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跑,你当我傻得,”唐凌云将喜袍弄得凌乱不堪,将头饰上的喜珠装进钱袋中,在房间里点上独制的梦灵香,大声喊道:“救命啊,非礼啊!”
“皇后贼人在哪?”守卫听见动静急忙进来,只是还未靠近床头便纷纷中了梦灵香睡了过去。
唐凌云刚想冲出门外,便被一声奇怪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咯吱,”只见书桌旁竟有一个暗门,唐凌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竟然发现里面还有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一个金色的棺材,棺材下面摆了一排酒坛子,仿佛是在赎罪忏悔,墙壁上更是写着“以毒妇之血肉安慈母之心。”
唐凌云颤颤巍巍的绕过酒坛,爬到棺材里,看到一个被挖去双眼的妇人待着里面,“月,月姨,”她不敢相信的抱住脑袋,无助的抽泣,许久才睁开眸子,看着墙壁讥笑道,“你装什么装,若是当真有孝心怎么会忍受母亲受如此之苦,刘智宸你以为这样便能心安吗?”
“公主,公主,”春灵打探消息回来便看到晕倒一地的侍卫,却没有看见唐凌云,急的小声开始呼喊。
“这儿呢!别喊,咱们快走吧!”唐凌云擦了擦眼泪急忙从暗室中出去,低着头扯着春灵就要离开。
“公主,真有你的,公主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皇上对你做了什么?”春灵见唐凌云一直低着头,急忙询问道。
唐凌云冲着春灵笑了笑,“没事,他能怎么着我,快点走吧,等会儿他们醒了就完了。对了,小狐狸和国师被关在哪儿?”唐凌云急忙打颤道。
“他俩压根就不用关押,两个连床都下不去的人,怎么可能逃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她们藏起来了。”春灵本来是想去占天楼打探消息,结果发现里面一切如常,一个守卫都没有。于是她将唯一的丫鬟打晕后,便将他们带了出来。
“就是这里,蛮阴森的,”春灵将春灵带到一处荒废的宫殿,“据说这里每晚都有阴灵喊叫,所以宫中之人都不会来这。”
“干得漂亮,”梦灵拍了拍春灵的肩膀,“只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呢?”
“交给我吧!”只见春灵集天地灵气又聚出了一团雷电,“别看它小,打个洞还是可以的。”
“你等等,我去把他们拉的远一点,”梦灵在拉国师的时候不小心拉开了一个红布,凑近一看,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呕……”
那是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却盛的不是水,而是人的肢体,有的已经白骨化而还有一些刚从人身上隔离下来,数百只肢体,整整齐齐的放着,最上面还飘着一个手帕,唐凌云认得那是属于红凝的,这还是当初唐凌云学女工时送给她宫中每个人的礼物,只不过没想到再见竟是这样的光景。
“嘭,”一声巨响,拉回了唐凌云的思绪。
春灵皱眉看了看那个木桶,无奈的拍了拍梦灵的肩膀,“走吧!”
“春灵,他们就交给你了,”唐凌云并未同他们登上马车,而是对张琪悦说道:“往东走,趁着此刻没有士兵快出城门,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公主你在说什么傻话,”春灵说着就要下车,却被梦灵动用灵力催眠了。
“张大人拜托了,今日之恩来世再报,”唐凌云说完便骑上张琪悦早已备好的另一匹马,向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而刘智辰那边正和拓拔将军僵持着突然听见巨大的响声,意识到不对便各自领着各自的兵马来到爆炸的地方。
刘智辰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珍珠,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挂在嘴角,“原来阿姐去了西边。”
“皇上,此等妖女不可留于世上,还请皇上下旨追杀。”拓拔将军单膝跪地,阻止了企图上马的刘智宸。
“怎么?舅舅真要逼宫不成,”刘智辰瞥了一眼拓拔将军眼露嘲笑。
“臣不敢,”拓拔将军虽说着不敢,却并未打算如此放弃。
“谅你也不敢,我们走。”
“来人,跟着皇上,见到那妖女格杀勿论,不必顾及皇上。”待刘智宸走后,拓拔将军对着自己带来的士兵说道。
天神锋顶,一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骑着一匹白红相间的骏马,在一阵阵的枪林弹雨中穿行,但是若你足够细心便会发现那匹马上的红色并不是它本来的颜色,而是在被人射伤后留下的记号。
突然那匹白马似是承受不住剧痛的折磨,竟使唐凌云跌下马身坠落在地,唐凌云瞥了一眼身后拿着武器的一群人,心哀莫大于死,自古将受命于王,于这江山相比自己果然是抵不过的。
看着前方的断崖她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这样的结局她早就料到了,死她从不畏惧,只是她如今心中仍有牵挂,哥哥你在哪儿啊?
“不要,”刘智宸的呐喊并未挽留住唐凌云,她一如既往地跌入深渊,独留他一人在崖顶嘶喊。
曾经风光无限的梦灵,在阴谋下也不过沦为囚犯而已,可悲的是阶下囚也好过充满诡计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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