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寻来左使自然用不去太多的时间,甚至只需要把一双笑目转向林啸即可!
而就在莫开心痛楚声微迟,右使和颜夕舞目光轻轻凝闪之时,根本没有看出有如何的异样,一个垂死的无修者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就像是一早就被林啸收在了灵环中一般!
“左使大人…”
大君使则把人从林啸手中接过,两根细指捏着那干枯之皮的脖颈,再把一张枯皱的老脸转向莫开心,其声再笑…
“本君使若是知道莫城主会有一日要与左使大人就二十年前之事对质就该好好照顾左使大人才是,不过也无妨,人终究还是活着的…”
“…?”
“…!”
面前的垂死之人真是左使?那一身的枯干之皮!
那怕已经投靠了“幻雪海”,莫开心也依然没有见过左使的真容,更何况现在被提到他面前的只是一个枯干将死的无修者而已!
只是莫开心没有见过不代表右使和颜夕舞也没有见过!
右使与左使同为上君之地双使几百年,而颜夕舞初入上灵界就被圣主上君收为十三君使,所以左使的那张脸两人全都见过,此时虽然干枯近死却依然能够被两人辨出,唯一让两人同时凝目的是一个已入六转的君修强者怎会变成了一个无修之人?
“呼…”
右使目光凝重之时也在林啸的青藤面具以及大君使的黑玉面具上看过,人重重吐气的同时忽也问道…
“左使既然在你们手里,被他带走的水芙苓可也落在你们手中?”
“你知道?”
这一句话不是大君使问出,而是林啸的寒声!
“知道。”
右使倒是点头了,不仅点头,目光也只落在了大君使的黑玉面具之色…
“大君使,左使和那位水姑娘既然都已落入你们的手里,你们也应该已经知道幻雪海此前所有的丹药都是出自那位水姑娘之手。”
“知道。”
这一句“知道”依然是林啸的寒声。
右使的目光向林啸脸上的青藤面具轻轻转过,随即微转回大君使面具后的双目!与其看着一张不见眼睛的面具,他还是愿意从大君使的目光中多看出一些东西…
“大君使还应该知道那位水芙苓其实是一名飞升者!”
“本君使当然知道!”
这一次倒是大君使的讽笑之声…
“百年前本君使建二十三盟,那个叫水芙苓的丫头是飞升者,归属紫云台!不但本君使知道,十三君使应该更不莫生才对?”
讽笑中向另一端的颜夕舞扫过…
“那时的紫云台盟首也是飞升者,不仅仅与十三君使来自同一个空间,而且关系还不是一般的亲近,只不过…哈!后来被我们上君之地自己逼杀了,而水姑娘也是那个时候落入‘海主’手中的,只是还有一件事连圣主上君都未必知道…”
讽目向着青藤面具回看了一眼…
“无论破君丹还是其他丹药之方都是紫云台盟首在帝府仙境中所得之物,水姑娘只是代管者而已,若没有招摇谷之错,无论其人其物都可以归入上君之地所用,圣主上君也不至为一枚破君丹而把整个上君之地全都让给幻雪海!”
只可惜,这些事情她也是在最近一个十年才知道!
“呼…”
大君使再轻轻吐一口气!
“你怎知招摇谷就是错了?”
凝眉的已是颜夕舞,此时脸上的漆玉面具既已摘了,其声自也无需作假,而目也略带一丝复杂的寒色!
右使却在此时摆了摆手,他们实没有必要再去讲百年前之事,而其目光也再盯大君使…
“那时无论对错都已不必再说,重要的是那位水姑娘既然在大君使手中大君使就要护其安全,而且也要保证她日后依然为海主所用!”
“为海主所用?”
大君使目中再次笑出讽意!右使竟还没认清此前的现状么?不说此间的事情根本不是她来做主,只说海主困水芙苓近百年又让其落入莫开心和左使手中所受之苦,林啸还会让她再为海主所用?
所以…
大君使讽笑中再向右使看过一眼,口中只道…
“海主既弄丢了人就让她去寻罢。”
右使再次皱一皱眉…
“大君使认为凭借左使和莫开心真有机会从海主手中把人偷去?”
“…?”
大君使身侧,林啸面具下一双血目忽然再眯…
“不是么?”
“当然不是!”
右使向其面具转过一眼…
“右使和莫开心的心思如何能逃过海主之目?若非三十年前戎洲之战后水芙苓忽就不再为海主凝练丹药,海主也就无需借左使和莫开心的贪心对之教训…”
林啸面具后血目眯起更寒,忽就打断右使向大君使之言,声音冷道…
“右使的意思可是因为你那位海主未能应约在戎洲城内把飞升者救出而水前辈也不再为其炼制丹药,所以才有意让她在莫开心和左使手中受那些人的折磨!只是这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一声问出,面具后的眉锋忽然又扬…
“是要等到水前辈心神俱疲之时你们海主忽然出现将她从左使和莫开心手中解救,如此就能期待她会对你们海主感激涕零也会再一次为你们凝练破君丹,可对?”
如此简单的计谋他在戎洲城时从月怜薇的身上已经遇到过一次,而这一次或也是那位海主认为时机未到反而被他抢在了前面?
只不过…
林啸血目再眯…
“你们海主若想让水前辈对她感激涕零就一定要在水前辈面前杀了左使和莫开心才对,诺是这样,右使又为何还要为了莫开心来救他的女儿和姑爷?”
“因为十四的天资。”
这一句话不是右使说出,而是来自身侧的大君使…
“若这一切都是海主安排,右使带莫开心前来为的就是十四君使!那时右使还不知道水姑娘和左使也已落在我们手中,也只有十四君使的天资能够让海主把右使派出来。”
大君使自然也不是傻子,都已到了此时,她又如何听不出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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