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令眉,因为这这样我很别扭,总感到我们这个时候把她带走,只能让人觉得她是因为眼前的这件事情进公安的。..那个年代很多人很不喜欢公安民警当众带走自己,这样只能招来周围人问这问那。我问马山子:“我们现在带走令眉合适不?”马山子不屑地反问我:“有什么不合适的?她也算得上一个涉案人员了。”我悄声告诉马山子:“她根本就不算是违法行为人,我们不能像对待违法嫌疑人那样对待她,你不要搞错了。”马山子听了我的话,想了想问我:“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想了一下:“我们等人少的时候再来找她吧。”马山子同意了我的建议,就跟着我回到了所里。在回去的路上,马山子笑着对我说:“老扁的老婆可真有意思,下午那会她因为怀疑老扁和令眉有一腿,和老扁闹起来了,惹的老扁要杀她的时候,她恨不得让我们把老扁枪毙了,可是我们真的把老扁抓进来了,她又来找令眉的麻烦了,你说她这样是为了什么呀?”我淡淡地笑了一下说:“还不是为了她爱老扁,我发现有很多女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自己男人的爱。”马山子听了我的话好笑地感慨道:“拉倒吧,他们还有什么爱呀,要是真有爱,会是这样吗?还是她自己说的那句话有道理,她的男人一旦没了,她连吃饭都成问题,所以她和老扁的这种所谓的爱,都是实际需要的关系。什么爱呀?”说到这里,马山子像是联想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说,“说真的,我感到李华对令眉倒让人感到是真爱,我真不明白那小子怎么会喜欢上那样的一种女人,我看那小子非要自个毁了自个不可!”我对马山子的这番话,也有同感,但是我不想去评论什么。
我老是担心杜大龙会翻供,于是提取了他和几个输家的指纹样本。杜大龙见我用一块玻璃片取他的指纹,有点警觉起来:“我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让我按手印?”我不耐烦地呵斥他:“少废话,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杜大龙只得神色不安地在我指定的玻璃片上按上了自己的指纹。
那时候,我们局里还不具备做指纹鉴定的能力,我只好请刑侦队将他的指纹样本和那笔赌金一起送到地区刑侦队去做鉴定。
马山子问我:“杜大龙已经承认自己参与赌博了,你这样是不是有点多余?”告诉他:“杜大龙在承认事实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因为他看到那笔钱我们都查出来了,知道一定有人证明了他参与赌博了,可是到了我们真要没收这笔赌金的时候,他很有可能抵赖那笔钱不是现场的赌金,我们就不好办了。毕竟那几个输家是杜大龙手下的民工,他很容易就能控制他们,到时候他们一起翻供就不好办了,说我们打他们,逼着他们承认那笔钱是赌金。所以还是留下痕迹物证最好。”马山子听了我的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这个家伙多次受到我们的打击,他是个老油条,知道的东西比别人多一些。”
办完这些事情后,我又在想令眉那边的问题,我感到杜大龙这样的家伙这么无赖,可是还能心甘情愿地给令眉钱,这就说明令眉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能承认杜大龙给她那笔钱了吗?我将自己的担心深深地埋在心里。
等到天快黑了,我估摸着令眉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才带着马山子一起再次去找令眉。
我们来到令眉的照相馆的时候,李华也在这里正和令眉一起吃着晚饭。我对令眉说明来意:“我们有件事情需要你和我们去一趟派出所。”令眉看了看我说了句:“可以。”李华见我们要带走令眉,忙问我:“她怎么了?你们要带走她。”我只好告诉他:“这个你还是别问了,我们现在是执行公务,你就别掺和了。”
令眉来到我办公室,坐在我的对面等着我说话,可是我感到自己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向她发问。我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地掂量了很多遍后,决定还是单刀直入地问直接的问题是最好的,因为这样可以让我有一些回旋的余地。我拿定主意后,看着她问到:“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送给你了2000块钱?”令眉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矢口否认:“给我送钱?谁呀?有那么好的事情吗?”我直接给她点出了杜大龙。令眉冷笑了一下反问我:“他说送我钱就送了吗?”马山子见令眉没有承认的意思,就急了:“他怎么不说他送给别人了,就说送给你了?”令眉看了看马山子,很沉稳地说:“嘴长在他那,他想怎么说,我管得了吗?今天老扁的老婆还说我勾引她男人了呢,你们也相信吗?”马山子被令眉将了一下,于是他便针锋相对地回敬令眉:“我们知道你和杜大龙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他说送钱给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令眉听了这话,只是淡淡回答马山子:“和我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男人多了,你要是觉得这种关系能证明什么,那你就定我的罪好了。”
我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马山子和令眉的言来语往,一边默默地揣度着令眉这个人。
马山子看令眉把杜大龙送她钱的事情推的远远的,就开始给她做说服工作:“杜大龙参与赌博,这是要受到处罚的,你要配合我们打击赌博行为。”令眉摆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听着马山子说的话,她显然是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感到令眉很老辣,这样的一笔赌金在她那里必然难以查证。我在大脑里飞快地想了一下有没有其他方式查证那笔赌金,但是我感到没有任何可能。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做了一份令眉的调查询问笔录,并让她签字。
令眉拿起我做的笔录,仔细地看完后,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在笔录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她的这个表现让我感受到她其很谨慎的一面。
在我看来,令眉不应该是一个在钱财上贪婪的女人,可是她的一些事情又让我感到她在用**和男人做交易。我想起了令眉的照相馆是怎么起步的,那个时候是肖老板给她提供了一笔钱,可是现在令眉已经有了自己很不错的谋生手段,她没有必要和杜大龙为了钱而上床。一直以来令眉给我留下的是一个很纷乱的映象,有让人敬重的一面,也有让人不齿的一面。
马山子显然也怀疑令眉是在**,他等令眉走了后对我说:“我们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抓她一把?拿住她**的事实,看这个女人还怎么嘴硬。”我对马山子的话没有做出自己的表示,只是听着。说实在的,我就算知道令眉在**,我也不想去抓她,我从心里就不愿意面对那样的场面。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马山子因为令眉的拒不合作,在心里结了个结,他成心要想挫败令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抵抗情绪。可以这样说,这是警察的一种职业上的自尊,警察是容不得任何人藐视自己的职业威严的。
我在对杜大龙一伙人做处罚决定的时候,鉴于杜大龙给民工提供赌具、提前预支工资供提赌资,并亲自参与赌博的情节,处以杜大龙劳教,并且罚金3000,对其他人每人行政拘留15天,并处罚金3000元。我的处罚决定交给领导审查后,通过了。在执行处罚的时候,杜大龙确实想为那笔赌金进行狡辩,但是我提取的痕迹物证使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每天回到家里,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能吃现成饭了,每天几乎都要自己动手做饭,有时候我刚把饭做好,陈之华就回来了。我问她:“你是不是算好了下班时间回家呀?等我做好饭了,你就回来了。”陈之华不高兴地冲我嚷嚷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话,是不是只许你工作忙,我就不能工作忙了。你别忘了,我才刚上班没多长时间,局长让我多干点,我能有什么办法?”
从陈之华有了工作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失去了过去的那种家庭生活状态,每天回来都要做家务,这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工薪族家庭生活的感受。
陈之华在每天的忙碌中,好像忘记了和我**,每天吃完饭就想在床上躺着,对我好像失去了兴趣。这让我们夫妻间的一些东西变成按步就班地吃饭、睡觉和上班,日子就在这样的节奏中,变得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起来。
我和陈之华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主动向她表示性需要。可以这样说,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主要是被动地受着陈之华的热情,才能唤起那种需要。在那些时候,我越来越明白自己在性意识上其实总是被一个人的影像左右着,这个人的影像成为压抑我性需要的一个阴影,她总是在我有那种需要的时候,提示我去思考什么样的性关系是一个常人标准的问题,什么样的性需要是夫妻伦理范畴之内的问题。每当我产生那些思虑的时候,我真的感到真实的自我像是被什么驯服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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