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入丁府,正巧撞到丁夫人,
“怎么了!啊!”看到了浑身是血,且昏迷不醒的幻夜,丁夫人的心都提高嗓门子上了,“幻儿怎么了?”她一脸忧心的看着乔俊帆。
“三王子受伤了。”乔俊帆很熟悉的冲入丁府的后厢房,他一个人遥遥领先,把所有人都抛到了身后,虽然他不是学医的,但是,对于治疗伤口他还是懂的。
将幻夜搁放在床上,现在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看看他的血还会不会在流了,乔俊帆紧张的解开幻夜的腰带,原本凌乱的外衫一下子就解开了,没有人曾经发现过,幻夜的那件薄薄的外衫总是凌乱着,连衣带都没有绑好,可是外衫内的衣服总是穿得很整齐,因为外衣的凌乱而被人忽略了。
解开紫色的战袍,那带着鲜血的衣服,乔俊帆无暇去注意这件衣服的整齐了,只是扒开她的衣服,奇怪,三王子的胸前怎么会有一张棉板?虽然不是很厚,但是搁在胸前,不会觉得怪怪的吗?那刀是隔着这棉板插入她身体上的,所以,这个棉板都血一般的红了,无暇顾及,乔俊帆将棉板扯出来,丢掉,撕开她最后一件衣服。
雪白的肌肤已经呈现眼前,那完美的曲线妖魅的引诱着他,这是……
“啊!怎么会这样?”乔俊帆急忙用幻夜的衣服盖住她的身子,看了她的身体后他自觉得全身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三王子怎么会变成女人了呢?怎么会这样呢?
乔俊帆没有思绪的退到门边,皇上、二王子和丁家夫妇以及太医们都赶到门边。
“俊帆,幻儿怎么样,太医,无论如何一定要只好幻儿。”皇上吩咐道。
“不能进去!”乔俊帆阻止太医的进去。
“俊帆你怎么了?”丁夫人不解的看着乔俊帆,见乔俊帆的脸上还挂着红霞。
“俊帆哥哥,幻夜表哥倒是怎么样了,你让我们进去看看!我哥哥已快回来了,他一定能治好幻夜表哥的。”丁诺芯一脸的忧心,美丽的脸上有着解不开的忧愁。
“皇上!”乔俊帆跪在地上,“微臣该死。”
“你倒是让我们进去看看三皇弟啊!”二王子关心着幻夜的伤势,难道这个呆瓜就不想救三皇弟了吗?
“俊帆怎么了?”丁夫人还算是冷静,她看出了乔俊帆的不同,是三王子怎么了吗?不!幻儿不会死的,这些年什么风浪他没有经历过呢!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请皇上恕臣不死!”乔俊帆左右为难,三王子怎么会变成女人呢!
“俊帆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皇上一脸的忧心,就是不知道乔俊帆为何那么的忧心。
“皇上!”乔俊帆犹豫了半响,抬头看着皇上,道:“三王子是女人!”
三王子是女人……三王子是女人……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三王子怎么会是女人了呢?
二王子冲进房内,揪起乔俊帆的衣襟,“俊帆,这个时候你还开这种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看到她是女人了,她的胸……。”她有胸部,有女人的胸部啊!想起那一眼乔俊帆的脸涨得通红。
“不可能!”丁衡皱起眉头,“幻儿怎么会是女人呢!”不可能,那是欺君之罪啊!而且幻儿是他们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幻儿是女人他们会不知道呢!
“相公,我去看看!”看乔俊帆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开玩笑也不会选择这个场合,莫非,翼亲王真的一刀让他变成女人,太荒谬了。
“我也去!”丁诺芯一脸不自在的跟在母亲身后进去,她从小就偷偷爱慕的表哥怎么可能回事女人了呢?如果真是如此,这些年来她们爱的幻夜表哥原来是女的,她们爱的人也是女的,那不是……太……那个了吗?
“啊!”丁诺芯受不了了,她不能承受,爱了那么多年的表哥,居然跟自己一样是个女人,不!不会的!
“芯儿!怎么了?”丁衡抱着惊慌的女儿。
捂着脸,丁诺芯的话给了皇上一个强大的打击,“呜呜……幻夜表哥是女的,她真的女的,她居然是女的!呜……。”
“夫人!”丁衡看着妻子,想知道另一个答应,幻儿不是女儿身。
丁夫人摇摇头,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请你放过幻儿吧!幻儿是女儿身,但是,皇上,请你念在幻儿年幼丧母又为皇上出生入死的份上,请皇上放过幻儿吧!”
“幻儿真的是女儿身?”怎么会!皇上皱起了眉头,他受骗了,而且整整二十一年!二十一年来,他如此的宠他,爱他,他居然是女儿身?
“真是好一个丁香,好一个整整隐瞒了二十一年的秘密,丁香啊丁香,真是在没有想到如此柔弱的你,居然如此的狡猾!”她居然骗了他整整二十一年啊!
“皇上!”丁衡急忙跪在地上,“皇上,所有的罪,臣愿意一个人承担,请皇上饶了幻儿吧!”
“丁衡,你不知情吗?你妹妹如此扰乱皇室血统,朕居然差点就让一个女人当太子,让一个女人继承皇位了,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
皇上一脸的气愤,太可恶了,这母女俩真是目中无人如此的谎言,她们也说得出口?
“父皇!”二王子跪在皇上的面前,“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三皇弟身负重伤,哪怕一瞬间,我们都会永远失去她!难道父皇对三皇弟的宠爱只因为她是王子吗?父皇,三皇弟是为了救您而受伤的,父皇!”
是啊!靖煜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幻儿的命啊!“太医,快,进去看看她的情况,丁夫人,你有劳你协助太医给幻儿疗伤吧!幻儿绝对不能死!”
“皇上!”丁衡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放过幻夜。
二王子站起身子,扶着丁夫人,“丁伯母,有劳您好好的照顾幻儿吧!”
凌乱的发丝带着丁香花的忧郁味道闯入了所有人的眼帘,紫色的衣服跟幻夜紫色的战袍一样的耀眼,他在齐王府里就听到了三王子受伤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小房间,太医与母亲也不见得进去看看三王子的伤势,心里突然一紧,难道那个家伙他……已经……
不!不会的!“你们这是怎么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呢?”丁诺云皱着眉头。
“我去给他疗伤。”不领会众人,他的习惯跟幻夜一样都是喜欢为所欲为的。
“哥,你不要进去!”丁诺芯拉住丁诺云,可是仍无法阻止丁诺云冲入里屋。
“哥,不要!”丁诺芯想去阻止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解开幻夜的衣服,那一片邪艳的红映入眼帘,还有女人独有的曲线。
丁诺云睁大双眼,怎么会……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怎么胸部跟女人的胸部一样,他不解的看着妹妹,难道外面的人之所以没有给他疗伤就是因为这个?
“幻夜表哥是女的!”丁诺芯捂着脸哭泣了起来,她原来爱的人是女的啊!多么可笑的事情。
丁诺云闭了闭眼睛,一脸冷淡的命令道:“娘,拿药箱进来,快点,再不救他,他就没命了。”
看了看妹妹,丁诺云道:“芯儿,你要帮我,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重要,我只知道,他现在是一个病人,我是大夫!”
而且,还是这个家伙的哥哥!即便是表哥,也是哥哥吧!
乔俊帆一脸不自在的往里屋看了几眼,丁诺云给她疗伤,那么?她的身体……是醋意吗?他居然觉得自己还在这个关键时刻吃醋!
皇上转过身子道:“俊帆,你去宫里,把白狐接过来,也许白狐也能帮忙!”
“是!儿臣遵命!”二王子代替乔俊帆领旨,父皇让白狐来照顾幻儿,是不是就证明父皇不追究三皇弟女扮男装的事情了?二十一年了,她一个女孩子,却要承受着男人做的事情,她真的受尽委屈了。
三王子受伤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入了宫里,太后的忧心,薛妃梅妃暗暗的高兴,白狐的惶恐,以及大王子的担忧,是宫里头最强烈的色彩。
皇上没有回宫,倒是二王子和乔俊帆回宫了,一些早就在宫里等待的千金小姐和郡主们和担心的追问:“二王子,三王子怎么样了?三王子没事吧?”
冷淡的从所有郡主面前走过,二王子和乔俊帆直接走向迎香殿。
“三王子伤势如何?”白狐紧张的看着乔俊帆和二王子,三王子受了伤,那么……她的身份……是不是就是让他们知道了?
二王子叹了口气道:“伤得很严重,流了很多血,诺云说,只怕失血过多。”
废话,她不要命的只想置之翼皇叔于死地,每一刀的挥舞都加强了鲜血涌出的速度,现在,只怕……
“她不会死的是不是?”白狐紧张的看着二王子,不管她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不是吗?而且她为蓝祁国付出那么多,难道皇上就要计较一个欺君之罪吗?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毕竟幻夜是他的亲骨肉啊!
二王子一脸沉重的看着白狐,这个女人一直在幻夜的身边呆着,对幻夜是女儿身的事情是不是知道的?她是在帮幻夜的吗?
乔思蕾受不了他们的磨磨蹭蹭,“靖煜表哥,你倒是说啊!幻夜哥哥不会有危险的是吧!”他那么优秀还那么的美丽,如果他有个不是,那怎么办?听说宫里宫外很多人喜欢他呢!他若是有个不是!那么蓝祁国不是要被泪水给淹没了吗?
她不担心三王子,因为担心他就证明不相信他!三王子那么多年都可以从危险里脱身,这次也可以,一定要活着才是,她还没有跟他生个最美丽的小孩呢!
可是,心里紧紧的绞在一起,她真的可以不担心三王子,不可能。
二王子看着白狐,严肃的问道:“白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狐低着头,二王子一定是知道了三王子的真实身份了,可是他们之间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应该不会介意吧!而且三王子也是为了活着才女扮男装的啊!她也有她的无奈啊!身为哥哥的二王子不知道是否能体谅她的苦衷!
“你问吧!我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白狐慢慢的抬头看着二王子。
乔俊帆与二王子对视了一眼,白狐的表情已经彻底把他唯一的希冀打破了,他没有看错,其他人也没有看错,三王子真的是女人!真的是女人啊!天啊!他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有的时候还是同床共枕的呢!他们居然不知道她是女人?
那是怎么样的感觉,一个女人,必须为了母亲而女扮男装,必须为了天下的稳定而上战场杀敌,必须为了活着而创造出更多的奇迹!心疼,他真的心疼她的一切的付出和牺牲。
仔细的注视着白狐好一阵子,难怪觉得白狐跟三王子那么的绝配,却又有点不对劲,原来,她们都是女孩子!
“白狐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三王子其实是女儿身?”乔俊帆淡淡的看着白狐,她知道了?三王子留着她的原因就是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不也说得也是,她们住在一起,当然会知道的。
“我知道,她确实是女儿身!”白狐点点头,“你们也知道了吗?”
“等等,你们说什么?”乔思蕾看了看哥哥看了看白狐,他们说是是女儿身?不会是说三王子吧!虽然他长得是有点像女人,但是,他绝对不会是女人吧!千万不要!如果三王子是女人的话,那么诺云哥哥就会成为蓝祁国第一美男子了,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诺云哥哥,才不要跟他生孩子呢!
二王子推开乔思蕾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入宫之后?还是你与三皇弟早就认识的。”
“入宫之后。”白狐没有任何的隐瞒,就是没有告诉他们是酬天寺那天的行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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