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尚见到救命的来了,心里一阵窃喜,这根稻草总算来的还算及时,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好奇的问:“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了?”
赵富贵耻笑着说:“那个无耻的家伙不是装死或者害怕不敢来这里吧?我就说在我的地盘上还没有哪个牛逼的人斗胆向我发起挑战。他要是死了,你们一家人可就是罪魁祸首。”
王家慧愤愤的说:“村长大人,这就是你对待老百姓的恶劣态度,按理说我得亲切的叫你赵叔,可是看见你那副无理而又嚣张的尊荣,我就觉得一个村里多几个你这号人老百姓的日子早就没法过了。我早算准了你一定会钻空子的,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既然你能亲自到我家等我,想必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讲,我洗耳恭听。”
“好!”赵富贵拍手称赞:“闺女到底算个人物,比她爹可强百倍,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你以为躲得了初一还能躲避开十五吗?”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王家慧稳不住心听他在这里啰啰嗦嗦的。
赵富贵说:“家慧,你对我们赵家的态度如何强硬如何恶劣,我们都不会跟你计较的,因为我们是‘大人’。你说你才去南方多长时间,可是收获不小呀!不仅找了个圣人作男朋友不说,还把我往死里整的够喝一壶。这彩礼吧,你这个混蛋老爹早收下装的严严实实,门我也不让人封了,可你倒好,一个劲儿的托着下去,让别人怎么看我赵家老少?今儿个咱们当面部玩虚头八脑的玩意儿,捞稠的说,你们是人过来赵家还是退还彩礼?”
“怎么讲?有什么说法?”王家慧忍不住问道。
“人若是乖乖过来我赵家选择吉日成婚,从此我们王赵两家也就是一家人了,不计前嫌,既往不咎。要是退还彩礼,我也不狮子大张口跟你要十万二十万的精神赔偿,要求不高,就9万块钱。9万块钱给我,事先声明当然不是装我腰包里,而是分给村民们,若我再不分钱给他们,人家要上访,我怎么办总不能去坐大牢吧?”赵富贵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王家慧的表情,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商量。
王家慧冷冷的鄙视着一村之长,怒气冲冲的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人去你家那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嫁到你赵家,还不如我早点上吊去死呢!生不如死啊!彩礼可以退还,但你未免太贪婪了吧,从收彩礼到现在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就算放高利贷也有些过分,明摆着把人往绝路上逼。”
“哪里敢啊!我们可没那么大能耐,又不是黑社会,现在是文明社会,文明新人办文明新事,八荣八耻都喊那么些天了,虽然知道是句空话,但还是要学习……”
“哼……”王家慧鼻音哼哼着说:“纯粹就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哩!”
赵富贵不屑一顾的冲王家慧说:“听我儿子三金说,你跟那个南方来的烂仔准备结婚哩!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看你这个学问之人玩的也忒大了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那个穷酸相,别以为南方人都是有钱的,说不定是个收破烂的或者是个摆地摊的,说两句听不懂的鸟语就想把人给唬住了,我才不信他那一套儿,反正吹牛用不着交税。”
‘摆地摊’几个字犹如钢针一样直插王家慧的心脏,让她瞬间隐隐作痛,自己对他客气了反倒他倚老卖老变本加厉。于是开始反驳村长:“甭说他是一个摆地摊的,就算是一个挑大粪的,我也甘心情愿的跟定他了。”
王天尚越发觉得脑子有点儿糊涂,他也知道闺女说的是气话,但就是接受不了。终于忍不住高声喊叫:“胡吃胡喝但不能胡说。咱又不是找不到婆家。”
见过傻丫头,却没有见过这么傻的有些可爱的丫头震颤的说:“愈是学问深的人脑瓜子就俞不正常,这么说,你还跟定那个家伙了?”赵富贵恨的青筋暴露,脸上的肌肉一颤一颤的。
“是,这辈子注定跟着他了,才不管他有没有钱,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幸福吗?我苦苦等候的人终于来了,我不可能放弃的,彩礼钱可以给你,9万元也可以答应,但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没钱?等到那天挣到了就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赵富贵冷冷的说:“说的轻松,难到要我也对老百姓说等我有钱了再还,行吗?”
“当然不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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