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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打工》第十七章、改歪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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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白发标在甘霖的房里吓出了一身冷汗,出得门来,突突的心才稍为平静。.招工受贿的事情甘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天知地知,做得很诡秘,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他和汪军知道了。那么,又是谁在向甘霖告密呢?难道是那些当事人?一年多来,有近千人过了他的手,现在要查是谁告的密,谈何容易!罢了罢了,还是赶快向汪军报告吧!

“汪哥,你在哪里呀?”白发标在电话里说。“阿标啊,我在环保局啊,你有什么事吗?”汪军答道。“有点小事,等你回来再说吧!”“电话里面不能讲吗?”“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你回来再说吧!”“那好,明天下午吧!”“你今晚不回来吗?”“环保局的陈科长请客,夏局长也参加,我走不开呀!”“那你晚一点回来也行嘛!”“不知要玩到什么时候,我还答应了小刘,今晚去她那里哩!”“那——你就玩开心一点吧!”白发标挂断了电话。

何志成是天赐电镀的法人代表,市人大代表,外事工作基本上是他一手抓。但他忙不过来的时候,偶尔叫汪军去处理一下。环保是电镀企业的致命点,一般情况下实行一票否决。为了减少污水处理投资,又不被政府罚款,环保局陈科长的口袋里没少放天赐电镀的钞票,几年下来,应该早就是六位数以上了。汪军是老板的红人,陈科长是有求必应。因此,他们两人打得很火热,经常是灯红酒肉,出入于楼堂馆所,实行“一条龙”服务。汪军也通过陈科长得了不少好处,在红房子夜总会搞了个金屋藏娇。

白发标来电话,他总感到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可到底是什么事呢?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让别人说呀?俗话说,心中有鬼,坐立不安。他现在只想立即飞到白发标身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不想冷了陈科长的场,驳了夏局长的面子,凉了小刘的床铺。罢了罢了,天大的事,还有老板顶着,大不了被他骂几句而已!

广东人的吃法,可能在全国也是有名的,俗称的“龙虎凤”就是这个小县城里的一绝。所谓“龙虎凤”,就是一条蛇、一只猫、一只鸡,三者合煲,味道鲜美,据说男人吃了,能壮阳补肾。陈科长、夏局长,还有汪军,三个人就点了这“龙虎凤”,他们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在期待壮阳补肾呢!陈科长接到桑拿城老板的来电,今天到了“新货”,要他们去开张,就迫不及待地给汪军打了电话,吃了这“龙虎凤”,再到桑拿城去尝尝鲜,岂不美哉?

那几堆“新货”还真能够折腾人的,把个汪军搞得精疲力竭。也可能是年龄不饶人吧,他回到小刘的怀里,几乎提不起精神了。好个小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高手,在金屋里养精蓄锐,几手功夫下来,就把汪军弄得喊爹叫娘,要死要活,飘然若仙。他之所以花大价钱金屋藏娇,看重的就是她手里的绝活。不怕是一大把年纪,只要被她那么一弄,都能使他快活似神仙,一同步入那醉生梦死的仙境。不是老板要他看好何志成,他真不愿意离开她半步。

汪军也感到奇怪,明明刚才还蔫不拉唧的,怎么被她弄了几下就如此之神勇了呢?而且还越战越勇。在这关键时刻,难道真是那“龙虎凤”起了作用?不管它呢,先把这一仗打下来再说。

汪军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十点多了。小刘早已备好了早点,看他迟迟不醒,就干脆坐在他旁边,欣赏起他的睡姿来。汪军坐了起来看看手表,伸了个懒腰,口中念念有词道:“真舒服!”小刘接过话道:“是睡得舒服,还是我服侍得舒服啊?”汪军伸过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亲了她一下:“当然是你这个小妖精服侍得舒服罗!”小刘趁势又往他的怀里贴,汪军推开她道:“吃了早点我得去找老板报账;今年环保,上头抓得厉害,夏局长他们打点不过来,还得找老板去商量商量。我们的事,晚上再办吧!”小刘赖在汪军的身上,说:“你今晚能来吗?”“尽量吧!”“又是尽量!”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一个星期到我这里来不了两次,叫我怎么办?”“我的小乖乖,我以后多来不就行了吗?”“汪哥——”她又依在他的怀里,“我的化妆品快用完了,还有……”“我才给你的五万元就用完啦?”她撒娇道:“你不知道意大利香水很贵的吗?我跟了你,就得适应你的品味,如果买那些簸箩货,那不降低了你的品味呀?这些,我可都是用在你的身上了哦!”“好啦好啦,晚上回来再说吧!”“汪哥,你生气了呀?”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的小宝贝,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小刘去盛皮蛋肉末粥,汪军去了盥洗室。他想道:这个小妖精,真是要我的命啊!花钱如流水,叫我如何应付得来呀?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她。如今这个年代,不就是花钱买青春吗?这么个尤物,打着灯笼也难找到呀!他绝不能放弃她!可钱怎么办?那八、九万元的年薪,打水漂都不够呀?罢了罢了,他只有削尖脑袋赚钱了。

汪军不是说下午赶回天赐吗?白发标站在公路上翘首企盼,等了几个小时,怎么还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呢?他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在晚饭前,汪军回来了。“阿标,发生什么事啦?”汪军急急地问道。“招工收钱的事,甘霖知道了!”阿标汇报道。“哦——”汪军拈着那几根三羊胡子,想了想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是厂长,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我——”“他怎么说?”“他说不想追究。”“这样啊?”他瞪了阿标一眼:“该招的人也招得差不多了,我们先停一停,看看甘霖葫芦里在买什么药吧!不过,你一定要把口封死,来个死不认账。”“是!”白发标笑了笑道:“汪哥,你这一回来,我就有了底气,有了主张。昨天还真把我吓了个半死哩!”汪军道:“做什么事都要沉得住气!心浮气躁,能成什么大事?”“汪哥说的是!汪哥说的是!”“还有别的什么吗?”“没有啦,没有啦!”白发标只是笑。“你笑什么呀?”白发标答非所问道:“汪哥,你还没吃饭吧?今晚我请客,到好又来酒店怎么样?”“今晚我还得去小刘那里,留着下次请吧!”

白发标正准备回家吃饭,突然接到保安贺立桐的电话,父亲去世了。贺立桐虽不是白发标一个村的,但也是同镇,如今又做了他的属下,父亲去世了,理当去看看。于是,他就拨通了甘霖的电话:

“甘主任,我想请两天假。”甘霖在电话里说道:“按照《考勤管理办法》关于请假的有关规定办理相关手续就行了,没有特殊情况,电话里面是不能请假的。”“保安小贺的父亲去世了,我先去那里,回来再补办手续可以吗?”“你在保安室等一下,我马上过来。”甘霖说完就将电话挂了。白发标感到奇怪,我请假,要你过来干什么?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办手续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会儿功夫,甘霖就赶了过来,叫白发标填写好了请假单,将保安队的工作安排得清清楚楚,妥妥贴贴,再随白发标一起,代表工厂到花圈店买了一个花圈,然后往贺立桐家赶去。

贺姓在他们村里是个大姓,有几十户人家。他爸在村里当队长,颇具人气,五十多岁,因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身亡。闻之噩耗,各路亲朋好友前来吊唁,家里显得有点手忙脚乱。甘霖立即留下来协助主事。经过两天两夜的忙碌,终于将故人送上了山。乡亲们得知甘霖是工厂的主任,敬慕不已,纷纷前来打听工厂还招不招人。并称赞贺立桐是前辈子修来的福,遇上了一个这么好的领导。贺立桐也为之感动不已。

再说白发标,他自认为在兄弟们面前是最讲义气的。可看到甘霖为了自己的手下,忙前忙后,整整两个昼夜,不叫苦,不叫累,那种坦荡、那种侠义、那种挚诚,深感自愧不如。他越来越感到甘霖可亲、可敬,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值得自己去深交的朋友。对待一个连心都可以交出来的朋友,如果再要同他玩什么花样,那良心何在?道义何在?要在道上混,不讲廉耻,不讲道义,那和猪狗有什么两样?为了利益,他和汪军狼狈为奸;为了利益,他不惜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为了利益,他不惜伤害了一位心怀宽广的朋友。他决心以甘霖为镜,痛改前非,从新做人,并将同汪军的那些龌龊之事,一鼓脑儿告诉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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