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的辛阿姨啊,今天去参加的都是名流,就是去炫的,你看着吧,不值是我,多的是人比我还炫。”
“好吧,这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来之前不能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停的偏远一点吗?你看着吧,明天我又要上娱乐版头条了,说不定还能上财经版头条呢,托您老的福。”
耸耸肩膀,辛眉白眼翻得都恨不得让人知道她得了羊癫疯。楚筠舫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只管开他的车。
楚筠舫承认,他是故意的,故意这么高调的和辛眉肩并肩手并手以最亲密的姿势出现在报纸上,媒体上,宛若他们本就是一起的。明知道这么做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在辛眉看来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可起码能气气顾亦晨,他可是真的信了呢。
能气到顾亦晨,楚筠舫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爽,跟含了一片薄荷叶子在舌苔下一样,清凉通透的直达天灵盖。
事实是顾亦晨确实信了,楚筠舫做出了那么多事情就是想让他相信,拥抱,亲吻,散步,所有恋人间会做的事情。
拿着报纸的手沉稳而有力,微微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的云淡风轻,从窗户外投进办公室里的阳光隔着百褶窗,隔着微长得眼睫,在他得脸上切出明暗交界的阴影光线。坚毅的下巴紧绷着。
harry只是安静的站立在一旁,似乎要把自己融入景色之中,成为它们的一员。不得不说,老板现在很是吓人。
他就那么看着报纸,好像上面有什么重大的信息一样,他就那么沐浴在阳光之下,金色的阳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他微笑着站立着,当阳光一点点的落下去,残阳如血,霞光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顾亦晨的脸。
“顾总,party马上开始了,您现在该出发了。”harry说话的声音平静的好像一面镜子,都能反射出来冷凝的光。
如果不是必须得话,他是怎么样都不想开口打扰现在的顾亦晨的。他看得出来,顾亦晨很伤心。
虽然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可即便是这样他也看到了他内心的难过,当年和辛眉小姐离婚的时候顾亦晨也是这样不吃不喝动整整站在窗边了一天一夜。
此后病了一个礼拜,再后来就跟正常人一样,只是再也不提起辛眉这个人,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就好像辛眉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知道了,去备车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顾亦晨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沉稳睿智的的瞳仁一如往常。
随手将报纸扔进垃圾筐,皮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冷的哒哒声,一切悄无声息。
幸福中路,中大国际。
辛眉绷着脸换下第二十三件高级晚礼服,面无表情的问坐在沙发里翻看时尚杂志的楚筠舫:“好看吗?”
“不好看,露的太多了。”皱紧眉头轻摇头,食指放在唇间。什么破衣服,以前怎么就没觉得这些衣服难看的,相反还觉得那些个女人穿上挺好看的,带出去特有面子,怎么今天怎么看这堆衣服怎么不顺眼。
这哪里是衣服嘛,这么两片破布什么都挡不住,不好不好!
“不试了,我又不是去选美,用得着这么讲究吗,你要不要这么挑?你倒是说说这些衣服倒是哪里不好?”
不再转身去试衣间,而是提起后摆曳地的长裙走到沙发坐下来,拿起旁边的农夫山泉大口的灌了几口,手指一指,视线转向旁边堆成山一样的各种礼服。
“你肤色偏黄,红色不适合,粉色是大忌,白色的太露,米色的时去年的款式。”数落起衣服的缺点,楚筠舫张口就来,半点停顿都无,在风月场混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应变能力都没有,那他就白被人们称作花花公子了。
“真的有这么差吗?”辛眉的脸跨下来,哭丧真的样子差点让楚筠舫笑出来。难道她真的是半老徐娘的黄脸婆了吗?
转过头朝镜子里望了望,她眨眨眼,里面的人也眨眨眼。
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她的青春年华现在只有夕阳黄昏了。
“骗你的你也信,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愁善感了,女人啊~~~”楚筠舫哈哈大笑,习惯性的拍了拍辛眉的头,调侃她。
他挑着眉梢,眯着眼睛,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废话,难道我是男人吗?你快点,到底穿什么,不说我就自己决定了。”辛眉很烦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买衣服上。
“那……那个吧,黑色裹胸的那个。”想了一下,环视了一周,终于在一圈不合格的衣服中间选出来一件勉强只露脖子露小半个背的。
又带她去做了造型,美容,画完妆的辛眉看起来年轻了十岁,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对着镜中的自己抚摸着她的脸,感叹。
这个世界上果然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驾车一路奔驰向郊区环山脚下的别墅,辛眉紧张了一路也顾不上和楚筠舫唠嗑打屁。快到的时候楚筠舫瞧见辛眉脖子上空空的,心头一动,拉开柜子拿出一个盒子丢给辛眉,道:“带上。”
辛眉打开盒子,一条钻石项链躺在里面,蓝色的宝石好看的不的了,一看就价值连城的不行。
“不行,我不能要。”赶紧、合上盒子就放在车前面,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绝对不能收,收了她就彻底牵扯不清了。
“哼,我什么时候说要送给你了,只是借你带带而已,这个很贵的!”楚筠舫呲笑一声,嘲讽的斜睨了辛眉一眼。
“好吧。”耸耸肩,辛眉脸上一红,灰溜溜的拿起盒子自觉的把项链带上。她今天又丢了一回人,大水仙!
到门口,有侍者代他们停好车,辛眉挽着楚筠舫的胳膊随他进了宴会厅。据楚筠舫说这场宴会是社会地位非常高的上流宴会,满场的人不是人大代表就是省长市长秘书长,各个大公司的总裁才有资格拿到请帖参加。
深深吸气,多少年都没有踏足过得场合,她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会要面对众人各种异样探究的眼光,不能慌,不能慌。
直到进了宴会厅,扑面而来满鼻的高级香氛,入眼的尽是衣想鬓影,筹光交错,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触觉感官。
楚筠舫脸上挂着迷人至极的调笑,风流倜傥,潇洒至极。唇红齿白的模样吸引了了所有的眼球。
辛眉就挽着楚筠舫的胳膊,得体的微笑着,也不管别人怎么样看她,手心里都紧张的冒出了汗,看不到别人的眼光。
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看楚筠舫和辛眉的眼神更多的是饶有兴味的探究。最近夺子案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她就是辛眉?”
“以前也没见过,大概是顾亦晨觉得她丢人所以不带出来吧。”
“这女人真有手段,徐娘半老还能搭上楚筠舫。”
“看着不像有心计的女人啊。”
“难道她有心计要写在脸上吗?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多了。”
“别这么说,也许楚筠舫是真的很爱她呢?”
“…………”
整个宴会厅随着楚筠舫和辛眉手挽手的进来,充斥着各种不怀好意的猜测,偶尔善意的声音也会被更多的讥讽嘲笑盖过去。
仿若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之地,漫天漫地的疼痛朝她满满的侵袭而来,没有人帮助她,没有人安慰她,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承受着那无边的疼痛与漫无边际的孤独。
她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承受着,辛眉惶惶不可终日。
“别怕,有我。”轻轻在辛眉耳边耳语,楚筠舫笑的如沐春风。
辛眉淡淡的抬头看他,微微眯眼,似乎一瞬间看不清他得模样,只听得到他动听的声音,仿若让人安心的港湾,低沉的声音有让她立刻冷静下来。
“恩,那边,看到王连鹏了吗?”眼神朝斜上方瞅过去,对辛眉说。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辛眉就看到一个身材微胖,地中海造型的中年男人正举着杯子和一个不认识的比他能年轻一些的男人交谈甚欢。
“我去把刘省长引开,你和王连鹏说吧。”说着,楚筠舫就挺直着脊背朝那边走过去,辛眉紧跟着他。
“刘叔叔,好久不见。”楚筠舫笑着跟刘省长打招呼,又朝旁边的王连鹏微微点头:“王书记,你好。”
王连鹏也随之入流的点点头。
“刘叔叔,您可是有阵子没去找我爸下棋了,我爸前两天跟我念叨您呢。”
辛眉直想翻白眼,骗子,大骗子!奸商啊!最近他都和她在一起,哪有回家去,说起荒来真是连脸都不带红得。
“你小子有多久没来看我了?楚楚可成天念叨你呢,回去转告你爸,我明天就找他去杀两盘,哈哈哈哈,有一阵没杀你爸两把手上可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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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东榆这么认真的看我的文,我很感动。在这里要跟喜欢我文的同学们说声对不起,因为如初天生就比较懒散,哪天要是按时更新的话就不是我了,虽然我会时不时的断更一下,但是是不会坑掉的,我是会写完的,如初只能保证这一点了。不要拿臭鸡蛋砸我啊~~掩着锅盖逃跑~~~
ps:作者有话说居然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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