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裘锦肴急促外加很急促地呼叫着:“白魅影快开门…我是裘锦肴,我找你有急事,有关于他的安危之事。”
“少骗我,你这么晚找我必定是不怀好意!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房间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小声点,让人听见就真的大事不妙了。”裘锦肴左顾右望,生怕他人听见、发现。
“说吧,什么事?”
房里女子的声音变得小声了许多,感觉说话之人离门的距离也似乎近了许多。又或者她是挨着房门说的,总之,她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晰很轻细就对了。
“我爹爹要对你们实施动作了,你还是尽快离开风沙阁吧,越快越好,最好就是现在,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们可是敌对的。”房中女子质疑地问到。
“别问这些了,还是赶快你开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不行,我不能轻信与你。再说了,我们深陷于此,敌众我寡的,逃跑是不可能的事。”房中女子否决了裘锦肴的说话。
“难道你就不为他想想嘛?你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嘛?”裘锦肴实施了攻心计。
“我……。”房里的女子最终还是犹豫了。
“魅影,我真的喜欢与你!我对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裘锦肴发觉有人靠近,故意加大嗓门。
“你…你有病啊!胡说些什么呢?”听白魅影的语气,她似乎已经被他惹怒了。
“对,我有病!想你爱你的相思病!”
“住口!你个王八蛋!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白魅影在房里骂到。
“你就怎么样?”
“我…我杀了你!”白魅影说完,‘破’门而出,一道银光迎面刺向裘锦肴。
‘嗦’的一滴金光闪过,白魅影手中刺向裘锦肴的凶器‘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白魅影与裘锦肴同时转向金光飞来的方向,一道身影走了过来。是他,他是裘阗烙,裘锦肴的爹爹,‘风沙阁’的老城主。
“你想干嘛?我不许你伤害她!”裘锦肴说着张开手臂,挡在白魅影身前:“魅影你会房去,这里没你的事了。”
白魅影看着裘阗烙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好乖乖听了裘锦肴的话。
“这……肴儿,她刚才可是要杀你啊。”
“不关你的事,不许你插手。”裘锦肴牢牢地挡在房门口。
“肴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娘俩,你恨我我不怪你,可你也不能因此而糟践你自己啊。”
“你闭嘴!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不配来教训我,你没那资格。”
“你…!”
裘阗烙气得说不出话来,扬起手来恨不得抽他一耳光。可是裘锦肴却没有丝毫妥协之意,他继续叛逆到:
“怎么?想打我吗?你试试看!”
裘阗烙看着蛮横无理的裘锦肴,心中甚是气愤。但是,他自知曾经对不起裘锦肴娘俩,有愧于他,他最终还是强压心中怒火,收手回身转身离去。
裘锦肴见裘阗烙远去,长叹了一口气,取下腰间的花扇子使劲地摇着:“还好没被他听到,真是好险啊。”
‘吱呀’房门再度打开,白魅影将头伸出门外探望道:“走远了吗?”
“干嘛这样看着我?”白魅影发现裘锦肴正盯着自己看。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裘锦肴说完摇着花扇子,转身走了。白魅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情感。
当晚,白魅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她的脑海里全是裘锦肴对她说的那些话,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相信于他。心里想的都是些各种如何脱身险境的办法,但是那些个计划似乎都难以实现,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不久,房外院中传来鸡鸣之声。天,就要亮了。她、他们该如何是好?
白魅影再三思量之后,决定将事情告知于赤飞煜他们,于大伙一起商议。
“他为什么要将此事告知我们?不会是个圈套吧?”韩凌雪认为不予相信。
“应该不会,风沙阁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若想对付我们,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赤飞煜分析道:“听其他言之意似乎是他们父子不和,其间存在着憎恨与愧疚。而裘锦肴之所以会这样做,还有另一个可能。”
“另一种可能是什么?”阎玥欣问道。
赤飞煜并没有立即回答阎玥欣的问题,而是将目光移向了白魅影。
“不许说,你若是说了出来,我会有你好看的”白魅影嘟囔着小嘴威胁赤飞煜。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本来就不该长住于此。”这时,楚婕插言说道:“为今之计,如何安全离开才是当务之急。”
“此言甚是。”赤飞煜起身,看向窗外。良久,接着说道:“或许有一人可以帮到我们。”
“谁?”阎玥欣问赤飞煜。
“姜钰姬。”赤飞煜回到。
“是她?!就是前两天过来看你那个鬼精的小丫头?”韩凌雪问赤飞煜。
“没错,据我所知她的爷爷姜文拓是风沙阁的创始元老。而她的地位也算得上是风沙阁数一数二的。”
“韩姐姐你听听,我就说嘛,他们绝对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阎玥欣也站了起来,继续对韩凌雪说道:“韩姐姐,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嗯,我也正有此意。”韩凌雪起身挽住阎玥欣的手。
访客庭院的走廊拐角处,裘锦肴手中花扇子不停地在摇晃着。他白皙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之意,目光正面向着赤飞煜所住的房门。虽说不能听到房里众人交谈之声,但足以洞察房间的一切动态。阎韩二人的离开,当然尽收眼底。
“赤飞煜他就是个蠢猪、笨蛋、混蛋,我现在开始讨厌他了。”阎玥欣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小嘴埋怨。
“要不我们找个机会修理他一番,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韩凌雪附和她的话中之意。
“好啊好啊,叫他知道我们姐妹可不是好惹的。”阎玥欣像个小屁孩似的,兴奋地跳了起来。
听闻到这一切的裘锦肴,挥扇遮挡着半脸,差点没能忍住笑意。
…………
怀襄城某座宅院,夜宿离正准备放飞信鸽传递书信,却看见盖素琴同擎斐来到宅院门口。
“盖素琴、擎斐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夜宿离缩回双手将信鸽捧在手里。
“你这是在做什么?可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盖素琴移步院中。
“我们屋内说话。”夜宿离说着将绑在信鸽腿上的讯息取出,收回怀中。
据夜宿离所说得知,怀襄城命案连连发生。凶手踪迹十分神秘,迟迟不得其迹,历经数个不眠之夜方才有所发现……。
“你多日不曾回程,就是为了打探这个?”盖素琴问夜宿离。
“我虽然没有按照你的留信行事,但是我这些个线索也不是毫无用处的。”
“是吗?难道比少宗的安危还要重要吗?”盖素琴的语气中携带着警告与罪责。
“这……少宗那边不是还有你们不是?更何况少宗身边还有‘冰剑舞姬’师徒那种高手在侧,相信不会有事的。”夜宿离微笑着。
“你说得倒是很轻松,要是少宗有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有你好受的。”盖素琴转身表示不再搭理于他。
“我……。”夜宿离不知作何分说。
“夜宿离啊夜宿离,不是我说你,凡事也得分个轻重缓急,你这般行事迟早会坏了大事。”
“怎么?还迟早?难道少宗的安危还算不上是大事吗?!”盖素琴转过身来,对擎斐吼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少宗他现在……哎……总之我没那意思就是了。”擎斐想自作解释,但却不知所云。
“行啦,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救少宗脱离险境吧。”盖素琴话回正题。
“宗主那边有何安排?”夜宿离问到。
“宗主着苏秦司设法潜入风沙阁暗中协助少宗,我等伏与外围策应。”盖素琴回答夜宿离之所问。
‘咳…又是这种干等闲暇,两袖清风,无聊至极的差事。’夜宿离不情愿地想着。
其实,夜宿离所言不假。身为武林中人,身处江湖浩荡,纷争不断之际却不能一展拳脚,的确让人寂寞难当,虚有一身本领。
“哦,对了,苏秦司那边进展如何?”夜宿离再次提问。
“暂且还不知详情。”
“哦”夜宿离心中再度忧郁:‘天啦,为什么这样被动?又是干等焦心之事,哎……。’
话说,苏秦司受‘暗影’宗主白掌笙重托之责,只身前往怀襄城附近的‘风沙阁’城区,设法潜入敌营营救‘暗影’宗主预选继承人赤飞煜。
苏秦司乔装打扮顺利置身于风沙阁,轻易地打入了风沙势力,本以为可以如愿以偿。谁知,风沙阁眼线众多,彻查‘暗影’背景也十分透彻,对于暗影内勤甚是了解,早已知晓他的目的所在并且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的到来……
可叹他不仅未曾见到‘少宗’,放倒自陷囚中而功亏一篑。
…………
“赤公子来此有何贵干?”一名侍女打扮的小姐姐拦住了赤飞煜。
“赤某有事求见姜钰姬姑娘,还望美女姐姐给予方便。”赤飞煜拱手低头。
“哟,小嘴还挺甜的,真是惹人喜欢。”侍女姐姐抿嘴笑道。
一线圆点从赤飞煜头顶飞过:“姐姐说笑了。”
“好啦,看在你叫姐姐的份上,我就不嬉逗于你了,你跟我来吧。”
“多谢姐姐。”
姜钰姬的闺房处于风沙阁之城的豪华府邸深处,庭院奢华辉煌、绿树成荫、百花争艳,虽说现在只是初春之际,但是仍然华菲满园,胜似天庭仙境。
“赤公子,你要找的人她就在这间房中,请恕我只能送你至此了。”
侍女姐姐话完,鞠身告辞,转身离去。而在此时,正在房中无聊发呆的姜钰姬一听到‘赤公子’这三字,便就兴奋不已,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吱呀’姜钰姬打开房门,眼神冒出一串星星,微笑言道:“飞煜…你终于来找我了,快快进来。”
“钰姬姐姐,这样不妥吧。”赤飞煜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说啥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姜钰姬说完,走到赤飞煜身边拉着他走进自己的闺房,并将他按坐在桌旁,道:“说吧,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效劳不敢当,我是想请姐姐帮我一个忙。”
“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必定不为所图地帮你。”
“赤飞煜先行谢过姐姐,不过此事兹事体大,暗藏杀机,还望姐姐三思量力而为。”
“哦?莫非你所说的是……?”姜钰姬似乎知道他的言中之意。
“姐姐是个聪明伶俐之人,想必早已知晓我的特殊身份与处境。”
“这…这事我暂时还不能答复与你,我得和爷爷商量一下。”
“万万不可。”赤飞煜连忙阻言道:“千万不能让姜爷爷他知道,我不想让他老人家为难。既然姐姐帮不了我,那就当我没来过。钰姬姐姐,飞煜就此告辞。”
“慢着。”姜钰姬叫住赤飞煜,说:“谁说我帮不了你啦?我又没说不帮你,你干嘛因此生气辞别嘛?”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的。”赤飞煜接着说道:“更何况你我只是曾有数面之缘而已,不值得你去冒这个险。”
“数面之缘而已?难道在你心里一直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嘛?”姜钰姬情绪有些动荡急愤。
“我……不配。”
“不,你说了不算,我说你配你就可以。”
“钰姬姐姐,我……。”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赤飞煜凑上前去,附耳窃语,将自己的意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姜钰姬。姜钰姬时而惊起;时而点头;时而迟疑;时而……
“婢女见过少城主。”侍女小姐姐对着裘锦肴行礼。
“嗯。”裘锦肴摇晃着手中的花扇子问道:“他找你所为何事?而你又将他领去了何处?”
“少主说得可是赤少公子?”侍女小姐姐似懂非懂地问到。
“我最讨厌那些‘装聋作哑’之人啦,你是知道。”
“少主息怒,他是来找姜钰姬小姐的。”
“原来如此,看来赤飞煜这个臭小子也不简单啊。”裘锦肴点了点头,摇晃着花扇子微笑地离开了。
“真是可笑至极,‘暗影’的那般蠢货实在是傻得可,居然真的送上门来,哈哈……”
“哈…哈…,如若不是这样的话,你我兄弟又当如何立功升迁啊?我们应当感谢于他才是啊。”
“啊…哈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哈哈……。”
独自一人待在房中休歇的白魅影,无意中听到房外途经于此的俩个人的言谈内容。她心中顿时感到不妙,惊慌失色。急得房中来回走动,芳颜紧锁,心焦似火:
“不知被擒的是何人?该不会是盖素琴吧?又或者是夜宿离?这下可怎么办?我们尚未脱险,如今又徒增烦恼。”
月黑风高夜,暗影夜随风。
宅院梦境劫,血溅似春雨。
“不好啦…不好啦!有出人命啦!”
“何人喧哗?”赵誊快速来到县衙大门口。
“赵大人,昨晚城郊又有人被杀了。”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说道:“死法跟之前的一模一样。”
“快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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