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垂落,满屋红烛熄了一半,光芒黯淡下来,更是映衬的环境魅惑迷离。
“啊啊啊!!!南曜笙你个死变态,放开我!”
床榻上,木枳汐对这个压在她身上的俊美男人拳打脚踢,试图从他的魔爪中逃离出去。
“别动,你再点火,朕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南曜笙冷冷的吓唬她。
她一听,果然不动了,她可不想惹怒了这个可怕的男人,于是二人就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姿势。
方才她还一副张牙舞爪,八面威风的样子,现在却乖巧的像只温驯的小兽,南曜笙暗暗低笑。
木枳汐看他那奸计得逞的样子,心里一阵不爽。
“死变态,你笑什么,欺负我很有意思?”
南曜笙仔细的打量着她,说道:“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很温柔。”
她莫名其妙,一时摸不着头脑,装出一副“死变态你别妄想跟我套近乎”的模样,说道:
“什么以前?我们以前认识吗?”
气氛突然沉默,南曜笙似乎想到了什么,眸色骤冷。
木枳汐却没有察觉,依旧自顾自的说,“要说温柔,还是我白箫羽温柔,楠归也不错,不像你,冷冰冰的。”
原本圈在腰间的大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差点把她的细腰掐断,她痛呼出声,恶狠狠的看向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南曜笙嘶哑着声音道:“朕说过,除了朕,不许你想其它的男人!”
木枳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暗苦“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占有欲强又有暴力倾向的主!”
“哼,你管得住我的人,管不住我的心,我爱想谁想谁。”
她倒也回的干脆,内心豪情万丈,坚决抗争恶势力。
突然身上重量一轻,他猛地起身,凤眉微眯,冷声说道:“那朕就把他们全都杀了!”接着一笑,又对着木枳汐扑了下来。
木枳汐一个哆嗦,本能的想逃,可这床就这么大,最多最多躲到床角,怎么办怎么办,她灵机一动,双手抵住了男人附下来的胸膛。
她使劲的挤挤眼泪,故作委屈的模样。
“皇上,臣妾跟您开玩笑呢,臣妾怎么会不爱皇上呢,臣妾最爱皇上了,心里只有皇上一人,方才是跟皇上说笑呢。”
南曜笙凤眉轻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哦,爱妃此话当真?”
感觉到男人微微松懈下来,木枳汐也稍稍舒了口气,还好还好,这男人情商不高,好哄。
“千真万确,臣妾若有半句假话,则让天……”她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她。
“则让天如何?”
他戏谑的看着她,带着几分**的意味。
她本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那般温雅的堵住她的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说:
“爱妃莫要发此毒誓,朕信你便好。”然而事实证明,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分明是要看她笑话。
她心想,管它呢,反正发誓又不会成真。
以前她在现代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真心话”了无数次也没见鬼来敲门,也没见被雷劈死,这些东西,也就这些情商低智商也低的古人才信。
南曜笙醇厚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趁她不注意,拂开那双抵在胸膛的小手,咬上她的耳垂。
“爱妃为何不说话,莫是在害怕?”
耳垂上酥麻感传来,仿佛一阵电流穿过身体,她缓过神来,头往另一个方向嫌弃的靠了靠。
接着又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娇声说道:“臣妾刚刚在想皇上呢。”
那语气听得她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没办法,权宜之计。
他低笑,“哦,在想朕什么?”
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乱动,两人距离更是近了一分。
她哑然失笑,砸吧砸吧小嘴,墨玉般的眼珠滴溜一转,继而说道:
“臣妾在想皇上一代明君,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勤勉为政,雄才大略,治国有方……”
木枳汐几乎是把这十八年所有能想到的高端赞美之词都说了出来。
南曜笙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澎拜,而是面沉如水的看着她拍了一连串的马屁。语气稍作柔和,
“爱妃有心了。”
木枳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心想“果然,不论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都逃不过温柔杀手,都喜欢被人夸呀。”
“爱妃方才许誓,则让天如何?”他还是不放过她,木枳汐心里仿佛有一万只某某马奔腾而过。
说就说,谁怕?
她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举起右手放在右脑边,诚恳的说道:
“我木枳汐,要是不爱南曜笙,则让这天下一场超级暴雨淋死我,躲哪淋哪!”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不再言语,邪魅一笑。
眼前一黑,他已隔空熄了灯火,木枳汐感叹:“哇塞,这武功厉害啊!”
二人依旧保持着尴尬的姿势,窗外,大风已停,月亮从云层里移出,给夜晚抹上一层宁静的柔和。
夜很静很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遂又隐去。空荡的房间里,能清晰听到的,是二人粗葛错乱的呼吸声,和那“噗通”的心脏跳动。
借着朦胧的月光,木枳汐浅浅的打量着这个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点愠怒,有点好奇,有点惊喜,有点羞涩。
光线虽暗,却隐隐能看见他精致的轮廓,仿佛能感受到他那双星辰般的眼眸。她脸上一红,暗骂自己的花痴。
许久,南曜笙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朕很好看?”
木枳汐正要开口反驳什么,只觉得脸上一热,是他温热的唇瓣,正贴着他的锁骨。
这次他吻的很温柔,不似前两次那么粗鲁,他在她的锁骨上辗转流连,稍作停留,便一路往下。
她心下一惊,一颗心噗噗乱跳,奈何双手被他钳住安在身后,双腿又被他压住,她动弹不得,也不敢叫,就算叫了也不会有人来救她,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但好歹自己也是个初涉世事的少女啊!
察觉到她身体的绷紧,南曜笙再次低笑,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向来不是爱笑之人,今日却笑了多次。
他轻轻解开她外衣的扣子,褪去她的罗裙,他的手微颤,她的心绷紧,像只温驯的小兔子,大气不敢出。
光线虽暗,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一会儿,她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粉色抹胸和一条白色裘裤,她身体火热烫人,她羞红了脸。
小腹平坦如丘,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曝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下,胸前那对莹白的高耸呼之欲出,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抹胸下那诱人的线条。
他喉结微动,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他轻抚她年轻的胴体,却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拉过薄被盖住她的身子,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遂起身坐在榻边,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睡吧,夜深了。”
许是情欲未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木枳汐诧异之际,竟也闪过丝丝失落,又暗骂自己的花痴入戏。
“嗯。”
紧了紧被子,衣服被他扔在地上,下去捡肯定被他看了身子去,难道就这样睡吗?她可不习惯啊,还是等他走了吧。
几分钟过去了,他依旧坐在床边沉思,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木枳汐往被子里缩了缩,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背,他微微一僵,转过身来。
黑暗中,看不清二人的表情。
“皇上,你什么时候走啊?”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很想朕走?”他语气冰冷,一如往常。
“不不不,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的衣服……”,她急忙摇头,眼巴巴的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
他一时语塞,弯腰拾起她的衣服,皱了皱眉,好大一股子酒味。点了一支烛火,便向衣橱走去,拿了一见粉白的丝质寝衣给她。
她接过寝衣,灯光下他棱廓分明的俊脸近在咫尺,她心噗噗直跳,背过身去,开始换衣服。
待换好转过头来,房中已无南曜笙的身影,就如同他今夜不曾来过。
若不是凌乱的床单,散落的衣袍,以及身上那朵朵暧昧的红痕,提醒着她一切都不是梦,她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差点被宠幸了。
这一夜,她失眠了,穿越来的第一次失眠,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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