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光明小区,张狂在楼下一家饭馆打了两个包,买两瓶珠江啤江提回屋,宋超正手脚大张躺在床上呼呼酣睡。张狂把他推醒叫:“兄弟,起来吃饭。”
宋超坐直身,望着桌上两个快餐说:“有没有搞错,请我吃快餐,你也太吝啬了吧?”
张狂笑道:“好好,明天请你去夜市场吃人肉,行不行?”
宋超黑乎乎的脸上起了一层红晕,象猪肝色,骂道:“不正经。”
张狂哈哈大笑,他知宋超练的罗汉童子功,破不得色戒,故意嘲他:“你该不会说自己还是童子**?”
宋超红透耳根,垂头不好意思。吃过快餐,喝光啤酒,宋超又上床睡。张狂说:“你真是睡得,这样喜睡,干嘛还跑江湖?”
“因为难得有这样的闲嘛。我有好几个晚上没睡安稳觉了。”
张狂听了,不由对他很怜爱,说:“好吧,你就安心睡吧,我回新金锐宾馆去住。明天你就去新金锐宾馆门口候着,见我上车后就把车号报给雷兄,明白了?”
宋超翻个身说:“晓得,色鬼。”
张狂穿戴一新,贴上小胡子,把头发梳理整洁,打扮得风流倜傥,轩辕富贵,站在镜前左右看看,自我良好,甚是满意,提了公文包出门下楼。在小区外打的直奔新金锐宾馆。进了宾馆大厅,张狂向坐台小姐微笑招呼,坐台小姐也含笑点头回酬。她知道这些有钱的男人事务多,一两晚上不见人也是常事,至于在外干什么就不关她的事了。她的职责就是每天给进出的客人一个可亲的徽笑服务。
张狂进了房间,洗刷一新,就卧在床上睡觉。他反复设想了明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顺利,结了这事,以后就去小浪屿帮周星。该不该重出江湖呢?带血桃花重现,该不该再与她斗一斗呢?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与潮洲帮是什么关系?自已要不要查个清楚?种种疑问围绕心头,让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次日一整天他也窝在房里大门不出,直到晚上七点过才给黑虎打去电话约好门口来接。张狂梳理一翻,出到宾馆门口,看见宋超坐在街道对过小店门口喝冰红茶,一双豹眼东张西望。
不多久,一辆黑色小车停在他面前,黑虎放下车窗伸出头向张狂招手,张狂钻进车,车急驶而去。宋超站起来望着车转弯不见,拿手机打电话把车号告诉了雷放,雷放马上通知了白玉奎。
白玉奎接到雷放电话后说:“好的,好的。有消息就通知你。”
肖忠,武兴,蓝平,蒋坤都拿起手机把车牌号纷纷报了出去。这个一传十,十传百,速度相当快。白玉奎问肖忠:“怎么样?靠得住不?”
肖忠说:“应该没问题,只要那车出现在雷公岭就逃不掉我们的耳目。雷公岭上上下下各街各巷都有我们的兄弟,他们都是走江湖的行家,目光敏锐,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我们只等消息。”
过了半个钟,没回音,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消息传来,张狂坐的车好似在夜空里消失了。肖忠打电话问了几个人,回答是没看见那个车号的黑色小车。白玉奎与武兴等人坐不住了,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打电话再问雷放:“雷兄,你说的车号没错吧?”
雷放在手机里回他:“没错,小超亲眼见张兄上的车,车号没错。”
白玉奎说:“但是至今我们没人见过它,是怎么回事?”挂了手机,对武兴等人说:“走,咱们去雷公岭看看。”
张狂坐进车,发现车里还坐有另一个瘦高男子,眼里精光闪烁,打量着自己。张狂笑一下,算是打个招呼。他以为是与自己一样被黑虎接去玩的人,所久没怎么在意。
车子跑了半个钟,然后停了,黑虎说:“下车。”
张狂下车,发现身处半山荒林,心里突然悬吊起来,隐隐不安,警惕心大起,四下张望,故作惊讶地问:“这是哪里?兄弟,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黑虎站在他身后嘿嘿冷笑,说:“张老板,咱们眼里不揉半粒沙子,说吧,你是谁?”
张狂故作镇定地说:“我还能是谁?自然是湖北来的张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兄弟,用不着这样嘛。”
黑虎说:“别装了,说吧,你是谁?爽快点,伤了和气可不好。”
“我真的是武汉来的。没加入你们的会员也不用这样对我嘛。我回去,我回去还不行吗?”
黑虎嘿嘿干笑,车上又下来那瘦子拦住去路,张狂装着害怕的样子说:“你们,你们想怎样?”
黑虎说:“你不说真话,我们只好对不起你了。”
张狂惊慌地说:“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去问花彪。”
“就是因为花彪才让你露了馅儿。”这时前面林里又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叶飞,另一个是刘老三。
张狂心里暗叫“不好”,叶飞冷笑说:“你的化妆也太不高明了,以为贴上胡须,换两件衣服就让人认不得了?要么就是你小子够胆大,要么就是你把别人智商看得太低了。说吧,你是谁?混进来想干什么?”
张狂反而镇定下来,不慌不忙说:“不想干什么,只想耍耍。”
刘老三阴寒着马脸说:“要耍我们很欢迎,用得着改妆易容的?说吧,你是什么身份?便衣警察?”
张狂自嘲地说:“我象警察吗?象我这个德性,想当警察也当不成嘛。”
刘老三皱眉说:“不是警察,又改装易容干嘛呢?”
“在那种场所,让熟人认出咋办?你们不是也让客人戴面具吗?”
几人一时沉默,互望一眼,认为张狂也说得有理。张狂看他们神情,知他们对自己的话也信了三分,转过身子撤尿,一幅放荡不羁的样子,然后抖了抖拉好裤子,冲黑虎说:“不想让我去你们那里玩没关系,有钱还怕找不到潇洒的地方?老子去找发廊妹,包一夜还用不到五百块。”说着顺着公路往山下走。
叶飞张腿拦住,冷冷地说:“就算你是嫖客,说得也有理,但你这身功夫又怎么解释?”
张狂笑道:“谁说会功夫就不能做嫖客?现在全国武馆那么多,会功夫的人多如牛毛,人人都象你们这样疑神疑鬼还成什么事?你会功夫,不是也照样做鸡头嘛,有什么奇怪的?”
刘老三又看向黑虎和那瘦高个子,黑虎又看向张狂:“你没骗我们?”
“我骗你们干嘛呢?”
刘老三望向瘦高个子说:“毛越山,你看怎样?”
毛越山阴沉着脸说:“几天前万众城有几处夜总汇被人挑了,弄得警察不得不前去封了店门,曹君武损失惨重,至今还没抓住那几个闹事鬼。伟哥说了,咱们要事事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弄错也不可放过。这小子来历不明,又身怀绝技,所以先把他抓起来以后再作打算。”
叶飞说:“好!”率先向张狂发难,一个直冲炮,挥拳就打。他快,张狂更快,一脚蹬在叶飞小腹,叶飞惨叫一声,蹲了下去,张狂又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滚了几圈,倦成一团。叶飞本是武警出身,功夫不错,不至于一招就惨败,一是他仗着自己人多内心轻敌,二是他低估了张狂的厉害,三是张狂面对四人,个个非弱手,早己蓄力待发,要先发制人,剩机好溜。见叶飞首先出手,自然是想一举把他撩倒,出手是狠毒无情。叶飞一时轻敌大意,着了张狂的道儿。
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把刘老三几人愣住了,黑虎距张狂最近,抬脚就向张狂踢去,脚刚抬高半尺,被张狂一个扫蹚腿扫翻在地,不等他有所反应,又是一个铁佛脚,狠狠踢在他胸口,黑虎一百六十斤重的身子滑出去数尺远,滚下坡去。
刘老三大怒,跳起五尺高,两个醋钵儿大小的铁拳向张狂当头砸下。张狂见他来势凶猛,不与他接招,转身就跑。刘老三气得七窍生烟,三尸神跳,拔腿就追。毛越山见张狂眨眼间就把叶飞和黑虎放倒,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他如此厉害,见他向山下跑,冲刘老三叫:“刘兄让开。”刘老三赶紧跳到路边,毛越山扬手朝张狂打出三把飞刀。
张狂正急奔,忽感身后有异,忙缩头弯腰,向前急窜。两把飞刀贴着头皮飞过,一把飞刀正中后股,痛得张狂咬牙裂齿,回手拔下小刀,朝追来的毛越山打去,转身又一拐一拐朝山下飞奔。跑到半山,被毛越山追上,只得回身与他撕打。虽然屁股上挨了一刀,依旧凶猛异常,拳打脚踢,狠招迭出。鲜血浸红裤子,顺着大腿往下流。
毛越山飞刀耍得好,拳脚功夫不怎么样,几个照面就被张狂打得团团转。见张狂那个不要命的疯劲,心里就怯了三分。
张狂见刘老三在后跑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受了伤,不敢恋战,转身又跑。
毛越山叫:“想跑,没门。”扬手又是一把飞刀射出。张狂左右连跳,躲过飞刀,正要往前跑,又是一把飞刀射来,正中后背,痛得冷汗直流,咬紧牙关,一拐一跳狂奔。
到了山脚,见有一排房子亮着灯,忙叫:“救命,救命。”本是开着的门,亮着的灯,听他一路叫,纷纷关门熄灯。谁也不想管闲事。张狂想:“老子今夜凶多吉少。”
“看拳。”刘老三追上,冲他后脑就是一记“木鱼撞钟”。张狂头向前倾,窜前五六步,还没站稳,毛越山一招“水中捞月”,抓他血淋淋的臀部。张狂单脚连跳,反手一记“青龙摆尾”,猛劈毛越山的利爪。毛越山识得厉害,回手下沉,“老牛盘柱”,双手互剪,直抓张狂的支地单脚。如果被他抓住,张狂插翅难逃。
张狂不得己,只好向上跃起七尺高,正好碰上刘老三大拳横扫而来,立即心念意动,气贯腰部,硬生生受他一拳。刘老三力大拳猛,这一拳把张狂打出去一丈远,本以为他是要倒地惨叫,那知他却是轻飘飘着地,脚尖连点,又向前冲出两三丈远,就象是刘老三把他送前去一样。刘老三大感惊奇,疑惑不解。毛越山也是一愣,后又醒悟,这小子是在“借风驶船”,真是用得高明。见张狂跑出去十几丈远,对发愣的刘老三叫:“追呀,愣啥?”
张狂跑过那排房子,前面不远有个垃圾场,一位老头提个蛇皮袋正站在旁边惊奇地望着他。张狂心想,这么晚还有人捡废品。捡垃圾的人也这么辛苦。扭头见毛越山和刘老三又追来,又只好回身搏斗。
老头见三人在这山里打架,吓得拖着垃圾袋往山外跑。很快跑进村庄,遇到两个少年,一个问他:“王伯,你跑啥?”老头回头指着山里说:“有人在那边打架。”
两少年互望一眼,其中一个摸出手机打电话:“忠哥,来过,泗桥村。”
不久,肖忠和蓝平带着两个少年坐车而来。肖忠把车停在路边,问两少年什么事,一个少年说:“王伯说山里有人打架。要不要去看看?”
“带路。”蓝平说。
老头丢下垃圾袋,带着六人急急跑进山,山路上空空清清,哪有人影?老头指着山路说:“刚才就在这地方打架,人呢?”
几个青年在公路上前后看看,借着路灯,偶尔见到几滴血迹,有人在这里行凶是没得错的,人呢?几个小子四下张望,满孤疑惑。
肖忠对老头说:“王伯,你先走,以后别来这一带,换个地方。去东浪头找梁伯。”老头也不言语,匆匆忙忙往村里去。
几人正在公路上徘徊,黑虎从山上慢慢寻来,后面还跟着两辆黑色小车。见公路中站着几个人,一时愣住,站着不动,黑色小车也远远停住。两方互不知底细,又是处在荒山夜林,气氛骤然紧张。
忽听到公路外的一片斑毛林“哗哗”直响,一前一后钻出两个男人,肖忠呆一下,笑道:“刘三哥,你怎会在这里?”
刘老三与毛越山爬上公路,刘老三举手理理头发,惊讶道:“肖老弟,你来这里干嘛呢?”
肖忠看一眼他身后的毛越山,这人即很陌生,脸也很阴沉,笑道:“你们是一?”
刘老三嘿嘿干笑,有点尴尬地说:“解决点私人事情。”对后面的黑虎招手,黑虎走过来,三人并肩朝山外急走。两辆黑色小车驶过人群,追上刘老三,刘老三与毛越山叶飞钻进车,两车急驶而去。
看着两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蓝平说:“前面那辆车正是雷放让我们要找的那辆车。你们说人还在车上还是被他们干掉了?”
肖忠说:“如果人被他们干掉了,他们还跑到斑毛林里去干啥子?”
一个小伙子说:“血从山上一路流来,到这里就断了,是不是人被他们弄死了,把尸体丢进这片乱林里了?”
几人都觉得他说得有理,脸色紧张。肖忠说:“进去找找。”
另一个小子胆怯地说:“黑夜里,被毒蛇咬了咋办?”
蓝平抠着下巴问:“你们说怎么办?”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开腔。
这时斑毛林又是一阵“哗哗”直响,一个男子钻出来,一拐一拐爬上公路。肖忠上前看他,惊异地说:“是你?”
男子正是张狂,他与刘老三和毛越山打了一阵,被打下公路,见一片斑毛林又高又密,正好藏身,于是就一头钻进林中。在夜里,要在一个密林里找个人谈何容易?毛越山与刘老三在林中找一阵,听到外面公路上来了人,于是心虚,只好放弃,仓慌走了。张狂躲在暗处听到了蓝平几人的谈话,知是友非敌,才钻出林来。
张狂抬头见肖忠,呆一下,眉毛一挑,说:“是你?怎么,不服气还要打一场?”
肖忠讥笑道:“虽不服气,但还没被人追得象狗一样钻草窝嘛。有本事管人家的家务事,没本事保命?啧啧啧,我真服了你。”
张狂脸阵阵发烧,并没发怒,他听他们谈话知是雷放的朋友,自我解嘲地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有什么好嘲笑的?”
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蓝平笑道:“原来雷兄要我们找的是你。”
张狂拍拍头上身上的草叶儿说:“正是再下张思文,还没请教各位兄弟的大名。”
蓝平说:“他是肖忠,我叫蓝平,都是自己人。哦,雷老大他们正在找你。”
张狂四下打量,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肖忠说:“雷公岭后山泗桥村。”见他背后还插着把小刀,都骇然变色。
蓝平关心问:“受伤了?”
张狂摸一下屁股,满手沾血,又在衣服上擦擦说:“死不了。”
见他脸色苍白,汗水直流,肖忠说:“我送你去见雷兄。”跑前面去开车。张狂忍痛一拐一拐跟蓝平几人往村庄走。
肖忠开车来半路接住他们,掉转车头,叫他们上车。蓝平把张狂扶进车,几个小子也一窝蜂挤上车,肖忠开车直往前山而去。
来到下雷公岭广场,肖忠停下车,几个少年下车一哄而散。蓝平对张狂说:“你先别下车,我去叫雷兄,他们也过来了。”
蓝平很快找来雷放和余亦乐,见张狂样子都很吃惊。余亦乐说:“先送张兄去医院。”
张狂说:“对不起,事没办好。”一脸惭愧。
雷放说:“你别说话,先治伤要紧。大家没怪你。”
肖忠问:“去人民医院?”
张狂说:“不去,有个小医馆,医生是我老乡,去他那里。”说了地名,肖忠开车直奔而去。
来到那家小医馆,医生是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见了张狂伤情,也不问什么,拔出小刀,给他清洗伤口,然后上药,抱扎伤口。又给他挂上吊液输一些消炎药。一切弄好后,肖忠说:“雷兄,张兄,我先走了,有事去天麻村找我。”
雷放送他出门,说:“谢谢你,肖兄弟。”
肖忠说:“不用客气。再见。”
见张狂脸色苍白,余亦乐柔声问:“张兄,要不要紧?要不转到大医院去吧。”
张狂苦笑:“没事。我这老乡的医术还行,以前比这还重的伤都是他治的。”
医生去洗了手又进屋来看一下说:“没什么事。休养几天就好。”
雷放拿着那柄薄薄的三寸小刀看了又看,说:“这刀虽小,锋利得很呢,好象是特别打制的。江湖中有谁用这种小刀呢?”
余亦乐说:“谁知道?凭某件东西就能判断它的来历,谁有那种本事?”
雷放叹道:“这鹏城,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们这回遇上对手了。”
张狂说:“这些还只能算小丑。真正厉害的你们还没遇上。”
余亦乐问:“你遇上过了?”
张狂点点头,又陷入回忆中,好一阵才问余亦乐:“余兄,我的功夫如何?”
“一流。”余亦乐说。
张狂苦笑,“我在那女人手里走不过二十招。”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还有强中手。江湖之大,能人辈出,输赢是正常的事,张兄何必还耿耿于怀呢?”雷放劝他。
余亦乐说:“别想那些陈年烂事,好好休息。”
雷放说:“你在这里照看张兄,我去找老头。”
余亦乐说:“叫小超来照看张兄,我也有事办。”
张狂说:“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有医生照看,没事。”
余亦乐小声说:“张兄别生气,那事我们还要查下去。这样久拖不绝对我们非常不利,高老大在万众城一闹已引起警方的关注,我们以后行动就没那么自由。”
张狂说:“我理解。”
余亦乐轻轻拍拍他的手背,与雷放走了。房里留下张狂孤零零地躺在床上,他心里忽然有一种被人遗弃的悽凉。
不久宋超走来,初见张狂伤样惊得张大眼:“怎么搞得?狮子被奶羊顶伤,有没有搞错啊?”
张狂想笑,忽然觉得这小子很可爱。宋超说:“雷老大叫我以后就照顾你,说好哈,照顾不周的地方别生气。”
张狂笑道:“你就那么听话,叫你干嘛就干嘛。”
“他是老大嘛,没办法。如果你拜他为老大,还不是照样听他。”
张狂问:“除了你们几个,正义联盟还有些什么人?”
宋超偏头看一眼门外,见医生去睡了,小声说:“人就多了,男女都有,各行各业,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什么人需要什么帮助,就有哪方面的人物出来支援。比如打官司,就有专业律师来帮忙,拐卖儿童的,就有寻亲宝贝志愿者提供服务。文的有文帮,武的有武助。”
张狂笑笑,问:“雷老大说去找老头子,老头子是谁?”
宋超看他一眼,不再说话。张狂知他不愿说,也就不再问。输完吊液已是零晨一点过,张狂叫医生开车送他回到光明小区,进了租房,宋超拖出一床草席放在地板上,张开手脚呼呼大睡,张狂背上屁股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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