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崖和正在与其斗法的二人还有林玲皆是一愣。红发男子背后走出了一个白发青年,将血淋淋的右手在空中一甩,青色雷电包裹之下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对着二人一拱手:
“二位道友没事吧,这里就交给我吧,你们快回后方阵地。”
“你…你是张新?你的修为…?”陆崖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用神识在张新身上一探,发现其灵力竟深不见底,心中一惊,随即低头回礼道:“恭喜张前辈进阶筑基,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来日定当报答!”
张新摆了摆手,随即双手法决一掐,另外两人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胸口便被一只手洞穿,和红发男子一样僵直地倒在了地上。而这发生在陆崖话音刚落数息之内,惊的陆崖合不拢嘴。
“这两颗丹药你们快服下,调息好了后带我去登记处,我才赶来战场。”张新淡淡地说道,仿佛刚才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两手倒背的观察着四周其他战团。
此时的东方列宗边界已经乱做一团,但是基本斗法的都为同阶修士,故而虽然打的惨烈,但还是一副势均力敌的样子。
然而,决定最终战果的自然是最高的战力:元婴期修士。
因为怕误伤低阶修士的缘故,元婴期修士的斗法皆位于高空,故而张新基本观察不到具体情况,只能感受到强大至极的波动从天空不断传来,伴随着震彻天地的轰鸣,呼啸之声,天空的颜色也随之明暗交错,不断有闪电黑雾甚至烈火从中落下,不慎的低阶修士也可能因此就陨落掉了。
在张新看来,东方此时大阵尚在,虽然攻势不足,但是还是一副守势有余的样子,随即便跟着陆崖二人回到了大阵中的登记处,出示了令牌后,一丝神魂从中飞出,消失在了空中,张新见此也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道友才来前线应该还不怎么了解情况,就让我先讲解一番吧。”一个身材魁梧,英气逼人的黄面修士在大厅正襟危坐。从散发的气息来看,则是一名结丹期的修士,张新不敢怠慢,上前一步,一拱手说道:
“前辈请讲,晚辈定当竭尽全力。”
“如今白日各大战团的情况道友应该已大概知道,此时的争斗几乎报告了所有等级的修士,但是这两年来双方因消耗过度,也打成了拉锯战。故而在几个月前最后一次大型会战后,基本到现在就只是每日例行的争斗,死伤也基本发生在低阶修士身上。大概到了傍晚到深夜的时间,基本就是筑基修士偷偷出来猎杀练气修士或者其他落单筑基修士的时候,而到了深夜基本就是结丹期修士出手争斗的时候了。”黄面修士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新一眼,继续说道:
“这些不成文的时间约定虽然大体情形是这样,但是道友还是小心为好。道友算是到的比较早的一批修士了,所以这里有个守护小型法阵阵眼的任务需要道友完成,如果没有人进攻这里,道友可在此修炼到大战结束。”黄面修士递给了张新一个新的木牌,上面记录着地点与任务详情。
张新定睛细看之下不禁眉头一皱,这个法阵位于占线的几乎最前端,怎么可能没人进攻这里,可正当他想询问时,黄面男子首先开口道:“这个法阵会有一个结丹修士坐镇,法阵如果被破,道友可提前回到这里,随后便可自由行动了。”
法阵被破了自己还有命回到这里吗?张新心里不禁苦笑了一声,还是不得不将木牌放入储物袋,道一声谢后直接向所在地飞遁而去。
……
两年后的一个黄沙肆虐的荒漠中。
张新双手青色闪电一收,从一个浑身上下包裹着粉雾的蓝眼金发少女胸口抽出,随后熟练至极地将少女储物袋一抓,人便消失在了荒漠之中。
看了看时间,张新不敢再在这里周旋,随后脚下闪电一起,人便穿进一个光膜之中,不见了踪影。
再晚一些,按照惯例双方的结丹修士就要出来争斗了,万一波及到自己,怕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今天对于张新来说已经有所收获了,自然乐的回了驻扎法阵之中。
这两年来,张新先是在法阵之中等待敌人进攻了一个月,可敌人在组织了几波进攻失败后,便完全忽视掉了这个法阵,时不时还有西方修士从法阵上径直飞过,毫不在意的样子。张新一日出去实验自己《长青诀》木牢最大的程度时,一不小心遇见了个敌方筑基期修士,可在他“紫煞真雷”的加持下,迅速便击杀掉了敌人。收了敌人储物袋的张新撒腿就跑,回到法阵内才安心清点战利品,虽然寒酸异常,但是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从此,张新便沉迷起傍晚这个时段出没,专门在法阵周围蹲点。
就这样持续一个月后,基本再也没筑基期修士路过张新所在法阵,张新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在西方筑基修士里小有名气了,按他们所说,前线荒漠有一个小法阵,里面有个筑基期巅峰甚至可能是结丹期的白发魔头,专门在傍晚挑落单的修士杀,可恶至极,结丹以下的修士最好不要路过这里。
要是张新听见此番评价,肯定是苦笑不已。而正因为没有筑基修士在傍晚路过法阵,胆子越来越大的张新甚至跑出了法阵外数里,看见人多便跑,看见有筑基后期的修士也跑,故而有许多专门组织捕杀“白发魔头”的筑基修士,每次都只是被木牢困住片刻后,便追丢了张新,久而久之便几乎再也没有一个人走夜路的筑基修士,要是上面的人知道这是张新的“功劳”,定会专门拜会拜会张新。
而这日,张新和往常一样在傍晚时分飞出了法阵,其缴获的战力品中有一种屏蔽神识的符隶,数量还颇多,要不是张新当日用木牢锁住了此人,在此人诡异的遁术之下,加之神识的屏蔽还真捉不到他。
张新此时熟练地将符隶往头上一贴,随后气息一收,向很久没去的一个方向潜去,希望这次能捕捉点身家厚实战斗力又差的公子哥,张新舔着嘴唇兴奋地脚上青色闪电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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