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架起苏橙,此时的她,早已无力挣扎,只能任凭摆布,被重重抛在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玉碎声,苏橙猛地清醒了,她记起了她的玉佩,上面刻着流云百福的图案,那是早已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现在,它一定是碎了。苏橙想找到她的玉佩,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身上是难以忍受的钻心的痛。
轿上的纱帘重又放下,护送郡主的队伍又上路了。轿子渐行渐远,留下了唏嘘不已的百姓和满身伤痕的苏橙。她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定梁城的街边,没有人敢来帮她一把。虽然伤很重,苏橙还算清醒,她记挂着家中等待着哥哥消息的爹。爹已经快五十了,因为常年劳作,身上满是病痛,最近因为哥哥的事,他更是急怒攻心,一病不起。“我绝对不能有事,要不然爹怎么办,还有哥哥,我不能放弃他。”苏橙艰难的站起身,捡起散落的玉佩,一滴泪从她的脸颊悄然滑落,“娘,你会保佑我们的,对吗?”
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就说嘛,定北王也太娇纵他的妹妹了,把一个好好的姑娘打成这样。”
一个接口道:“您老就少说两句吧,说不定下一个挨打的就是您了。”
嗡嗡呀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众人的议论都落在了苏橙的耳朵里,哦,定北王吗?我记住了。苏橙的心里是一万分的痛苦与委屈。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已是日暮,邻居家中早已升起了炊烟。哥哥已经半年多未回家中,爹又病倒,家里早已失去经济来源,多亏邻居接济,家里才勉强度日。想到爹正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苏橙硬着头皮来到爹的榻前。爹似睡非睡,听到声响,勉强睁开了眼睛,看到浑身是血的苏橙,爹的眼睛猛地睁开好大:“怎么……怎么回事。”苏橙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扑倒在爹的身上,哭着喊道:“爹,哥哥还是不肯见我,他们说他不愿见我,爹。”
爹猛地咳嗽起来,开始大口喘气:“我说的……你的伤……”
“我的伤不要紧,只是挨了几鞭子。”
“橙儿,你听爹说,”爹的呼吸均匀了些,“不要再去找你哥哥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从今往后,你要好好的。”,
“嗯,橙儿知道。”
“这辈子,爹什么都没有留给你们,剩下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去吧,去睡吧,爹也该休息了。”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霏霏细雨,而爹也获得了永久的安息。
三年后,清明时节雨纷纷,苏橙从爹的坟上归家,在门前发现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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