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渔船甲板,刘星期没有理奴才一号处理那些劫匪的事,而是走向船头,此刻的心感到很冷,很冷……,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眼皮底下。。c
从头跟到尾,余舒丽这个健康的打工妹就这么被人挖心、挖肾、挖眼睛……,挖掉了身体所有值钱的器官。
曾几何时,时代已经残酷到这种地步?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海风很大。
船头呆立,刘星期久久无语,抬头望,天空出现了璀璨星星,眨巴眨巴,似乎在嘲笑他。
“我真蠢,没听明白神和肾同音,就差七个神原来是差七个肾啊,否则早就出手。毒瘤,社会的毒瘤啊,人渣,他妈的,潜艇都出动了。我,绝不放过你们。”
长长叹了口气,他开始慢慢往回走。
脚步停在晕倒的眼镜蛇身旁。
“弄醒他。”声音是那么的冰冷。
哗,一桶海水下去,再经过奴才一号的手,眼镜蛇睁开了眼睛。大概明白经过,他反而闭上眼睛,沉默抵抗。
刘星期蹲下身子。
“我不是警察,认识我吗。”
眼镜蛇睁开眼,这回,距离近了,“啊,是你。你们是什么人?”
“外星人。”
眼镜蛇一愣,开始转头四处寻找。大概是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转回头疑惑地看着刘星期。
“告诉我,你们老大是谁,那艘潜艇什么来头。”
“无可奉告。”
“这条船所有人都死了,告诉我,你可以获得一次逃命的机会。”
“哈哈哈……,”眼镜蛇大笑,露出不肖的眼神,“干我们这行的,这条命早就死了。不管你是什么来头都甭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有本事,你不是外星人么,啊……”
他的话没说完,刘星期已经将他的一根小指掰断。
“一根一根慢慢来,你会告诉我的。”
眼镜蛇突然坐起,眼睛凶狠地盯住刘星期的脖子,张口便咬,奴才一号伸手一把抓住眼镜蛇的脖子,拎小鸡般将人整个拎起。
“别弄死。”
幸亏现在刘星期已经多少知道智能人的习惯,及时出声才喝止奴才一号。保护主人,消灭一切威胁,奴才一号的智脑里,这是最高指令。
奴才一号已经收紧的大手松开,将眼镜蛇丢甲板上。
咳咳咳,眼镜蛇没伤的手扶住脖子,拼命咳,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不过依然强硬,受伤的手尽管发抖,却强忍着不吱声,喘气完干脆闭上眼睛。
刘星期也不吱声,直接将眼镜蛇的中指反过来掰,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用力。
眼镜蛇愣是不吱声,也不敢睁开眼睛。
突然,刘星期一用力。
啊……
“第二根。”声音无比的冰冷。
眼镜蛇睁开眼睛,眼神也是无比的凶狠,却又不得不屈服。再次闭上,咬紧牙不吱声,这让刘星期不得不佩服。现在的劫匪能做到这一步不比战争中的烈士差多少。
掰断第四根时,刘星期决定换只手玩,突然灵机一动,想起韦小宝改变赌性的桥段。
于是,放弃了掰断手指,而是命令奴才一号将眼镜蛇脱光。
海风一吹,眼镜蛇嘶哑的声音变了,身子开始挣扎,“你们想干什么,我不会屈服的,杀了我。”这是人的下意识本能反应,因为从小到大都穿裤子,裤子便是最后的保护层。
刘星期不为所动,寻出一段细绳子,做了个套,让奴才一号将其套住了眼镜蛇的小二处,又将绳子的另一头挂在眼镜蛇的脖子上。
眼镜蛇拼命扭动,却哪里能是奴才一号的对手,急得吼叫连连。
当刘星期将绳子中间往上提的时候,眼镜蛇立即弯腰,看着自己的小弟被绳子拉扯,如果怕疼,怕那一团被捆绑的宝贝疼痛损坏,那就弯腰,不断地弯腰。
到了此刻,眼镜蛇吼叫声变成了恐惧:“啊,变态,杀了我,变态,快杀了我,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刘星期放松了往上提的力量,冰冷道:“这才刚刚开始,我有很多手段还没施展,慢慢来。让你自己吃小弟不知道**的滋味如何,嘿嘿。”
“魔鬼,变态。我不能说,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魔鬼?很好,我喜欢。”刘星期的声音突然增大,“你们他妈的人渣,贩卖人体器官,丧尽天良,还有脸说别人魔鬼,你们他妈的王八蛋······。”随后便是一通乡下方言粗口。
“老乡?咳咳咳,嘎嘎,老乡。我是人渣,我是王八蛋,我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嘎嘎,老乡,你妈的不睁开眼睛看看,是谁逼的。”
刘星期愣住,因为眼镜蛇用的也是家乡方言,这眼镜蛇是老乡。
那眼镜蛇却仿佛打开话盒子,意志崩溃,开始语无伦次:“逼我,逼我,都他妈的不是东西,好处你们捞走,地震倒楼追究我,让老子顶缸坐牢,我呸,啊……”
刘星期提起了绳子,顿时,眼镜蛇被摆弄成了哀嚎:“求你杀了我,我不能说,我不能说的,他们都知道,他们都听见,杀了我,求你了老乡。”
眼镜蛇的话音刚落,刘星期立即说:“奴才一号,搜查讯号。”
从眼镜蛇的语无伦次中,他听出来一点东西:窃听器。
在奴才一号有意追寻下,这艘远洋渔船里有71个监控头,205个监听器,全是卫星接收。
叮当叮当,一堆监听监控设备被奴才一号丢在眼镜蛇面前。
一切声音消失,眼镜蛇突然变得很安静,恐惧地抬起头,望着刘星期和奴才一号发愣,这一次是真正的恐惧,他的嘴唇明显发青颤抖不断。
奴才一号仅仅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将所有的监控头和窃听器统统挖了出来,这些玩意便是他们怎么寻找都无法找到的,有些设备居然是镶在钢板里的,外表一层油漆,根本看不出来,而这些部位却是劫匪们日常触摸的地方。
但是,让眼镜蛇真正恐惧的不是这些,而是一种彻底的悲哀和绝望。
刘星期慢慢放松绳子。
眼镜蛇沉默了一刻钟,叹了口气,道:“我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一句话断送了你我,在地狱等我吧,可怜的孩子。老乡,能给根烟么。”
刘星期不置可否,想了想从身上掏出好日子递了过去,里头还有三根。
“好日子?哈哈哈……”眼镜蛇一阵狂笑,手哆嗦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满足地吐出一个烟圈,道:“我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你把他们的东西弄出来,我更是死定了,儿子也死定了。我所知虽然不多,看在老乡份上,两位大哥,哎,收手吧。”
刘星期慢慢蹲下,冷漠道:“那是我们的事,老乡。这个称呼让我很丢脸,哪怕是毒品,或贩卖人口都没有让我彻底动怒,我不知道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提到儿子,老实说,我不认识,也不会动什么善心之类的正义,反正这时代正在演绎无耻腹黑猥琐流氓,无信无义,变态发泄扭曲。但你们却丧尽天良活剐生人贩卖器官,这跟人吃人的残忍行为有何不同。我,看不惯。”
眼镜蛇吸着烟,斜眼瞟了刘星期一下,嘲笑道:“有人需要鲜活的心脏、肾脏、虹膜,你咋不去行侠仗义,哼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走上这条路你以为是我关某选的,全家死剩爷俩,现在也搭进去了,哎……。别废话,你想知道什么?”
根据眼镜蛇后来交代,他跟了山哥这个人一年八个月,他们的老大叫洪金龙,见过两次面,人长得很斯文,没有固定住所,据点也是一艘船,比这艘豪气多了。但有一次山哥不开心喝醉时说洪金龙不过是老大的头号马仔,说其实老大是做正当生意的老板,我们以后都漂白,而最近有大动作。眼镜蛇估计跟珠宝城的拍卖有关,肯定是里头一个老板。
至于这里的一切生意都是那个二哥的,他和山哥始终插不进手,一般都是将人送过来后,领钱走人,所以,仅仅知道是某些有来头的大人物需要。
潜艇的事眼镜蛇不清楚,只知道最近这单生意很大,对器官的要求特别严格,血型什么的指标都必须符合,所以多搞了些人,三十几个没一个合适的,山哥差点被逼疯了才对二哥动手,没想到抢生意送了命。
反复询问,眼镜蛇也就知道这些。
刘星期站立起来,吸了一口海蜇味的空气,抬步离开。
“一号,将他化成灰送海里。沉船,我们走。”
“谢谢。”眼镜蛇轻声道。
刘星期没有搭理,脚步沉重走向船头。这是他破例看在老乡的份上,让眼镜蛇保住全尸,不让海鱼吃剩骨头。
忙活一个多小时,其实什么都没问到。
但是他已经决定不会放过这件事,所以,等奴才一号弄沉渔船后,两人回到了飞碟里,奴才一号问:“老板,我们去哪?”
“回珠宝城,我要斗斗那个幕后老大。我敢肯定是珠宝城那些老板之一,他们搞私人珠宝拍卖就是一个陷阱。我要在离开前将他挖出来,砍掉他们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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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珠宝城和世界服装批发城已经沉睡,但是三角鼎立的另一处地方却刚好才开始,这地方叫宛平夜市,是出名的不夜城,歌舞升平,男盗女娼。反正你要是兜里有钱不来这里玩玩绝对不是男人。
这里的晚上很热闹,什么都有,酒店,娱乐,购物……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一样也不攋下。
十一点二十五分,两个身穿一摸一样牛仔衣的男人走进了宛平城道格拉斯和平大酒店。
十分钟过去,他们还在服务台前。
住店?搭讪?泡妞?
“哎呀,我说大美女,你欺负我没关系啦,欺负外国朋友就不行。都说了,我们刚刚下飞机遇到劫匪证件丢了,你看,我们就剩下一个塑料袋。你总不能让我们今晚蹲路边过夜吧,行个方便嘛。”
刘星期没有带上合金箱,不过奴才一号拎着的塑料袋里大把钱。
“不行啊先生,今天下午珠宝城出了两桩抢劫案,领导交代下来要严查,平时我可以帮你,今晚真的不行,你们要是有一人登记也行,都没有证件就真的没办法。要不你去找那些小旅馆试试。”
刚刚发横财,兜里有的是钱,去住那种三十元一晚的上下铺,打死刘星期也不干的。
当年求职路边过夜,人才市场走廊过夜的凄凉不止一次折磨着他,现在,哥哥也是有钱人了,这种事,历史岂能再次重演。
可没身份证件,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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