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只问一遍，你们是从哪儿听来的那些乌七八糟的闲话？”

十阿哥的眼神很冷，身上笼罩着浓浓的戾气。

俩宫女被十阿哥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

“奴，奴，奴婢……”

“不说是吧？”

十阿哥上前，一脚踹在一个宫女的心窝子上，将对方踹得吐血，眼瞅着就要一命呜呼的样子。

兰曦站在一旁，看到这个样子的十阿哥，莫名地心里打颤。这个样子的十阿哥，太恐怖了，她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想到万一将来跟十阿哥打起来的样子，兰曦就觉得自己应该离十阿哥远远的。

“奴婢，说，奴婢说啊！”

另一个宫女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十阿哥一脚踹到吐血，眼瞅着就要不行了的样子，完全吓破了胆，再也不敢隐瞒。

“是荣妃娘娘和惠妃娘娘说的！”

“奴婢只是听到了两位娘娘闲话说的，奴婢……”

嘭！

这宫女的话没说完，就被十阿哥一脚给踹翻在地。

然后，十阿哥就冲出了房间，一眨眼就出了院子，不见了踪影。

“主子……？”

恩和望向兰曦，她的小脸这会儿也是惨白一片。这么暴躁的十阿哥，着实是相当的骇人。

“十福晋，救命！”

两个被十阿哥踹了的宫女，都在吐血，看着命不久矣。

“去请太医！”

兰曦也没想到十阿哥是这样的性子，这脾气太爆了，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但兰曦也明白，这就是现实。

这两个宫女在暗地里嚼舌头，散播主子的谣言，被打死也是活该。可是，她终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啊。

虽然兰曦也痛恨这些背地嚼舌头，坏人名声的人，可因为这个就把人打死，她这小心肝儿还真承受不住。

院子里的小太监很快被打发去请太医过来。

兰曦交待了恩和几句，便匆匆出了院子，去寻十阿哥。

暴怒而去的十阿哥，肯定是去惹事了。而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去了钟粹宫。

……

此刻的钟粹宫，一片混乱。

十阿哥暴怒而来，将钟粹宫的太监和管事嬷嬷给打了不少，若不是那些嬷嬷和太监拼命地拦着，十阿哥能把荣妃都给打了。

当兰曦赶到钟粹宫的时候，康熙也赶到了。

“胤誐，你给朕跪下！”

康熙看到钟粹宫里的满地狼藉，气不打一处来。

十阿哥虽然混账，但康熙开了口，他也只能乖乖跪下。

“皇阿玛，儿臣不服！”

跪在地上的十阿哥，抬头望向康熙，满眼的倔强，还有愤怒。

“好，好，你来说，你这是发什么疯？”

康熙差点点儿就忍不住要上前踹十阿哥。

就在康熙起身，准备动脚的时候，兰曦带着乌力吉到了。

“儿媳叩见皇阿玛！”

兰曦在康熙要发飙的时候，出声开口。

康熙原本已经准备出脚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免礼！”

康熙恨恨地收了脚，望向兰曦，“胤誐福晋，你来跟朕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阿玛，儿媳不知啊！”

兰曦依旧跪在地上，虽然康熙说了免礼，但十阿哥还在地上跪着呢，她怎么也不好直接起身。

“你不知道？”

康熙瞪眼望向兰曦，“当真不知？”

“呃，儿媳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相，所以，儿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知道。”

兰曦眼眸一转，就想到了应对康熙的法子。

“真相？”

康熙眼睛微微一眯，审视地望着兰曦。

兰曦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道：“儿媳之前在御花园乘凉，听到荣妃娘娘宫里两个宫女在说悄悄话，嗯，有些不堪入耳。后来呢，她们说，这些话，都是荣妃娘娘和惠妃娘娘说的。所以，儿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们在说什么？”

“儿媳不好说！”

兰曦又不傻，这些话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而她如此一个态度，康熙也瞬间明白，这些话肯定很难听。

“梁九功，你去延禧宫，把惠妃喊过来！”

“其他人，都退下吧！”

“荣妃，留下！”

康熙目光望向脸色惨白的荣妃，眸间闪过一丝的怒意。女人之间说的话，能是什么好话？他虽然不知道，但也猜得出几分。

“万岁爷，臣妾有错，请万岁爷责罚！”

当钟粹宫里的无关之人退去，荣妃就在康熙面前跪了下来。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事儿会闹这么大。原本只是想出口气，却不想事情居然被十阿哥给闹大了！

“你有什么错？”

康熙目光淡淡地望着荣妃。

曾经，他也是很宠荣妃的，荣妃更是给他生了五子一女，虽然四子早夭。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曾经是真的一度很喜欢荣妃的。

“臣妾不该背后说人是非！”

“你说了什么？”

荣妃自知这次的事儿是躲不开了，便干脆把事情说了出来。

“臣妾，只是听惠妃……”

“够了！”

康熙两眼冒火，他一直在想十阿哥为什么会大闹钟粹宫，却不想居然是这样。他的妃子居然在说这种事情！

十阿哥对八福晋有别样的心思？

“万岁爷，臣妾该死，请万岁爷赐臣妾一死！”

荣妃到底是跟了康熙很多年的女人，知晓康熙的性子。如今的她，只能求饶认罪，认重罚。

“赐你一死？你倒是聪明啊！”

康熙冷冷地望了荣妃一眼，却很快将目光望向十阿哥，“胤誐，你说，朕赐荣妃一死，你可满意？”

“儿臣，儿臣……”

十阿哥顿时有些傻眼，赐死荣妃？他还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子。

这一刻的十阿哥有点儿懵，半晌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他斜眼望向兰曦，竟是希望兰曦能给他出个主意。

“胤誐福晋，你觉得呢？”

康熙瞅见十阿哥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轻笑，又很快掩去，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兰曦。

兰曦眨眨眼，道：“一切全凭皇阿玛做主，儿媳没想法！”

她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她哪儿有资格开口？荣妃是康熙的小老婆，要怎么处置，只有康熙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