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仍然拉着苏禾的脚腕,梁竟开始以一种半跪的姿势用膝盖一点点的往前爬。
苏禾勉强翻了个身之后,看到的就是梁竟抓着自己的脚带着一股诡异的微笑缓缓靠近的样子,如果脸上再淌点血,绝对可以媲美恐怖片里的画面。
“放手!你要干什么?”努力想抽回脚,但是梁竟的手就像是粘在上面一样,让他丝毫挣脱不掉,当然,疼是肯定的。
梁竟看似温柔,但事实上,下手却从来不留情。对方的痛感仿佛与他无关,或者说是根无就与他无关。
“长官,你这种台词,我很不好接啊――”梁竟来到苏禾面前。因为靠得太近却抓着他的脚,所以苏禾现在是一条腿弯曲在胸前的姿势。
再也没有比这个样子更傻的了!苏禾咬牙,瞪着梁竟的眼神已经不是愤怒可以形容,却又好像出奇的冷静。
纯白的被单中,苏禾像是被剥掉外衣而让人享用的食物,平时看上去一直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却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风情,对梁竟来说,虽然他只是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纪念品”,但是却比自己想象中要好的多。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禾突然问了一句:“你想上我?”
这下梁竟倒是微微愣了一下,他以为这“纯情”的监狱长大人不会出这样直白的话。而且,他本来也没有那个意思,至少现在没有。
露出玩味的目光,梁竟看着苏禾,后者已经换了一种表情,好像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在看一个急色鬼,不屑中还带着淡淡的鄙夷。
“如果我说是呢?”他开始陪他一起加入这个游戏。
苏禾垂下眼皮,又很快抬起来看他。
“你放开我,我们来场你情我愿的,怎么样?”
他的话,出乎梁竟的意料。皱了皱眉,梁竟像是有点怀疑地看着苏禾。
苏禾微微眯起眼,扬起嘴角看着他,“我也是男人,也会有需要的――”说完慢慢移动还被梁竟抓着的那只脚。
和梁竟四目相对,后者没有阻止他,直到苏禾的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虽然是男人,苏禾的脚的形状却非常好看,脚指细长而有点微微蜷缩,脚指甲修剪得跟手指甲一样整齐。
梁竟视线稍稍向下,顺着苏禾的腿能隐约看到半遮掩在被单里的风景。
无论是苏禾还是他说的话,此时都有点让人意外,但是不得不承认,两者都很有诱惑力。
“长官,你这变化未免太大了点啊――”说是这样说,抓着苏禾的手却放松了不少。
苏禾撇了他一眼,在梁竟眼中真是“风情万种”。胸口的脚又用了点力,已经完全称得上是调,情了。
“是男人就爽快点行不行?”
从两人见面以前一直是苏禾处于下风,但这一句话,似乎把情势逆转了。尽管心里仍然有疑惑,但是梁竟可能在潜意识里觉得不会发生什么,或者更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终于松开了手。
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原本一脸魅惑的人突然变了脸,在他反应过来的同时,苏禾已经先一步行动,踩在梁竟胸口的脚向后移,然后用腿缠住了他的脖子。
终究是个警察,哪怕身上只有一块被单,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很久没有使出来的擒拿,却并不是他忘了。
当梁竟和苏禾手脚并用呈“十字型”缠在一起的时候,苏禾咬着牙狠狠地勒住了梁竟的脖子。
他受够了窝囊气了!在监狱里先被揍了两次,然后又被绑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这个疯子的气,他到底是得罪了谁了?
“混蛋!你他妈的想占便宜占到什么时候?!”
只不过梁竟一开始低咒了一声之后,又笑了出来。虽然他们现在的姿势不太雅观,但是却格外的刺激,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苏禾挺翘的屁股。而两人又紧紧地缠在一起,很多不该贴在一起的地方也贴在一起了,虽然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但苦中作乐一向是他的优点。
“咳!长官,你这算是特别服务么?”
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苏禾说:“给我通讯工具,然后告诉我这里的确切位置!快点!”
“不要!气氛正好,别干扫兴的事嘛~”梁竟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横在自己下巴下面的腿。
苏禾气得想踹死他,“别乱动!”他觉得这个男人在耍他、看不起他,
梁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这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只有在我指定的时间,才会有人来接我们,所以,你放弃吧!除非泳回去,不过前提是你有那个体力,然后能找得对方向。”
虽然不想承认,但苏禾知道梁竟没有骗他。正在懊恼的时候,梁竟又开口了。
“有件事从刚才我就想说了,宝贝儿,你的小弟,弟很好看,颜色很漂亮--”
几秒钟的死寂之后,木屋里传出一阵“呯呯嗙嗙”的响声,直到一把椅子从窗口被扔了出来之后,才安静下来。
傍晚,两个男人在海边当起了“渔民”。准确地说是梁竟钓鱼,苏禾板着脸在一旁看着。
两人的衬衫和内裤都干了,虽然没有裤子,但总比光着好。只不过苏禾穿是了衬衫,梁竟只穿了内裤,显然是拿内裤当泳裤穿。
梁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鱼干,把几种鱼食捏在一起装到鱼钩上,看上去很专业。
“好了!”装好之后,他站起来举起手用力把鱼钩甩到海里,“今天的晚饭就全靠它了。”
苏禾没说话,有点有气无力地看着前方。像是一场闹剧,发泄过之后他也冷静下来了。梁竟似乎也知道,两人又恢复成从前的状况,一个是“绑匪”,一个是“纪念品”。
夕阳在海面上洒下一片金黄,四周除了海浪声和海鸟的叫声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没有城市的喧哗和叫嚣,苏禾这时觉得梁竟说的没错,这里是天堂,短暂地供他们躲藏着。
等待鱼上钩的时间异常的沉默和漫长,梁竟安静地盯着水面,神情异常的专注。
苏禾像是已经饿过了头,对食物的向往已经不是那么强烈。半晌之后,突然问了一句:“你想把我怎么样?”
他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应该差不多了。
没有说话,梁竟缓缓回过头。
苏禾抬起头,傍晚最后一抹阳光刺得他眯起眼,在逆光中,看到男人微微扬起的嘴角。
也许是阳光太过温暖,将一切渲染的都太过美好,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却突然让他打了个冷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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