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什么东西。”道理目光落到地面,一把漆黑短剑,亮起黑光,甚是邪异。
抬手就要摸去,可才刚触碰,一股吸力把他拽进了另个空间,而屋顶上...空荡荡,人与剑仿佛消失在这个世界。
他仿佛跌进漆黑深渊,无休止的坠落,令他心底发毛,可并没有感觉死亡危机,不一会,脚落地的触觉,让他心底颇安。
四周仍是黑茫茫一片,无法看清事物。
“啪嗒”一个响指声回荡在四周。
黑茫茫一片,突有亮光浮现,一颗...两颗...三颗...甚至更多,数呼吸间,天空布满星辰,一半呈现黑,另一半是白,一颗耀眼的光球,挂在黑暗处,显得极为突兀,另一颗暗如黑洞球体,似镶光亮处,摄人心魄,如一副太极图,悬在天空...
道理抬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黑暗处有着光一样的繁星,而光亮处,散发着诡异的黑芒,忽暗忽明。
“别看了!”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道理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声音来处,眼睛蓦然睁大,发出惊呼:“阎魔!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不远处站着仿佛年轻许多的阎魔,皱纹已然消失,整个人看上去神采飞扬,精神烁烁,若不是身穿黑色西装,必然属于绝世美女,祸国殃民之列。
“你说呢?!”阎魔残忍的笑了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显得更为诱惑。
不过道理可不怎么想,整个人宛如跌入了冰窟。
“阎魔大人...饶我一条小命...我给您做牛做马可好?”他带着哭腔求饶道。
“轰”
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阎魔神色大变,浮在空中,飞过去拍了拍道理的肩膀,说:“我...我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怎么会杀你呢?”
道理抬起头看着阎魔,揉揉眼睛,面带狐疑:“真的?没骗我?”
阎魔猛地点头,眼睛真诚,说:“我那时要杀你,是迫不得已,不要怪我,从今以后绝不会产生这等想法!”
道理眼神夹着怀疑,骨碌转动:“是吗?我不太相信,除非你发誓!”
“...”
阎魔下巴惊了一地,这是什么要求...为何如此幼稚,不过略一思索,他便明了,在道理记忆中,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出去过外面的世界,家住山村,只有偶尔,他父亲才会带他进镇子游玩。
只得无奈的发了个誓:“我阎魔倘若再对道理出手、或对他生出杀意。”他看了一眼道理,“我将受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能超升!”
誓落,他突然感受到冥冥中一道杀意,只要他毁约,这道杀意毫无意外立刻杀到,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心底发寒。
道理点点头,表示接受,安下心,继续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阎魔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他想起被紫色光团吸进的那一幕,那光团似乎有意识,强逼他...做一把剑灵,若不从,魔魂消散,这对魔来说可是大恐怖。
魔生命力极其顽强,只要尚有一丝魔魂,便可重新复活,需付出修为尽失的代价!但魔魂消散不同...若如此那将再无复活之可能,真正的死亡...
而且那光团给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那就是寿元,只要道理不死,他就不会死,相反道理死!他也会跟着死...
他只能同意,若是不同意,怕是早已魂消道陨...
于是他成为了剑灵,漆黑短剑的‘剑灵’,一把没有名字的剑,从那时起,无论他怎么叫唤那意识,再没给他任何回复,他也怀疑是不是被骗了,直到刚才...那道闷雷。
他又重新感受到死亡被人攥在手中的感觉,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当中,不敢再对道理生出杀意。
望向天上的星空,闪过畏惧之色,转头看向道理,眼神复杂,他只是剑灵,若严格点,两人分为主仆之分,可他...实在叫不出一个比他还弱的作主人。
“这里是...此剑的内部空间,一个小世界。”阎魔虚空一抓,一把漆黑的短剑出现在他手中。
道理盯着他手中之物恍然,感受到黑剑散发的熟悉波动,刚要开口询问,这时,阎魔并指,一道黑光射进他额头。
那是阎魔的记忆碎片,关于他怎么没死,如何被要挟,这把剑他所知的功效,都在期中...
“让你看看,这空间!真正面貌...”阎魔不理正在消化记忆的道理,握剑虚空一按,黑剑似镶在空中,附近散发蓝色的纹路,似要裂开。
“砰!”
果然不出所料,地下黑茫茫一片,就在此刻,虚空裂缝遍布,碎裂的声音回荡。
道理呼了口气,记忆消化也在顷刻之间结束,回过神来,看着这四周,没有害怕,反而露出期待。
黑茫茫,开始褪去,白炽的光,照耀在他脸上,这光太强烈,只得闭上眼睛,用手臂遮挡。
那光渐渐消失,一股清风吹在他脸上,头发随风飘荡,那身破烂衣服,不知何时消失,整个人寸丝不挂,稍瘦的身形,精炼的肌肉,别有一番美感...
“怎么凉飕飕的!”道理伸手摸了摸下面...脸色顿时变的通红。
这时,一套西装服朝他飞来,下意识伸手接住,这自然是阎魔扔的,他转过身脸上有一抹淡红,细声惊呼:“怎么会?那么...”
“快点穿!像个什么样子!”但表面却冷声道。
“...”
“好了!”道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阎魔转过头,身形一怔。
眼前的道理,穿上他给的西装,还真有几分英姿飒爽,还透着几分优雅,虽不如他的美貌...
“这衣服...怪别扭的...”道理拉了拉衣领。
“行了!该办正事了,开启这个世界!”阎魔在泥土地走过来,冷声道。
道理点点头,清清嗓子,阴阳眼转动,此时的他,多了邪魅之意,让人捉摸不透,轻喝:“开!”
话语落下,下一秒...光秃秃的泥地里,生出一根嫩芽,两根...三根...生长在,这看不到尽头的泥地里,空中弥漫勃勃生机。
数呼吸间,嫩芽成长...成为小草,脚下再无褐色,眼中呈现的是,一个无边的草原...空中渐渐浮现许多光团,而在不远处,像是草原的中心,多了一个朴素的蒲团...
望着这些光团,还有蒲团,道理裂开嘴,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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