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蟒退散,於淇更是恼羞成怒,眼睛一横,抬手抱臂,阴阳怪气:“朔主,从前我的父亲对你一再心软,虽知你古怪也舍不得动你;可惜这次,你取走角石等同于取他的命,他又怎肯饶你。你已走投无路了,芫纠这次可是倾城而出,不要再挣扎了!”於淇越说越大声,显得胸有成竹。
“你们芫纠,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朔宁内心不知翻起多少个白眼,不舍得动?我猜是不敢动吧。她踏风而起,转眼成一条大蛇,一人环抱粗,飞向於淇;此时天空亮起红光,所有人看清那蛇全身鳞片剔透,散着淡淡的黄,顷刻之间全都呆愣住,此前谁都不曾见过朔宁的真身。
此时叶安迷迷糊糊睁眼,赵启文听到动静,将叶安放下,扶置于树旁:“你没事吧。”叶安运气一周身,不觉得难受,说道:“没事。”他见周围氛围不对,左顾右盼问道:“怎么了。”
赵启文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告知,叶安脑袋从树干冒出,就见其景――
几丈长的蛇向於淇冲去,於淇吓得连连退后,窦瓒拢气聚羽,抵住朔宁。
朔宁:你以为自己又有多少斤两。
朱窦瓒:你总有灯枯油尽的时候。
毒师实在是个吃亏的行当,不精远攻,不善近战。稍有不慎,还容易落得阴险狠毒的口实;当然,妖魔界不屑仁义道德,可对应修界就是药修,是药三分毒。话说回来,像朱窦瓒这样,从入门就开始钻研毒性,力求普天之下药石无医,全身上下也就一根羽毛可以致人死地。此刻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朔宁对他的毒没有反应,朔宁的冲击就像把火,从脚一路烧到窦瓒心头,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妙。
没多久,朱窦瓒实在扛不住朔宁的妖气,被打了出去,猛吐几口大血,随后蜷缩成一团。“窦瓒!”於淇急急跑上前去翻窦瓒的身体,“你没事吧!”窦瓒眼里冒着冷光,盯着远处的朔宁,显然是不服气。
朔宁也被撞击冲得后退,转成人形,看到朱窦瓒倒地,心安不少。树后的叶安提起的心也跟着落地,暗自松一口气。只听赵启文在旁嘀咕:“朔兄还真是强。”他戳了戳叶安:“我听他们说朔主朔族的,你可知是何来历。”
“朔族朔主?”叶安在脑海里找到答案,目光下意识又转向朔宁:“蛇族正统,只是多年前就没落罢了。”
“难怪,要什么角石,可能是什么神器吧。”赵启文本想提出溜之大吉,见叶安脸上急忧参半,索性闭嘴,说不定这小子还想救她呢,呵。我要不要告诉他朔兄根本没把我们放眼里,算了算了,宁拆十座庙……天呐,我在想什么。
朔宁准备脱身,突然空中又凝一团乌黑挡住朔宁去路;行吧,这厮在这等我呢,玩车轮战,不要脸。
芫纠族人看到族主到来,撂起家伙纷纷呐喊:“芫纠芫纠!芫纠芫纠!”
“朔宁,交还角石,我还能饶你一命。”乌黑之内走出一个全身披白的老人,带半块翡翠颈链。朔宁话不多说,眼带嘲讽,冲了上去:哼,故弄玄虚。芫纠向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轻轻摇了摇,朔宁觉得自己胸中像要炸一般,脑袋瓜疼,直接摔倒在地。
“朔主出类拔萃,九层钉又实在拙劣,所以我加了点东西,不知朔主可满意。”
朔宁手覆胸口,从地上堪堪撑起,抹掉嘴角的血,挤出几个字:“变聪明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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