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亲一下我~”
看到这个不要脸的二货,我一阵恍惚:那次去滕姐家玩的时候,我们在同一辆公交车上摇摆,人很多,他为我圈出了一块儿真空。渐渐的,大家都走了。我们并肩坐在车尾的双人椅上,我侧过脸看他,他把两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叉开的膝盖上,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背挺得笔直,紧张的小模样逗得我想笑。我故意又贴近了他几分,唔,这回我总算看到了他红红的耳根了。我说:“你怎么坐的这么直啊,感觉好紧张。”
“啊?”他的声音随着车的颠簸一颤一颤的:“因为,因为车子晃,来晃去的,不坐好了,会,倒。”
他咬了咬牙:“要不,你牵住,我的手,不然,你,也会倒了。”
我笑的前仰后合,如果说在这之前我怀疑他是个玩世不恭的混子,那在这一刻,我相信,他绝对比世界上最幽静的峡谷里的山茶花还要美丽,一想到这朵白茶可能是属于我的,我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让任何的纤尘玷污了它……
记忆中的影子和他重合,我谜茫不已,他,悄然改变了吗?在我消失的日子里。
“亲一下啊?闭上眼睛。”我努力的笑。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那算咯。”我顺势要起身。
“闭上眼睛了。”他仰起头。
真好看啊,啧啧,小傻瓜,我当然是选择悄咪咪溜掉咯。哎呀,不是我说话不算数,我真的不想食言的,只是你闭眼的时候敢不敢不留条缝,从那条窄窄的缝隙中漏出来的光实在是太亮太亮啦——尽管你粉色的薄唇看上去非常好吃,我还是下不去口。
“想溜?你能溜去哪?”果然,我还没走出两米,这个偷看的人就露出狼尾巴了。
“没啊,我就是……四处参观一下哈哈。”我把手背在身后,尴尬的摇着身子。我又暗骂自己:蠢货,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有什么好参观的啊,就是我爸妈的卧室和我的卧室你没去过。想看我卧室啊?”
“嗯。”他的屋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方方的一间小小的屋子,正对着门的是一面明丽的窗户,窗前摆着一个写字台,写字台上散落着几根笔,笔袋被放在了台灯边,一个旋转椅塞满了课桌下正中的位置。靠左墙边摆着一张木质双层床,格子花纹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右墙被贴上了砖头样的墙纸,一条绳子挂在中央,上面用木头夹子夹着世界各地的明信片,下面的壁架上还放了一沓——如果没有看到明信片上的灰尘的话我会非常喜欢这些摆设的。壁架上还有几本白色封皮的书,一个水晶球,矿泉水瓶?
“你这里怎么还有矿泉水瓶啊?”
“奥,我伙计来浪的时候丢下的,男的。”
“你们在卧室玩?”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他一脸你思想很龌龊的样子。
“啧啧。”虽是这么说,我却没了刚过来时的局促,心安理得的坐到了那张唯一的转椅上。
“你想让我坐哪?”他说:“皮。”
“坐床上啊。那么大一张床,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这里光线好,不去客厅了,暗暗的。”容易孕育奇奇怪怪的气氛,我在心里补充。
“那你至少转过身来吧。”
“昂,好。”尴尬的是我被卡在了那里。
“哦,我忘了告诉你这地方有点小,你很可能转不过来。”
“闭嘴——”
为了证明自己,我把我的长腿忍痛折了起来,举高高,腰一扭——lucky!我的零件没被扭坏,当然,如果因为空间太小,误伤了某人——这可就不怪我咯。
“厉害了?得瑟——过来吧你。”他说着,就把脚还没着地的我拉到了床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背对他的原因了,因为我面对他的时候,同时还面对着床。
于是我一下子就把他扑倒了。
然而我的两条胳膊太细了,本来就不怎么受得了我自己身躯的压迫,更不敌他的胳膊还搭在我的两肩上的重量,可是我并不想吻上那胸膛啊,所以我就颤呀颤呀。
这货还不满了:“乖乖,的,不要动。”
“我没动!累死啦,一边去,把你爪子拿下来!”
“累了,知道为夫平时的辛苦了吧?”他一个翻身,抱着我在床上滚了半圈,变成了他在上。
“把腿,拿开。”我试着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我这两条连自己都撑不起来的废胳膊还能做什么呢,我懊恼的把注意力转移到腿上,却发现大腿也被他纠缠的死死的。
“不嘛。”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选择闭嘴。
他黑色的如同珍珠一般的眼睛里是我情迷意乱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贪婪的欣赏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
他抚了抚我的刘海,说:“你真漂亮。”
我的心城瞬间炸响了礼花——大言不惭的说: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眼中此刻盛的是全世界,怎么会不美。
“那是啦,我最漂亮啦……唔……”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得瑟的台词,就被“灭口”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偏头,却忘了此时我已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肉。
四片花瓣浅浅的摩挲,海浪抚摸着贝壳。他的鼻梁压着我的鼻梁,我觉得有些难以呼吸。柔软得寸进尺,踩着贝壳在沙滩上肆意的奔跑(后来他告诉我他可累了,说我一点都不主动,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他,像个木头一样。呵,话这么多,活该“长舌”)。我恨不得床蹋下一个洞去,好放我那无处存身的脑袋,然而他没有睡露洞的床的癖好。我只得把我的舌头缩到小小的一角,尽量不去触碰那天外之客,可事不随人意,最后花枝如双生一般紧密贴合着,我只能尽力阻止生长的感觉,却好像帮了倒忙。此时我的身子似乎完全酥了,他微微放松了对我的压榨,我……当然是如打了鸡血一样。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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