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坐公交车回光明新场,路过二医院门口,忽想起那个发高烧的小男孩,不知他病情如何,于是决定顺便去看看他。
到了医院门口站台,张狂下了车,拖着人字拖鞋进了儿童住院部。走进病房,小男孩正坐床上与母亲玩耍。看小孩红润的脸,知他好了许多,心里也很欣慰。
女人见张狂忙站起说:“大哥,你来了。”张狂轻轻抚摸男孩的脸,笑道“:这小子长得太可爱了。”
小男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张狂,女人教小孩:“小强,快叫伯伯。”
小男孩偎进女人怀里怯生生叫声:“伯伯。”张狂哈哈笑起来,很开心,抱小孩入怀说:“小强乖,伯伯给你买玩具。”
女人笑道:“大哥,别给他买,要不然他整天都惦着。”看一眼门口又问:“大嫂呢?”她把梅姐当成张狂老婆了。
张狂不好解释,含糊道:“她没空来。哦,孩子他爸呢?“
女人的脸立刻沉下来,流泪说:“不知死哪里去了。”
房里的一个老太太抱着孙子吐槽说:“从没见过他那样的男人,孩子生病一点也不关心。昨夜半夜孩子撤尿叫他端个尿壶也不动,窝在椅子里象个猪样,还是我儿子帮的忙。”
张狂听了,一股无名火呼一下从脚底窜起,脸立刻阴沉下来。另一个年轻妈妈火上浇油:“前天晚上孩子病情加重,叫他去喊医生都不去,好象很害羞,这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一天到晚难见到人。”
张狂心里特不是滋味,见女人楚楚可怜,心也软了,也没说什么,去商场给小男孩买了个变形金刚,又买了几斤苹果香蕉豆奶提回来放在床前柜里。见那男子坐在床上逗小男孩玩,女人站床前流泪,张狂把变形金刚给小男孩,小男孩开心极了,爱不释手。女人抹一下泪说:“大哥,又让你破费。”
张狂说:“孩子刚好些,要加强营养。”
男子脸色尴尬,低头不语,偶尔偷看张狂的眼神充满憎恨。张狂本就窝着一肚子气,见他德性,笑道:“看我干嘛?不服气啊?”
男子红着脸说:“是又怎样!老子的家务事由你来管?你也闲事管得太宽了。”
张狂蛮横地说:“我偏要管,你能把我怎样?你他妈象不象个男人。”
男子当着病友的面被张狂训,觉得大扫脸面,怒冲冲瞪着张狂骂:“老子家事不要你管,你给我滚。”
老太太打包不平,数落男子道:“人家好心帮你还有罪嗦?如果不是他,你儿子只怕己不在,没良心。”
男子恼羞成怒,骂:“关你鸟事!”老太太气得老脸苍白,这也激怒了张狂,伸手给他一个耳光:“你骂谁?”
男子把小孩推倒床上,站起来握拳怒视张狂。小男孩“哇”一声大哭。女人抱起小孩又哭。
张狂抓住男子衣领又要打他,见男孩哭得厉害,拖男子出门,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出去,老子要好好教训你!”
张狂连拖带拉把挣扎的男子拉到医院大门外,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男子不服气爬起来与张狂扭打,张狂抓住他头发提起头又是一个耳光,打得他鲜血直流,接着反扭他胳膊一提一甩,脚下一勾一压把他撩翻在地。两个门卫跑来阻止:“为什么打架?为什么打架?”
张狂怒道:“老子教训不听话的兄弟关你鸟事!他儿子生病了,拿钱去打麻将也不送儿子就医,害得儿子差点没命,这种人该不该打?老婆常年打工挣的钱都被他输光,没钱还对老婆发脾气,这种人该不该打?一个大男人,有妻有子,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样样占齐,这种人该不该打?”张狂越说越愤怒,情绪有点失控。
围观的人个个摇头,对这种男人都深恶痛绝,虽没明说该打,但脸上都有厌恶神情。
男子爬起来叫骂道:“老子与你无亲无故,你凭啥子来管老子闲事?老子的家务事,你管得着吗?“
张狂听他叫骂,心里更火,跳上去抓住他的右手一拉一抖,“咔嚓”一声,男子关节脱落,痛得大叫:“救命啊,打死人了。”
张狂怒道“老子打死你又怎样?”铁青着脸,跨上一步,反手在男子背后一掌,男子闷声倒下,躺在地上倦曲着身子直打颤,脸色苍白,直流冷汗。门卫担心地说:“别闹出人命。”
张狂阴寒着脸说:“出了人命我抵命!”对男子说:“小子,你发誓改正错误,老子就饶你。”
女人匆匆跑来,见男人躺地上直哆嗦,脸青唇白,也吓着了,求张狂:“大哥,不哥,我知你是好人,你,你就饶了他吧。”
张狂说:“他不改正,你母子以后日子咋过?”
围观的人看不过去,有人劝男子:“年轻人,你就发誓改嘛,你大哥也是为你一家子好啊。看你也长得一表人才,怎么这样没出息?”众人纷纷劝男子改错,男子冷汗滚滚,痛苦地颤声说:“我改,我一改一我一改一一。”理下头,呜呜大哭。也不知是因丢尽颜面而哭还是痛得而哭,还是真心羞愧而哭。
张狂此时心中怒火渐渐平复,人也冷静下来,见男子哭得伤心,又很难过,走过去在他背心轻拍一掌,男子抖了抖,渐渐安静下来。张狂拉起他,看男子泪流满面,鼻血与泪水把脸弄得一团花,心也软了。用手抹他下巴的血i污,又拍拍他身上的尘土,劝道:“兄弟,知错能改就是好男人。现在有妻有子了,就不能再只顾自己不顾家人。一个女人把一生交给你,你做为男人,就要承担起家庭责任。”回头对哭哭滴滴的女人说:“回去吧,照看好孩子。我要与兄弟好好谈谈。”
张狂把男子请到“星星屋酒吧,”给他洗了脸,然后要来两钟啤酒,问他:“兄弟,既然有了老婆孩子就要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还要在外鬼混呢?是找不到工作还是不想工作?”
男子说:“不知道干什么好。工厂里流水线太苦,我受不了,做生意又没本钱。”
张狂说:“这样吧,以后就到这酒吧来当个酒侍如何?工钱嘛不会亏你。看你干不干?”
男子看一眼四周说:“就怕老板不要我。”
张狂叫来一个男服务生说:“把老板请来。”
一会儿,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过来,戴个眼镜,很斯文,对张狂说:“张老弟,有啥事?”
张狂指着男子说:“这是我新给的兄弟,以后在你这里混口饭吃,行不行?”
眼镜男连连点头:“有你老弟开口,自然没问题。正好我这里缺人,明天就可以来上班,先给个二千六,三个月后涨工资,干得好有奖金还可以升职。”
张狂偏头问男子:“怎样?”
男子喜道:“我一定努力!”
吃过酒后,张狂与男子又一起回到医院,那女人还在流泪,张狂说:“妹子别伤心,兄弟发誓好好改正那一定会改的,日子总会好起来。我给他找了份工作,虽发不了大财,但只要努力,过上小康日子还是可以的。要把孩子养好。”
“大哥。”女人轻叫一声,什么也说不出口。张狂亲亲小男孩,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女人对男子说:“你去送送他啊,看你个木头,谢字都不会说?”
男子红着脸说:“送他干嘛?”
女人气得眼里冒烟,骂道:“死人,你问问他姓啥名谁啊,以后怎么还他的钱?报他的恩?”
男子说:“他这种人要你谢吗?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是对他帮我们最好的谢意!”
老太太笑道:“年轻人这样想就好了,也不枉别人帮你一场。”
张狂走到门口,忽听有人背后叫:“站住。”回头见一位二十几的黑瘦青年站在五尺远看着自己,冷然问:“干嘛?”
男青年说:“对一个普通人,用得着用错骨分筋手法整他?你心也太狠了吧?”
张狂心一凛,这人是谁?能看出我的手法,此人不简单。冷冷说:“关你什么事?管闲事。”
男青年笑了,调侃道:“再管闲事也不会去管别人两夫妻的家务事。“
张狂俊脸微红,不由恼怒,道:“不服气?有本事你也去管啊。”
男青年笑道:“我还没无聊到那程度。男子汉大丈夫,身怀绝技,大杀手,不要用来对付普通人,你l师父没教你?”
张狂怒道:“教没教也用不着你来教训我!看招。”说着一招“大江东流千层浪”,滚滚掌影向男青年压了过去。
男青年骤然变色,想不到对方说打就打,出手豪无留情,忙用了一招“春蛋蝶影”,连换了三个身法还是没脱出对方掌影,心里暗惊,又使一招“春水剪月”,“留影无形,滑出去一丈远,惊疑不定地看着张狂。张狂也不想在医院门口大打出手,一招把男青年逼退,已是大占上风,冷笑一声说:“管闲事得要有管闲事的本钱!”说完扬长而去。
男青年正发愣间,一个少年从医院走出来问:“肖大哥,怎么了?
”男青年正是肖忠,少年是蓝平,他二人来看叶老头,得来的八万块补偿金也要帮他汇走。张狂教训那男子的过程都被他二人全看到眼里。虽然对张狂的心意很赞赏,但他的出手狠毒却不苟同,所以肖忠要问个明白。被张狂一招打退,虽觉面上无光,但是内心的震动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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