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你在看什么”杜月莹见沐清冉转头一直盯着药房里面,奇怪的问道。
“你们刚才有闻到那男子经过时一阵浓重的药香吗”沐清冉小声的问道。
“有是有,不过不浓重,就只是淡淡的,而且那药香好像不似普通药材”因为钟楠她们并不是学药理,对药味也就不那么敏感,所以也只是闻到淡淡的药香。
“等我一下”沐清冉见那少年从药房出来后,便想去探一探他的身份。
“呦,姑娘,是否又忘记了哪一味药啊”掌柜的笑眯眯的望着沐清冉。
沐清冉回头望了一眼,已没有那白净男子的身影,这才开口道“哦,没有,我来是想知道刚才那位公子是何人,我见他似乎对药材很熟悉,想找他帮忙找几味珍药”
也因为时常也有人来问这些,所以掌柜的也并未有什么隐瞒,便回道“哦,我们都叫他药枢子,说起来,他可不一般,别看他小小年纪,却精通药理,可以找到许多珍贵又不易找到的药材,有许多人都慕名而来,而且您买的药材可也都是他找来的呢”
沐清冉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你可知那药枢子是哪里人家”
这问题让掌柜的犯了难,摇摇头道“这小人也不知”
既然问不到其他,沐清冉也不说过多的话了,便告谢了药房掌柜的,离开了药房。
“可是问到了什么”杜月莹好奇的看着刚从药房出来的沐清冉,虽然她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有什么用,但是每个人对未知的事物都会有那么点好奇。
“嗯~那人叫药枢子,精通药理”沐清冉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药枢子?名字好奇怪啊”杜月莹皱着眉头表达着自己对这个名字的看法。
“一听就知道与药有关”钟楠笑着分析道。
沐清冉听了两人的‘意见’笑了笑“走吧,师父他们应该也谈的差不多了”
待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在一条巷子的拐角处之前缓缓驶出了一辆马车,便是那顶檐底边有着太阳形标志的那一辆。
“王爷,为何要走这条小道啊”罗管家疑惑的问道,在他们物品都采办齐全后,他家王爷就吩咐他们不要原路返回,而是选了这样一条潮湿的小道,而且就在他们快走出小道时,王爷还吩咐他们先暂停在这。
“没什么,只是想换条路走走”君轩策面无表情的说着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哦,是”罗管家也不再问了,他看着他家王爷长大,他知道他家王爷这时是不想说了的。
君轩策靠向身后的椅背,不由的对自己方才的做法有些疑惑,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对沐清冉发现他的身份而有些惊慌,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可是为什么,这他也不清楚。
马车一路直行往皇城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就连进宫门也不曾停下,直直到了虞媚宫前……
“皇后,六王爷回来了”君轩策轻瞟了一眼那满脸讪笑的内侍,那内侍只觉得周身一凉,到处张望了一番,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母后安好”没有人知道每次君轩策说出这句话时,要忍受着多大的恨意。
“好,准备的如何了”梅皇后笑着问道。
“将东西抬进来”君轩策早就命人将东西放在虞媚宫门口,以便随时被检验。
“哦?准备的很充分”梅皇后看着一件不差甚至都是数一数二的物件,眼神闪烁的夸赞道。
“不这样,怎么堵住那些人的嘴”君轩策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说道。
“好好,那赶紧去办吧”梅皇后听了君轩策的话心情大好,眼神也不再闪烁,连忙挥挥手让君轩策赶紧去办。
“哼,本宫路上的石子,本宫都会一个一个清理的干干净净”景梅若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一旁的矮桌,见君轩策走出宫门,脸上便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来人”景梅若理了理自己的仪容,端正了坐姿,又回到了端庄的姿态,与刚才魔鬼般的她判若两人。
“皇后娘娘”进来的是一位面容略微清秀的宫人,对着景梅若低着头行了一个礼。
景梅若看着那个宫人,心里便不快起来,她虽长相美媚,但在皇宫里终究还是抵不过年轻的新鲜感“抬起头来”
小宫人闻言,战战兢兢的抬起了头,她心中很是不安,因为她一进皇后宫里就听闻了皇后的‘事迹’
景梅若冷笑一声看着年轻水润,眼中带些惧意却显得更加清怜可人的小宫人,只觉得心中怒意又起“来人,将她的脸划花,再丢入浣衣局”
“是”景梅若话刚落,门外的侍卫马上就将一脸恐惧绝望的小宫人带了下去。
可怜那个小宫人,什么都还没做,就被判了刑。
“素竹、素竹”景梅若往宫门口不耐烦的喊了几声。
“娘娘,娘娘,奴婢来了”来人一身素绿绸衣,面容普通无奇,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带着与长相不符的‘机灵’
素竹是景梅若的陪嫁丫头,当时在出嫁时,右相景维见她长相没有什么威胁,再加上平时做事很有分寸,于是就将她送进宫中,后来也不枉他们的‘信任’,素竹进宫后对景梅若确是有几分帮助。
“死丫头,你跑去哪了,还有刚才那宫人,你是如何挑选的”景梅若将怒气都发泄到素竹的身上。
听到这,素竹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害怕景梅若此刻的态度“娘娘,奴婢可也是为您好啊”
景梅若狐疑的看了看素竹,示意她说下去。
素竹笑容加深,开口解释道“奴婢找了这么个宫人,是想让您多看看那宫人的妆容,姿态,一颦一笑,您也可以改变一下,这样皇上看见您时,才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样皇上才会天天宠幸您啊”
景梅若转念一想却是有几分道理,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怒气也减少了许多,之后便从袖中拿出一封信说道“你将这封信交给爹,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爹的手上”
素竹作了一揖,正要跨出一步,却又收了回来,转而小声的问道“对了,娘娘,您为何要如此帮严语嫣之子”
梅皇后玩着尾指上的凤甲,蔑笑一声说道“本宫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自己”
“哦?”素竹露出不明白的模样。
“本宫当时将六皇子过继到本宫的名下,一是为了塑造一个仁善的形象二是当时他年纪正小,严语嫣也已逝去,这样他正好可以为本宫所用,本宫从小就教他尊卑之分,让他锦衣玉食,宠着他纵着他,让他变得骄纵不仁的人,改日我便可帮助他,待他登基,本宫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垂帘听政,那整个玖诀国便成为本宫的囊中之物了”其实最重要的是她一直都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对她之后的行动很是不便,而这个机会,正好可以一举两得,梅皇后得意的笑着,笑声尖利刺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皇后娘娘好计策”素竹竖起大拇指奉承道,她之前还以为梅皇后只是一个蠢笨的女子,但没想到腹中还是有些计谋。
“呵呵”素竹的阿谀奉承让梅皇后的自大更加膨胀。
素竹将信封放入袖口中,露出让景梅若放心的笑,转身往宫门走去。
看着素竹离开的背影,景梅若又露出了笑,得意的说道“这一切全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已回到弑阁的君轩策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虽然他不能亲自举行那个仪式,但是至少那些物什件儿都是他亲自置办的,包含着他对娘的想念和孝心。
不多时,天坛上,一个身穿道观服,手中挽着拂尘的人走上道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开始了这一场仪式,无疑的,这也成为了这些年为先皇后准备的仪式中最大的一场。
在民间,皇室的每一件事都会被谈论的如火如荼,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茶馆里,人们都在对这次先皇后的仪式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唉唉,听说,今年这为严皇后举办的仪式,是由六皇子亲手操办的,而且场面十分大”
“嗯嗯,好像是这样,不过我觉得会不会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六皇子那名声实在是不符合孝子这个头衔”
隔壁桌的见有了共同话题,便像遇见故人一般,同其他人并成了一桌,大谈特谈起来,而民间如此‘热烈’的气氛与君轩策也不无关系。
因为君轩策的那些不好传言,也都是他派人放出去的,而他这样做,是为了迷惑某些人,让他们觉得他就是这样不堪的人,将本来的他隐藏起来,这样他做什么事都可以方便一些,而事实也证明他的这步棋,下对了。
“来啦来啦来啦”顾晏来到君轩策房前,并不叩门,只是大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房内,君轩策听到那叫喊声,不由得抚上额头,无奈的笑了笑,接着对门口喊道“自己动手”
话落,便见红漆木门缓缓打开,之后顾晏的头便先探了进来,谄媚的笑着“嘿嘿嘿”
这笑中的深意,君轩策一听便明了“怎么,无功而返”
顾言一听马上板起脸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呢”可下一秒,谄媚模样再度浮现,顾晏双手安分交叠摆放在身前,眼神飘忽的说道“至少我知道了刘诉对我们没有威胁”
君轩策见顾晏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揶揄的问道“哦~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顾晏嘻嘻笑了两声“当然是因为我查不出他的身份,但是查了他并未有什么行动”
说完顾晏只见君轩策摇摇头,心里便有了几分紧张“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君轩策直直望向顾晏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同情,仿佛在说他傻“他并未有什么行动这事应该不用查就知道吧,我不是还好好的”
顾晏见状脸皮一甩,不管不顾的喊道“再也不去帮你查什么了,太伤自尊”不管他是查到还是没查到什么,他在他这‘好友’面前,总是逞不到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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