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透过样式繁杂的木雕床,照射在木榻上。
离太后寿辰还有两日。
“姑娘,今日起的好早。”
“难道我以往起得很晚吗?”
“……”
夜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他是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呢?
“奴婢给姑娘请安。”
刚穿好衣服,就有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裳的婢女进来,“奴婢奉王爷之命,来伺候姑娘。”
夜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那个莫名进来的人,“姑娘我伺候就行了。”
“这……”
人家女孩似乎为难起来了。
“王爷说的?”君笙拿起梳妆台上的木簪子。
“是。”
那个婢女双手交叠在腹前,酝酿了一下,拍了拍手,另一个奴婢就端着一个托盘,上面一条翠蓝马面裙。
“这是王爷特意命人去市集最有名望的锦绣坊定制的服饰。”小翠指了指那件衣服,“今日会有人来把姑娘的物品搬去东藩的鲤巾屋里。”
“那是什么鬼地方?”夜倒了一杯茶,猛喝了一口。
“这是王妃住寝室。”
‘噗——’
猝不及防,夜狠狠把那口茶水喷出来了。
“什么王妃?这与我何干?”君笙冷漠地扫了一眼那件衣服。
小翠翁动了一下嘴唇,“王爷一大早下令了,说姑娘就是苍王府的准王妃。”
“……”
神经病!
君笙冰冷的双眸里慢慢都是不屑,直接越过她,走向门外。
“啊……王妃,哦不不不,还不是……”小翠吓得立刻追上去,“姑娘!”
身后那个拿着衣服的婢女也准备跟上去,却被夜一口叫住了。
“这衣裳是刚才送来的?”
“是的。”
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眯着眼睛,似乎在思量着苍瑾墨到底再搞什么鬼。
“这真是王爷的意思?”
“是的。”
“……”
那就奇怪了。
昨晚他也没对姑娘做什么事啊!
难道还是因为姑娘为他疗伤的时候……那个……嗯……
那这个男人骨子里未免也太那什么了吧?
哎……
早知道就他来给他疗伤了。
何必呢?
那个婢女看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吓得立刻拿着衣服走人了。
而君笙一路执着地想要去冬厨拿早膳。
“姑……姑娘!”小翠慌不择路的篮下她的脚步,“你……你叫下人去就好了。不必亲自劳身的。”
“我就是下人啊……”
小翠简直是欲哭无泪了,“姑娘,您……您不要这么说可好?”
君笙冷漠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不要跟着我。”
真烦。
就不能让她安静地去拿个早餐吗?
那人怎么那么烦啊!
不就是看了个全身嘛,就老是在她耳边唧唧歪歪的。
到底有没有封建到这种地步啊?
“可是……姑娘……”
“没可是。”她已经忍无可忍了,连语气都是永无止境的冰冷。
虽然一开始都是冰冷的。
小翠还想说些什么,眼神一愣,害怕地缩了回去,立刻低下头。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拦下了君笙的去路。
“……”
两人竟然开始大眼瞪小眼。
“让开!”
“……”苍瑾墨眯了眯幽深的黑瞳,“怎么了?”
“没……”
君笙还以为是问她,刚想秒答的时候,就听见小翠恭敬的声音响起:“回王爷,姑娘打算去冬厨拿早膳。”
苍瑾墨幽幽地把目光移回了念君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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