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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临》011 我想和你一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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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夕阳西下,夏因为考虑到晚上魔兽出没频繁,逗留在山顶很不安全,两人这才恋恋不舍的下山。背着汐玥走在下山的路上,夏感受着背上娇软的身躯,走的很慢,他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到家,两人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背上的汐玥却显得兴致高昂,一会儿伸手去捉身畔飞过的蝴蝶,一边又扯下几片树叶放在唇间吹奏。

曲子十分婉转,汐玥吹的很投入,夏默默的听着,不敢打扰她。“好听么?”一曲作罢,背上的汐玥问道。

“嗯,你吹的好听极了!你从哪里学来的?”夏有些好奇的问道。

“西娜教…教我的,曲…曲子有…有两段,今天吹…吹的是…是前…前面一段,下…下次我…我就吹后…后面一段给你听…听,好不…不好?”

“嗯!”夏答应道。

“西娜说两个人分离的时候,如果能让他听到前半曲,下次见面让他听到后半曲,这两个人就会一生一世在一起。”

“嗯……”一首曲子似乎拨动了夏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两人赶到小镇街口时,已经夜幕降临。夏将汐玥送到了家门口,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汐玥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夏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才肯回屋。

夏回到自己家中,简单做了一些吃的后,便收拾好了明天准备带走的行李物件。傍晚和汐玥在一起的场景经历让夏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一想到马上要和汐玥分开,收拾东西顿时都变得意兴索然。

于是便在房中一遍遍的演练《应龙九变》,直至深夜体能劲力全部耗光,累的直喘粗气,冲了凉之后便上床开始修炼《青冥诀》,这是每天必修的内容。

夏运转着内劲在体内循环流转,奔腾不息,之前消耗一空的内劲补足不说,又有了新的增长。如今内劲已是越来越充盈,听觉视觉等各方面感官都有极大的提高。寂静的深夜,一人似乎远远的正向这边走来,不一会那人在夏家的院子门外便停了下来。

“这人难道是来找我的?”夏有些惊疑。

“夏哥哥……”屋外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怎么像是汐玥的声音?”夏连忙从床上下来,去到了院内。打开院门,却正是汐玥!

“你…你这是?”夏望着穿着一件单薄的小睡衣,汲溜着一双拖鞋的汐玥转身进了自家屋内,爬上了自己的床,愣在了门口。

“我…我在家…家睡不…不着,就来了,路上好…好冷。”汐玥搂紧着被子说道。

夏将院门锁了,进了屋内,望着床上躺着的汐玥,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怎么办好。

“夏哥哥,你…你为什么站…站着?不喜…喜欢和我一块睡…睡吗?”汐玥坐起身,掀开一边的被角说道:“哥哥,我们一块…块睡。”

夏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山德鲁大叔知道你来我这里吗?”夏问道。

“我爸爸喝…喝酒睡…睡着了,不知…知道的。”

“哦,那就好!”夏灭了灯,迅速钻进了被窝。

“见鬼!”院墙外似乎传来某个人的声音,但是夏此刻正握着汐玥的小手,心里莫名的激动着,哪里还听得见。

汐玥似乎困极了,蜷缩在夏的胸前,不一会便已进入了梦乡。夏的下巴抵在汐玥的额头间,闻着小女孩发丝传来的清香,握着柔软的小手,心情激动难平,身子都不敢稍动一下,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儿,直到后半夜才有些不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夏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美梦,嘴角一直微笑的上翘着。

第二日的清晨,一阵马蹄车轮声将夏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而岩虎叔正坐在自己房中,“咦!汐玥呢?”夏发现床上的女孩不见了。

“她被山德鲁抱回去了。”岩虎叔声音平淡,“你快点起床准备,伯爵府的人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夏匆匆起床洗漱,对于昨晚汐玥的来访,感觉像是在梦里。“她发间的香味还真是好闻啊……”

夏似醒非醒的上了一辆套着双马的马车上,岩虎站在车外与他告别,并告诉他,等他十六岁时候回来找他。至于找他做什么,夏却没听的明白,他的心神仍然沉浸在昨晚梦幻般的经历之中。

一路上毕德与夏共乘一辆马车,安格拉和另外几位侍卫则骑着马走在前面。一行人很快便出了德沃夏克的小镇。一直到中午,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地方,心情变的有些沉重起来。

毕德似乎发现小男孩的不快,路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找夏聊天,问夏和母亲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讲到她母亲曾是京都贵族千金,与伯爵大人从小一块长大,两家人世代交好;又讲她母亲年轻时的一些轶事,如何的青春美貌,如何的博学多才,更称赞夏的母亲是药剂师中的天才人物。

这些果然提起了夏的兴趣,立时便被毕德的话语所吸引。毕德又问夏可曾跟着母亲学习药剂学,夏则羞愧的表示自己只学到母亲一两成,都是一些常用的治病救人的知识。

毕德又告诉他,伯爵府内还存留着她母亲年轻时的一些药剂学的笔记和书本,到时候可以拿来好好研读。这让夏很有些振奋,能够接触进入到母亲以前生活的地方和世界中,让他一下扫除了之前的不快。

一行人傍晚决定在当地一家旅馆落脚,晚上的菜肴十分丰盛,夏和毕德坐在一桌,安格拉则和其他侍卫坐在另一桌。正用着餐,这时旅馆外,传来一片车马的喧嚣声。一个二、三十人的小商队停在了旅馆门口,后面则跟着几辆装着奴隶的笼车。

几十个人吵吵嚷嚷的挤进了这家旅馆,分了四五个桌子坐下,顿时把大厅塞的满满的,把几个跑堂的伙计忙的手忙脚乱。

另外有几人留在了店外,守着笼车和马匹。每个笼车都不大,却塞了七八个奴隶,神色呆滞,表情茫然。其中有几个则是单独关着,手脚身子被铁链死死的锁在了笼车之中。

一个笼车里的奴隶似乎闻到了旅馆内食物的香味,突然死命挣扎起来,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绑在身上的铁链被拽的哐当的做响。

“这个该死的野蛮人,饿了他几天几夜竟然还是这么不安分!娘的!”一人手持了鞭子照着那奴隶脸上就是一鞭,这一鞭抽的又狠又准,避开了奴隶的眼睛,直接在那名奴隶脸颊上抽出一道触目血痕。这奴隶一旦缺胳膊少腿的,价钱肯定就没那么好卖了,多几道疤痕倒是无所谓。

那奴隶挨了这一鞭之后更是凶性大发,绑在身上的链子挣的更急了,似乎完全不顾铁链勒进了肉里,眼睛死死的盯着笼外手拿鞭子那人,呲牙咧嘴,恨不得生吃了他一般。

“这婊子养的!整日整夜吵的老子没个安稳觉!老子每天还要在这里陪你喝西北风!老子踹死你!”那个看管的人似乎动了邪火,死命的踹着笼里的奴隶,一脚比一脚用力,身子几乎都贴在了笼车上。

谁知车内那奴隶突然间暴起,身上的铁链被绷的笔直,那人伸进去的脚被那奴隶死死的咬住,那人痛的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起来,一把拔出随身的短剑,一顿乱刺,接连刺了几剑之后,那奴隶才松了口,笼车内鲜血顿时流了满地,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

旅店内用餐的人此时才匆匆赶了过来,夏跟着毕德也跑到了店外。看见一人捂着脚坐在地上痛嚎,商队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上前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奴隶,突然上前一脚将地上那人踹倒在地!

“让你看个奴隶都看不好,你吃屎的啊?”回头又朝人群吼道:“药剂师!滚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背着箱子,戴着手套急急忙忙的钻进了笼车。好半天的功夫,那人满头大汗的从笼车内出来,手套已沾满了血水,摇头向那首领道:“伤的太重,救活的希望不大!”

“狗日的!”那首领十分恼火,一把提起地上那人,一个耳光扇过去,“你个兔崽子,老子花了好几百的金币买的斗奴,你一剑就给老子报销了!你个龟孙子!”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几个人连忙上前拉住那个暴怒的首领。

“毕德大人!我想去看看那个奴隶。”夏望着血泊中的那个奴隶,似乎被牵动了什么,眼前不时浮现母亲给人治病救伤时的身影。

“哦?”毕德望了夏一眼,然后又道:“你去吧,我会跟那个首领说声的。”毕德准头向安格拉交待了几句,安格拉点头会意,跑过去跟那商队首领说了些什么,又塞了些金币,那首领起先似乎不同意,安哥拉又加了一些。那首领模样的人这才点头微笑,又叫了几个人将那奴隶除去了铁链,抬下了笼车。安格拉又叫了几个侍卫将奴隶直接抬进了夏住的旅馆的房间里。

那个首领见那群侍卫忙上忙下心里嘿嘿一笑,心想花上百个金币买个半死不活的奴隶去练手的公子哥还真是有钱啊!自己也总算没亏到家。

夏取来了自己的医药器具开始仔细检查那名奴隶的伤势。这些医药器具都是母亲生前使用过的,夏不忍心抛弃,所以就带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奴隶,身材瘦小,头发蓬乱,头部处处可见厚厚的血痂,跟头发也粘连到了一块。夏察觉这名奴隶的右边肋骨似乎有断裂的迹象,小心的除去奴隶身上的衣物,随之而见的是处处瘀伤,可以想见这人定是受了很多的虐待。

“咦!这是…这是?女的!?”夏望着眼前的丰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突然间从床边弹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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