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屹立在青山往西三十公里的地方,那里人烟罕至,除了偶尔采药的老农之外,几乎没有人去。
可是今天,十万大山山脚下却矗立着七八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手里拄着登上杖,穿着长筒的靴子,为首那人戴着一个巨大的墨镜,似乎能遮住半张脸。
而露出的半张脸,微微笑着,眼神眯起来,似乎很是享受。
“月儿,来,拍几张照片?”
林月白了他一眼,说道:“切,就你那模样,不敢恭维。”
没错,此人正是徐景天,而他旁边的女孩乃是林月,身后的六人分别是云飞,徐若云,徐峰,沭阳,百里初音,还有一个当地的老农,对十万大山十分熟悉。
徐景天拄着登山杖,说道:“我这模样怎么了,遇见狼都能吓一哆嗦。走吧,成败在此一举。”
八个人沿着隐蔽的羊肠小道上山,山路艰难,荆棘密布,时不时还有一些毒物出现,不过在这些人眼中,自然不值一提。
老农在前方开路,边走边说道:“这十万大山据说原本是一座山,黄帝与蚩尤神大战,蚩尤神不敌,而他手下的四大魔将之一的混沌,于心不甘,便隐藏于此,豁开大山,号称十万,准备东山再起。”
“后来中原平定,混沌也没有等到再起的那么一天,据说就葬在前面的莳良岭上。那一片寸草不生,天阴时还能看到上面黑云滚滚呢?”
“老伯,那莳良岭您上去过没?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徐景天发问道。
老农直摇头:“哪敢呀,从小老一辈人就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去那个地方,去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们到底是不是来考察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那你觉得我们像什么?”沭阳问道。
“你这个人。我看像个道士,其他的我还说不上来,反正不是普通人。”老农一本正经的说道。
沭阳哈哈大笑:“没错,我还就是个道士,不过老伯,这十万大山声名在外,我们几人前来考察一下,万一弄个旅游开发,也说不定呢。”
“不管你们干啥的。我只管带路就好,其他事我也不多打听。前面就到了大龙山,我们这一段路也就走个差不多了。”
到大龙山为止,十万大山也才走了前半段,在老农的带领下,几个人算是走了捷路,不过距离莳良岭还有好一段距离。
八人走到中午,在一条山泉旁边吃了些干粮,太阳当空,热的人话都不想说。除了脚步淅淅索索的声响,就剩下密林间的鸟鸣。
傍晚时分,八人在一处高地扎营,不许有一点亮光。
月色明朗,老农早就安寝,沭阳与百里初音也已经睡下,徐峰在帐篷里独自研究些什么,就剩下徐景天四人,坐在帐篷外面,望着黑漆漆的山色。
“家主。你说我们这次来能够找到他们吗?会不会是别人给我们设的计。”林月寻找着话题,依在徐景天身上。
“你这小脑袋还能想到计谋,真是不容易呀。”徐景天抚摸着林月的脑袋,说道:“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哦。”林月撅了下嘴巴,半闭着双眼,竟然酣然睡去。
徐景天不由得想起三天前的事。
一条极度绝密的消息竟然自姜家传了出来,姜煜手下的一千五百名雇佣兵就藏在在莳良岭下。经过姜家多年的经营,这里已经变成一个微型军事基地,不光有系统的修行基础,还有强大的火力配备。
徐景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比末世降临还要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姜家的狼子野心就真够大的。于是,他紧急联系李梦阳,将此事通报给无量山。
然而无量山并没有任何动作,只说是谣言不足为信,于是徐景天亲自出动,带着徐家几位天仙境以上的高手前来十万大山。
莳良岭据此还有两天的路程,并不着急,不过徐景天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姜家的一千五百名雇佣兵藏在此地,不是找死嘛,还有是谁将这个消息传出来的。
夜深人静,徐景天蓦然抬头,目光望向西边,在遥远的另外一座山头,几点光亮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若云长老,你看着月儿,负责警戒一下。”
“是,家主。”
“辛苦你了。云飞,跟我走。”
徐景天带着云飞直奔对面山峰而去,两座山相隔十多公里,但是在二人全速前进之下,不过十分钟时间,便到达亮光出现的地方。
二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一颗十多米高的大树上。两三百米处,四个男子熄了手电筒,坐在大石头上抽烟。
“晦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巡山巡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来。”
“就是。挣这两钱儿真不容易,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白天打洞晚上巡逻,还让不让人活了。”
“行了,吵什么,都安静点,一天十倍的工资,还不乐意。”
“我们就是说着玩的,发发牢骚,怎么不乐意呢。”
四个人之中,徐景天的目光一直盯着最旁边的那个瘦小男子,他站的地方,不是最显眼的,却是四个人之中最安全的,就算其余三个人发动攻击,也能迅速躲过,而他的背后,是一棵大树。
徐景天暗自惊叹:“如此细心之人,为何会在此地巡逻呢。”
话音刚落,瘦小男子突然回头,坚毅如鹰隼般的眼睛如一抹寒光,直直向后射来。
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已经备好了三枚银针,随时可发。即便如此,徐景天也无法察觉到此人究竟是什么修为。
“怎么了五哥?”
“没事。想必是我听错了,走吧。”
待几人走后,徐景天屏住呼吸,半天没有说话,就连云飞也是如此。
太可怕了,相隔三百多米,男子竟然可以听到徐景天的呢喃,这是什么逆天操作。
徐景天本想追踪上去,思索再三,还是与云飞二人返回驻地。
然而,就在他们回到驻地的时候,一切竟然都不见了,他们所在的那片高地,没有人迹,没有帐篷,甚至连砍过树枝的树杈子都没有了。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就跟没有人来过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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