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终于来到浑谿镇,好不容易找了正经客栈,也不知是否是换面人的原因,客栈里倒是空得很。
“哟,三位客官,打火还是住店?”柜台一边算着账一边询问。
“住店。”
“三间单号房(单人间)?”
“是。”
“客官请。”小二带着三人上了两楼,期间应真向小二打听情况:“听说你们这儿最近不安生。”小二一听也不忌讳,反倒是兴致勃勃:“是啊,死了几人,全被扒了脸皮,都在传说是妖作怪。”店小二麻溜地给几位开窗通风,抬了热水。“你们放心住,这些天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修士,没再出事。不过几位看着气宇不凡,想必也不怕事。”
“几波修士?”
“是,南水派,肖灵峰的道长都来过。”
“查到什么了吗?”
“没听说,兴许这妖怕了他们,已经跑了呢。”小二着急下去招呼客人,应真只好先作罢。
“子定兄,你先收拾,我们过会儿来叫你吃饭。”应真随即拉了拉敏焉,敏焉跟着应真来到房间,问道:“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古怪?”敏焉一听,立马提了警惕:“哪里古怪。”看来敏焉没有,应真想。他从进到镇子就感到体内真气凝滞,使出的力也少了三分,怎么想都不对劲。敏焉听说,不免担忧:“我给你瞧瞧。”敏焉拂上应真的脉搏探查,并无异样,“师兄,你哪里不舒服。”可是应真除了真气凝滞之外也无其他。
“说不定是中毒了。”中毒?三人同行,要中毒不应该一起中吗。“总之,先和门里说。”应真的情况让两人不得其解,但换面人还是得调查。
“敏焉,这次就别叫我师兄了,我怕给平逢丢人。”不想敏焉相当熟练,拍上应真的肩:“放心,有师兄保护你,应真师弟就别担心了。”
“……”应真眯眼,敏焉吓得赶快逃走。
应真三人整理完行礼相约下楼吃饭,虽正当午,楼下也没几桌客人,郑子定挑了一桌坐下,其两人随后。隔壁是一对兄妹:姑娘眉清目秀,只是脸色惨白,瞧着虚弱无力;男子络胡,体壮,看似五大三粗,在一旁小心地照顾姑娘吃饭,细语微声,眼色温柔:“小心烫。”场面谁见了都会觉得温馨。三人吃到一半时,男子背着姑娘上了楼。
“哎,那么美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敏焉疑惑。
郑子定只是下意识,倒没细想过:“就……身体不好,不可惜吗。”敏焉想了想之后点点头:“身体不好的确挺可惜。”
“郑兄,等会儿我和敏焉去街上转转,你去吗。”
“当然去啊,难得来,我不……那什么才是真可惜。”应真和敏焉面面相觑,不知道郑子定在说什么。等上了街,郑子定抛下两人就往小巷里钻,嘴里还念着:“我有事先走,你们随意。”应真放了只引虫,跟着郑子定也好叫他们安心。
敏焉开了妖盘,但妖盘动也不动。“我们先去事发地看看。”刚才他们向客栈小二打听到几桩命案全是在西边发生,两人走上了一段路,越走越荒,人越少,听说是因为换面人风波,大家都搬走了。妖盘依旧没动静,难道换面人真得逃走了?应真把妖盘收了,心念:这妖盘,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两人都打听得差不多了,死的人中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富贫寻常,都有,没有任何规律,找不出一点头绪。
应真和敏焉走得累了就找一茶摊歇脚:“大叔,两碗茶。”茶摊的生意不错,大家都在讨论换面人的事。
“惨是真惨,那血都流了一地。”
“老三,你亲眼看见啦?”
“没有,听宛二说的。”
“宛二说的话你也信。”
“他真得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这不是赖皮吗?”
“你才赖皮呢!”大家拿老三打趣,哄堂大笑。老三气不过,抬脚就走,应真朝敏焉使了眼色,二人喝光了茶,悄悄地跟在老三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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