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作为祖国未来的接班人,一定要磨练自己的意志,强健自己的体魄,挥洒自己的热血——因此,有了志愿服务。
尽管,我连自己的卧室都没能认真的打扫完。
接待艺考生便是这次的任务。艺考生不愧是艺考生,就只比我老了两岁,一个个啊,开得和花儿一样,面貌姣好——唇红,腮红,眼皮红。齿白,脸白,皮肤白。微笑常常挂在脸上,女生一个个都像是大家闺秀,穿着拖地的裙儿,抱着自己的乐器,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角。男生一个个器宇轩昂,黑得发亮的西服,背着自己的理想,三三两两的,吹牛皮。
学艺术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我只能正襟危坐,给他们一个个登着记,我仿佛站在了上帝的视角,体会着他们这群人的劳碌,一时之间,沧桑感充实了我,一种居委会老大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下午,也没什么事了,生活中最沉重工作是无聊。我在桌子上画着圈圈——没劲。
“清清,不如我们开溜吧。”
“溜去哪里啊……不是还没在小本本上盖章吗,没盖章不是白做了嘛?”
“就说我们有事先走啊,我看着都溜了好几个了。今天可能不盖章了。”陈萌摸着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的说。
“那我们去哪里啊?”
“只要不在这里傻坐着就行。”
“爱卿此言深得我心。”我点点头。
顺利的溜了出去,空气都干净多了。
“诶,你玩去过密室逃脱嘛?”陈萌问我。
“没有啊,想去。”
“正好这附近有一个,我刚刚刷导航刷出来了。”
“走起走起。”
我看着那个窄窄的门——“这里?”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是这里。有点破是吧?”
“不会是黑店吧……”我打了个寒颤。
“市中心开黑店……智障吧。”
“那你在这里站着干啥,进啊。”我鄙夷的看着这个怂包。
我们手挽着手,一步一步的,庄严地迈着台阶,在黑暗的尽头,终于看到了正规的服务台。嗯,大概密室逃脱的正规服务台气质都是如此清新脱俗仙雾缭绕的吧。
“已经有人进去玩了,马上就出来,你们可以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得知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坐台大叔说。
“你们是来参加艺考的学生吧?”大叔高扬着鼻孔,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我们俩相视一笑。一定是因为我们的样子太年轻,鞋跟又太高。好吧,可能是书包暴露了我们。
“嗯……”陈萌笑嘻嘻的说。
我们已经在第一个房间被关了半个小时了。再关下去,我估计整个屋子都要被我们拆完了——我们一进门就拆了垃圾桶,发现了一把钥匙(后来坐台大叔说那个钥匙是直接开下一个门的,简而言之就是我们一开始就直接用非常规的途径到了最后一步,然而还要走常规的路子才能出去,这个设计真是太草率了),稚嫩的我们一拿到钥匙就激动的去插各种锁孔,沮丧的发现每个锁孔都不是。我们终于发现了机关:“清清,你算一下这个机关的排列组合。”
最近一直被新同桌大神荼毒的我脑子里闪过“选修3-1”这一神秘的词汇,我顿时觉得生命被燃烧掉了大半,弱弱的来了一句:“臣妾做不到,呼叫大神中……”
“醒醒,妈的智障,那你去掰,我记着。”陈萌已经有点怒了。
……
“嗯……上上下试过了,上下上也试过了,下下上也试过了……都试过一遍了啊,你是不是没掰到底!”
“不会啊,不然你来。”我一拍脑门,轻飘飘的说:“或许我们应该按顺序来记。”
各种磨尽耐心的组合之后,打开橱子拿到了一把激光枪,通过提示,我们把机关枪对准了墙上的图画——没有下一个机关启动,没有。
绝望的我们。陈萌低着头,把对讲机塞给我。
我双手背后,表示不背这个锅。
“不行,我们要坚强!”
“嗯!”
“清清,这个时候你应该反驳我,然后把对讲机抢过去。”
“我不。”
那个大叔告诉我们我们做的没有错。
他亲自来了。机关开了——当然不是用那把破枪打开的,他用了他的手机手电筒。
“这是一个意外。”
这当然是个美丽的意外,这个密室逃脱完全靠人品,可惜了我白花花的智商啊。
之后我们还不小心把烧水的机关壶拆了,老奶奶的手拆了,大灰狼的牙拆了……然而我们拆不了门……
“喂?”
“喂!”对讲机里有个暴脾气的妖精,可怕。
“森林里可能有某种东西哦。”精灵大叔不耐烦的干完活之后,阴沉沉的笑着。
“啊?狼人!”陈萌的玻璃杯又碎了。
“哇!这是剧透啊。”
传说中的森林里的狼人也没拍我的肩膀——我们出了迷宫之后,对着桌子上的蘑菇发愣——妈咪妈咪哄,召唤天使大叔!
“你们从迷宫里出来了?”大叔惊奇不已。
“对啊,怎么没狼人啊?”
嘈杂的声音:“老三你衣服怎么还没穿好?”
“额,是狼老三吗?”
菜评妥妥的了。
“这次密室逃脱真爽。”
“对,开挂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闭嘴,就你话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出来的时候,街道已经和下来时的楼梯环境一样黑了。
“送你到车站吧?”我说。
“别了吧,你也要回家的,不顺路。”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那好吧,再见。”
“再见。”她转身,摇曳一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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