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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法师是男神》26 泰瑞斯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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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斯和三夫人一起走下了瞭望台,来到了酒宴上。在座的都是来自效忠泰瑞斯家族和附近地区的贵族夫人、小姐,为索布拉卡三夫人庆祝生辰当然是个十分盛大的聚会,对贵族夫人小姐来们说,正是她们相互结交、攀关系的好机会,所以只要不是摆明了敌对的贵族,基本上周边地区的贵族名媛们能来的都来了。</p>

在座的宾客见到泰瑞斯夫妇,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空地上和他们寒暄,这阵势看上去就像对夫妇是接受臣下觐见的国王和王后一般,其荣耀简直令无数目光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等各种(情qing)绪。</p>

泰瑞斯一向不太会和女(性xing)打交道,于是应付交谈寒暄的事(情qing)的便落到三夫人(身shēn)上,她看上去应付得十分轻松,好像她天生就是擅长做这个的,自如的和每一位贵妇名媛问好交谈,用幽默的回答应付着她们的好奇心,也四两拨千斤的应对着某些不怀好意的试探和挑衅。</p>

泰瑞斯看着(身shēn)边这样的三夫人,觉得有一点惊讶和陌生,但是这样的她更加具有一种叫人无法忽略的光彩,给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颜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叫他简直无法移开视线。于是人们便从头到尾都看见泰瑞斯领主一脸着迷的盯着自家夫人,就像一个刚刚陷入(情qing)网的毛头小伙子。他的这副深(情qing)款款的样子,当然又引起了不少话题,其中甚至不乏深有酸意的曲解。</p>

大夫人就是其中酸味最浓的一个,她本来是想推说生病不来参加这场宴会,但是想到自己的儿子正需要找一位出(身shēn)高贵、家资雄厚的妻子,自己的女儿们也正需要在这样的场合多露露脸,好叫哪位和她怀着同样目的的贵妇人看中,怀着这样的目的,她决定暂时牺牲一下自己的自尊心,屈尊降贵来参加一下三夫人的生辰宴会,这可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p>

然而她所看到的却是领主处处用心的布置和安排,对比起她自己的生(日ri)庆典,今天的这场宴会实在是太过盛大,简直叫她嫉妒得眼睛发红!</p>

但这些显然还不是最让她生气的地方,当她看到泰瑞斯,她的丈夫,那样深(情qing)小心的呵护着三夫人走出来时,她简直要气得掀桌子了。但是她的理智让她忍耐下来,(身shēn)边的女儿们已经被她脸上的神(情qing)给吓坏了,她瞟了她们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瞧你们那些没用的样子!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还没有那些小贵族家的女儿们大方!快给我站起来到处走动一下,主动向那些穿戴足够华丽的女士行礼搭话!”</p>

女儿们战战兢兢的起(身shēn)走开了,但是在脱离的母亲的视线后,她们才彼此小声议论道:“天啊,刚才母亲把我吓坏了!她竟然把手里的丝绢手帕撕成了两半!”</p>

相比大夫人的嫉妒到怒火冲天,二夫人和她唯一的女儿则悄悄坐在无人角落里,(身shēn)边既没有人奉承,也没有人伺候,如果有人能够注意到她们,一定觉得她们正倍受冷落。事实上,对这对母女来说,这种冷落反已经是最好的状态,她们根本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尤其是大夫人和她那些好闺蜜的注意。</p>

二夫人的女儿倒是长了一张精致漂亮的面孔,据说这美貌大概来自于她的祖母。如果她能获准走进泰瑞斯家专门用来悬挂祖先画像的长廊,站在她祖母,也就是泰瑞斯领主的母亲画像旁,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因为她的五官实在是和画像上祖母太像了,但是泰瑞斯领主的母亲有着金黄色的头发,很可惜的是这在精灵一族中象征着纯粹和高贵血统的发色并没有通过泰瑞斯领主遗传给二夫人的女儿,甚至泰瑞斯领主自己都没遗传到。</p>

二夫人的女儿排行第七,大夫人生了四个女儿,二夫人的这个女儿名叫缇嘉,因为和领主的母亲颇为相似的五官,倒也不至于在众多的领主女儿中泯然众人,但是因为生母的关系,她也未能获得多少重视,领主偶尔会想起她,在公开的场合向夫人们询问缇嘉的(情qing)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缇嘉并不像母亲和二公子刚多那样遭受到大夫人的虐待。</p>

缇嘉的美貌在泰瑞斯领主还活着的五个女儿中是拔尖的,但是她自己知道,如果那个可怜的妹妹还在人世的话,她根本就只能是白天鹅(身shēn)边的丑小鸭。只可惜美丽的人儿却经不住命运的捉弄,早早离开了人世,还没来得及向世人展露她无与伦比的美丽,真是令人唏嘘。</p>

缇嘉因为想到了夭折的妹妹而叹了口气,这时二夫人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抬头看着她说道:“亲(爱ài)的,你是不是觉得闷了,去找年轻小姐们玩儿去吧,不用陪着我。”</p>

缇嘉看着母亲已经显现出苍老之态的容颜,觉得更加心酸了,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母亲,请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吧。我并不想去和年轻小姐们玩儿。”</p>

二夫人看着眼中微微带着忧伤的女儿,心头觉得隐隐的疼痛,但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自己没有用,既不能给儿子争取到荣耀,也不能给女儿带来地位,甚至连嫁妆都少得可怜。如果她哪一天死去了,唯一能留给这对儿女的,恐怕只剩下了他们对她的记忆。而那些记忆偏偏也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童年时代他们亲眼所见的母亲遭受屈辱和苦难,都会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在他们心灵上留下无法碰触的疤痕。</p>

二夫人心不在焉的做这针线活,指头被针扎出了血,但是她却哼都没哼一声,若无其事的在女儿发现之前,就悄悄把那滴血擦掉了。对她来说这轻微而尖锐的疼痛如何能与心灵上的钝痛相提并论呢?她的心可是早已在长久的折磨和冰冷中麻木了啊!</p>

二夫人正在做的是一副黑色的鹿皮手(套tào),她想把它当作刚多的生(日ri)礼物送给他,虽然他现在或许已经不稀罕这种东西了,但是她除了自己动手,真的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送给儿子。想到这些,她忽然有点忐忑起来,去年刚多的生(日ri)上,她送了他一条围巾,他当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吩咐拿了下去,在后来的整个冬天里,她一直期盼着他能戴上那条围巾,但是,在整个漫长的冬季里,她能够见到刚多的次数本就寥寥无几,那几次见面,刚多却都穿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冬衣,至于那条围巾,根本一次都没出现过。</p>

她记得她曾经给刚多做过很多衣服,冬季的、夏季的,甚至是一些换季时短暂过渡穿的,头几年她还经常能看见刚多穿着,但是这几年,他却渐渐把那些衣服都替换掉了。她还记得他最后替换下来的是一条深灰色的斗篷,那是她当年好容易从领主那里得到的礼物,那也是一场夏末围猎之后,领主将亲手(射shè)杀的野兽分赐给内宅,她得到的便是一头灰不溜秋的森林狼,那狼的样子十分吓人,看得她心惊(肉rou)跳,(身shēn)上的(肉rou)又粗又硬,也没什么食用价值,唯独那(身shēn)皮毛还算厚实,于是她央求一名关系不错的侍卫把森林狼的皮剥下来,把(肉rou)和骨头都留给了侍卫,自己则只留下那(身shēn)皮毛,鞣制好了之后,亲手给儿子缝制了一条斗篷。</p>

当是刚多得到斗篷时十分高兴,虽然他没有说,但是作为母亲,她能从儿子的眼神里看出发自内心的欢喜。那个时候刚多刚开始和她有些疏远,她觉得那条斗篷挽救了母子关系,但也仅仅只是一段时间的关系,刚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悄然和她疏远起来。当她恍然惊觉时,他已经背过(身shēn)走开了很远很远。</p>

那条斗篷被替换掉的时候,她正好发现了,于是长久的沉默忍耐终于还是被内心涌动的一股(情qing)绪打破,她的问话滑脱了嘴边,她当时问他:你换了一件更漂亮的披风,但是母亲给你做的那件斗篷去哪了?刚多好像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很快便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扔了。</p>

这平淡的两个字向一把锤子敲在她的心上,她晃了一下,继续追问:为什么扔了?</p>

刚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显然仍旧能够记起他那个眼神,但是她仍旧无法读懂他那个眼神里的全部意思,但她当时觉得那眼神里满含这不耐和轻视:母亲,你总是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这样说道,旧的衣服已经不适合现在我,你以后也不用再给我缝制任何东西了,我会叫人去买或者去找城里的裁缝,至于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p>

她在他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仍旧无法收回放在他背上的眼神,她的心一下下跳着,却越来越轻快,她当时觉得那或许就是死亡的感觉。但是她并没有死去,她仍旧活着,只不过活得越来越不像活着的人罢了。</p>

那条当作生(日ri)礼物的围巾,其实是她的一个试探,她希望能从刚多(身shēn)上看到它,哪怕他只是戴过一次都好。但他出现她面前的那几次,她没有看到过。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他别的时间戴着,只是恰好见自己的那几次没有戴而已。于是当她又要为刚多准备生(日ri)礼物而发愁的时候,她心血来潮的想到他或许正需要一副手(套tào),因为她曾经听到过他向管家抱怨手(套tào)破了,为什么没有给他换新的。</p>

所以她现在正在缝制这双手(套tào)。其实她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悄悄的说,何必呢?何必再忙碌着做这做那,最后只是得到一声根本没走心的谢谢,何必花了无数个(日ri)夜去忙活,做得眼神都坏了,却根本得不回儿子心,做这些又何必呢?</p>

她叹了口气,忽然有点做不下去了。但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忘了方才的忐忑和担忧,忘了经历过的那些漠视和疼痛,又娴熟的开始了穿针引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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