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去的药肖,白展唐对着门边的两名丫鬟开口道:“你们也下去吧!”
两名丫鬟欣然领命,“秦弟,你看下步准备如何”白展唐见那两丫鬟退下后,对秦楚问道。
“还能怎么办,一切明日就应该知晓了,不过我想趁明日药王帮忙碌之时偷偷的去看看我师妹”秦楚想了想道。
朔日,天还才蒙蒙亮,整个药王谷就开始张灯结彩的布置起来,药仁也领着药王帮众人在药王殿迎接各派掌门,少主,职事等。
鹏云院西厢房梳妆台前,看着妆台前铜镜中自己有些憔悴的面容,也不理会身后一边为其装扮婚饰一边又熙熙攘攘夸赞慕容雪儿的那四个服侍丫鬟,慕容雪儿心中默默道:“奶奶孙女不孝,望来世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又想到秦楚,心道:“秦师兄你还好吗!雪儿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奈何事与愿违,这辈子你一定会找到一位比我好的女子,我不敢奢求什么,只求你能偶尔想起我这个师妹,想起曾经有一个老是爱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爱捉弄你的小师妹”一想到自己居然用上了屁股这么不雅的词,慕容雪儿哼笑出声来,身后那四个服侍丫鬟听到一直不语的慕容雪儿居然有笑出声,其中一位丫鬟忙抬头嬉笑道:“你们看,少妾夫人笑了,少妾夫人笑起来简直美...美...啊!”随着这名丫鬟的一声尖叫,另外三名丫鬟均是一惊,疑惑的抬头望去,却是见铜镜里那倒映着的除了自己这四名服侍丫鬟外,还有慕容雪儿这位少妾夫人,只是在那少妾夫人那清美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不似正常般的嫣红,在那红缨般的唇角丝丝艳红的鲜血整丝丝流淌。
从铜镜中看着落荒而逃连门也未关的那四名丫鬟,慕容雪脸角溢出笑容,却是不知是笑那四个服侍丫鬟还是铜镜中的自己,还是别的什么,亦或者都有吧!抬起已经虚弱无比的纤手轻轻抚摸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庞,虚弱道:“秦师兄,我好想再见见你,好想...好想...好想”随着这三声好想,慕容雪儿缓缓倒向梳妆台,无力的双目也缓缓的闭拢,只是那眼角流淌出的血泪却是诉说着多少不甘,多少无奈。
“不,慕师妹”伴随着慕容雪儿倒下的瞬间,秦楚也发疯似的冲撞进来,只是却还是没能再见到彼此一目。
原来今日一大早,秦楚就打着闲看的幌子,有目的的朝着鹏云院去,却是在院门口被几名家丁拦住,本来秦楚正准备另想办法进入,却是被那院中几声尖叫和随后一边冲跑出来一边大喊出人命了的四名丫鬟惊住,心中没来由的一痛,立感不妙,也来不急它想,疯了般的冲了进去,却没成想见到如此一幕。
而紧追秦楚身后的那几名家丁看到如此情况,当即慌忙的向着药王殿奔去。
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慕容雪儿,原本秦楚根本就未多正视和慕容雪儿的感情,如今见到如此这幕,却叫秦楚痛心无比,轻轻将慕容雪儿凌乱在脸庞的几缕秀发撸到耳后,珍惜的抚摸着慕容雪儿那艳红的脸庞,小心的擦拭着那还挂在眼角的血泪,秦楚失控仰天长啸:“啊啊啊......!”只惊的盘踞在四周树木丛中的飞禽惊起。
药王殿大殿之上,药仁带着药肖正和各派掌门,少主等相互恭候着,至于那些因路途或其他原因只派职事前来的那些门派职事,则交由吴大管事接待,就在这时几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上大殿,药仁皱眉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又道:“说,出了什么事”几名家丁赶紧大呼跪报,道:“是...是少妾夫人死了”
“额嗯”药仁一愣,药肖对着跪在地上的家丁急道:“你说什么”几家丁也是有些害怕,唯唯诺诺道:“刚刚我们在鹏云院外等候少夫人装扮,却不成想小花她们尖叫跑了出来,还一边喊出人命了,我们几人便急忙冲了进去,便...便...”
“快说便什么”药仁回过神气道。
“便见到少妾夫人倒在了梳妆台”见药仁生气,跪在地上的几家丁更是磕头道。
“鹏云院,不知道秦弟怎样了”白展唐一早就被药肖派人请到药王殿,而秦楚更是早些时候就告诉自己要去鹏云院偷看他师妹情况,现在一听又是鹏云院出事立马就替秦楚担心紧张起来。
听完唯唯诺诺的家丁的话,药仁黑着脸向着鹏云院走去,众人也是紧随其后。
鹏云院西厢房,秦楚还在抱着死去的慕容雪儿,自语道:“都是师兄不好,都是师兄不好,师兄之前就一直在疑惑,却是没能及时探明情况,慕师妹你怪我,你怪我啊,你怪我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声高声呐喊后就听“啪”的一声秦楚挥手对着自己流着泪水的脸就是一巴掌。
“怎么回事,你是谁”进的鹏云院西厢房,药仁就对着还抱着慕容雪儿的秦楚喝道。
“喝”只见秦楚双手抱着慕容雪儿腾空用脚踢向药仁,药仁微微皱眉随手回了一掌就将秦楚击退倒飞出去“彭”的一身秦楚为护住慕容雪儿,后背撞向梳妆台,只砸的整个梳妆台都成碎块。
药仁本就对自己孙儿要娶的这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妾氏只有一面之缘,对于这位尚未过门的孙儿的妾氏的死活也不放心上,有的愤怒也只是因为在身后这些武林中人所落下的面子,现在看到这未过门的孙儿的妾氏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搂抱更觉大耻,但却也不想率先对晚辈动手,免得落人口实,现在见对方无由动手,当下也不含糊,就准备上前再行一击。
“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展唐跳上前道:“药老帮主切莫误会,这位少侠是我兄弟,也是您孙儿未过门的妾氏的师兄,还请老帮主手下留情”
见白虹山庄少主阻拦自己药仁微有不快,现在听白展唐在众人面前如此一说,也想起之前求九灵草之事,当下也不在好意思再出手,而是对秦楚道:“原来之前这姑娘求九灵草是为你而求,罢了,念在你们有如此之深的师兄妹之情,你带着你师妹走吧!”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虽然也有不少人在心里鄙视着药仁,药王帮,不过表面上也有不少人夸药仁仁厚。
“那”药肖还想在说些什么,却被药仁伸手制止住。
白展唐大皱眉头,却也不好做主说些什么。
秦楚却是红着眼抬头质问道:“那我慕师妹的死,你药王帮难道不给个解释吗?”
“哼,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药肖强先道。
秦楚憎恨的看向药仁药肖,药仁本就是喜欢在人前张显自己仁厚有德,抚着长白胡须,道:“这样吧,你留在我药王谷小住几日,我看这姑娘是死于毒药,倒也不难查出因由,等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后再给你一个说法”
“药兄果然仁义,药帮主英明,药前辈大仁大义着实另晚辈们佩服”身后众人皆恭维起来
药仁点头微笑,又从怀中取出一玉瓶,扔向秦楚道:“这是保颜丹,可保你师妹七日尸身不腐”说完当先离开,众人也紧随其后。
“秦弟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过伤心”白展唐劝导道。
“白大哥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关上,我想陪我师妹聊聊天”秦楚沙哑着回道。
“那,那好吧”白展唐也不知如何去劝解,只好依秦楚的话退出了西厢房,将门关上。
出门后,见那吴大管事居然也在院中,白展唐道:“吴大管事怎么也留在这”
吴根富微笑着道:“我家帮主怕里面那位少侠有事需要帮忙,就命老朽在此守着里面那位少侠”
白展唐也不傻,心道:“哼,我看是看人的吧”嘴上也不显露,而是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吴大管事安排我陪我那兄弟住在这鹏云院吧!”
“这”吴根富有些为难,想了想同意道:“既然白少庄主有所求,那老朽这就去安排”说着转过身就招呼起院外值守的家丁起来
白展唐看着吴根富的背影道:“那就谢过吴大管事了”回过头意味深长的轻声笑语道:“这吴大管事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一直到申时白展唐都不见秦楚出来,接过丫鬟送来的饭菜,白展唐轻扣门按,道:“秦弟,你已经一天未进食了,要不先出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也好啊!”
小一会儿,白展堂正代继续劝解安慰时,却听“吱”一声,秦楚打开房门,有些沙哑道:“白大哥说的是,走吧!”
这倒令白展唐一愣,偷瞄了眼房内,只见那已死去的慕姑娘安详的躺在床榻之上,脸上的那些血迹也被擦拭干净,就仿若睡着了一般。
轻轻关上房门,见白展唐还在发愣,秦楚道:“白大哥走吧”
“哦哦,好”白展唐回过神,看着现在表现的如此平静的秦楚,心道:“秦弟现在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伤心过度想不开吧!”又觉不太可能,不过还是出言道:“秦弟,你也别太难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慕姑娘的死因”
听着白展唐的话,秦楚仰面看着昏黄的天空,道“是啊,我绝不能让我慕师妹死不瞑目”
“秦弟所言极是”白展唐希望秦楚可以从悲痛中走出来,觉得秦楚有了目标就好。
“我要让那些害死我慕师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回过头,秦楚看着远方满含恨意道。
顺着秦楚的目光,却见是站在鹏云院院门口的吴大管事和一些帮众,回头看着秦楚那潇潇背影,白展唐自语道:“也不知是好是坏”摇摇头不再多想,紧跟上秦楚的步伐。
“什么,你要抓这里的管事来审问”鹏云院正大厅内白展唐看着面前的秦楚惊道,又觉自己这咋呼声有点大,恐隔墙有耳,放低声音又道:“秦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现在整个药王帮都顶着你呢,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白大哥不必多劝,我意已决,不过我不想连累白大哥,我想白大哥还是搬出这个院子吧”秦楚坚定道。
“秦弟,你把我白展唐当成什么人了,你说吧,想要抓谁,就算去抓药仁,我白展唐也舍命陪君子”白展唐气道。
“这倒不必,我要抓的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白大哥只要帮我拖住门口那些人就好”秦楚道。
“那,好吧!秦弟切要小心”白展唐想了想道。
药仁书房内,药仁依旧高座书桌前红木椅上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药肖怒气道:“我药王帮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弟子投怀送抱你都看不上,偏偏看上有心上人的女子,还要用强,这要是传到江湖之上,岂不是叫人笑话,叫人唾之以鼻吗!你叫我药王帮还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爷爷我知道错了”药肖装做委屈道。
一看到孙儿这样,药仁心软道:“你还小,有些事不懂也不怪你,对了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胡权和刘皮吗?”
“是的就他二人知道这件事了,爷爷我就搞不懂了,不就一小姑娘嘛!至于如此兴师动众吗?”药肖无所谓道。
“哼,你这孩子懂什么,古州幽明派也不是小门派,况且爷爷这也是为你以后接管药王帮做打算”药仁恨铁不成钢道。
一见药仁又要生气,药肖岔开话问道:“那爷爷准备如何处置胡权刘皮”
“嗯”药仁抚着长白须沉吟道:“杀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爷爷不希望他们活过明早”
“这,谨遵爷爷之命”药肖还有些舍不得杀了跟了自己好几年的随从,不过一看到药仁又要板起的脸,立马改口。
夜色深沉,在下人居住的一间房屋内胡权有些不满的对旁边的刘皮道:“刘哥,公子还等着我们呢,你有事快些说”
“什么有事,你要真去了公子那,那才真的有事了”刘皮急道。
“刘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权惊道。
“今天那慕姑娘服毒死了,你应该知道吧”刘皮道。
“这么大的事我当然知道了,刘哥你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胡权不满道。
见胡权不满刘皮也不气恼,自顾自的接着道:“白天帮主已经许诺要给那姓秦的一个交代,就在刚才小花又告诉我,公子叫了一队人手到他的住宅去了,现在又命我二人前去,你说这是何居心”
胡权脸色苍白,道:“难不成是怕帮主知道,要杀人灭口”
“哼,杀人灭口是真,不过这应该是帮主下的令”刘皮狠狠道。
“哐当”一声,原来是胡权被吓的倒退一步,却不小心被身后的木椅绊倒,结果和木椅一起摔倒在地,“那,那刘哥你说我们怎么办”也不顾自己狼狈的样子胡权脸色发青道。
“现在知道帮主要杀我们的应该没有几个,我看我们现在就连夜逃跑”刘皮早已想好退路,听得胡权问起,立即道。
“我看你们哪里也别想去了”就在这时早在门外窃听的秦楚踹门而进。
“你,你是谁”本来刚刚站起身的胡权被秦楚的这一惊,吓的又软倒在地,畏缩缩的道
刘皮可是和秦楚打过好几次交道,立马跪倒在地,磕头道:“秦少侠饶命,我也是被逼的,不关我的事啊!”
秦楚不加理会,而是怒道:“说,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说,我说,秦少侠我说出来您能饶了我吗”刘皮苛求道。
“叮”的一声,秦楚展开折叠刀,冷笑道:“你认为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既然这样,那你杀了我吧”刘皮索性无赖道。
“碰”的一声,秦楚一刀劈在木桌之上,木桌顿时一刀两断。
“秦,秦少侠,他不说我,我说,我说”胡权现在也知来人是慕容雪儿的师兄,见那寒森粼闪的刀光,顿时吓得大叫起来。
“胡权,你这没用的东西,你以为你现在说了他就会饶了你我”刘皮急骂道。
“噗呲”一刀,秦楚对着刘皮头颅就是一劈,只劈的头颅颈脖分为两半,脑浆鲜血贱的满地一片。
“啊!”胡权吓的大叫一声,差点没有晕死过去,畏缩着磕着头,有些神志不清的求饶道:“秦少侠饶命,秦少侠饶命”
秦楚也有些着魔,根本不加理会,冷漠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啊!,岂有此理,慕师妹我秦楚对不起你,啊!”“嘭”的一秦楚那充满泄愤的全力一刀,只劈的卷缩在地的胡权,尸分两半,就连地面也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嘭”的一声,就在这时一群人破门而入,一见房内情景,领头大汉大叫道:“秦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药王帮肆意杀人,端是饶你不得”秦楚弄出了这么大动静,早就有人察觉,报告了上去,现在房外药王帮的帮众们举刀弄剑,早已将刘皮的屋舍团团围住。
秦楚抬头狠道:“杀人,杀人又怎样,我还要杀死药肖那畜生以报我慕师妹在天之灵”
“哼,宁顽不灵,亏我们帮主白天还说要给你一个说法”上,杀了他,领头大汉下令道。
“冲啊!”众帮众大叫着向着秦楚冲杀而来,顿时喊杀声一片。
鹏云院内,白展唐正悠闲的在院中舞着剑,不时的还故意弄出些许响动,而吴大管事除了站在身后的几名帮众还聚精会神的守候在吴大管事身后,自己也无所事事的坐在门前的一张竹椅上闭目养神,不过心里却道:“这白虹山庄的少庄主有病吧,都练了一个晚上的剑了”
不过别看白展唐表面悠闲,心里却是焦急万分,暗道:“秦弟呀,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这练的手都快脱臼了”
“碰嘭”却见这时不远处嘈杂声一片,火光冲天,白展唐心中大道:“看样子出事了”想完当即收剑,紧跟已经飞奔过去的吴大管事几人。
“秦楚你逃不了了,别再做无用的抵抗了”领头大汉道,几个回合下来秦楚也受了些许小伤,身后刘皮和紧挨着刘皮的几间房屋也燃起火焰,药王帮众帮众也倒地几人。
“做梦”秦楚两字说完提刀再次冲上前去,就在这时吴大管事也已到场,临空跃起对着秦楚劈来的折叠刀右手中指食指双指并拢单敲右刀面,只听“铛”的一声,秦楚手上折叠刀向左偏移,左手成掌对着秦楚胸口横拍一掌,“噗呲”秦楚似抛物线般飞落到地,气血也喷出好几大口,吴大管事也未在冲上前去,而是站在原地对着又拔剑跳挡到秦楚身前的白展唐道:“白少庄主,难道你一定要插手我药王帮的事吗”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