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半个月，莫泽依然没有从晴雨柔那得到有用的消息。而祈玉这一个月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没人督促，所以莫泽倒也不急。

“我说，你这酒酿得怎么样啦？”

要不是祈玉真真地出现在了门口，莫泽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呢！

“玉老？您这些天都去哪了？”莫泽起身迎接。

“当然是去兑现我的承诺啊，我跟你说，你的事呢，我都帮你搞定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就等着喝酒了，哈哈哈……”祈玉悠然地走到书桌旁，拿起莫泽所看之书，粗略地翻看着。

“这么说？师傅他同意了吗？”莫泽有激动。

“我出面，他能不同意吗？”祈玉放下书，转过身来，一脸得意。

“只是，师傅他怎么会……”

“哎呀，我都处理完了，放心，你师傅很满意，也不反对。”

“满意？”

“额……就是满意你的表现，对，表现！他还拖我带话给你呢，他说呀，你们俩兄弟一定要好好修炼，你师娘也说了，虽然贺凡比你年长，却不如你沉稳，让你多照顾照顾他。”

“师傅……师娘……”一提到方静慧，莫泽略微失落地低下了头。

“怎么啦，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哎……”莫泽话语间满是愧疚和无奈。

“说来听听？”

“我连真元都无法汇集。”

“果然是这样……”祈玉若有所思，其实看到这一摞书的时候，祈玉就已经猜到了。

“这次呢，我去拜访你师傅，他跟我讲了一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莫泽抬起头，好奇地盯着祈玉。

“他跟我说，他传授于你的天纵，其实是改变过的，换句话说，你的天纵，并不完全。”

“怎么会这样……”莫泽感觉有些可惜。

“你先别急，你师傅他也是有苦衷的，他刚开始教授你天纵，便发现你根骨上佳，属性却颠倒着，实属怪异。他无法教你汇集极阴的真元，而天纵恰巧是离不开真元的，并且还必须是极阳真元，可你是不可能具备的……于是，你师傅就大胆地设想：既然你体魄非凡，那能否在不调用真元的情况下，仅凭肉体来引出天纵的威力，显然，他成功了。但也只在你身上成功了，毕竟他早已习惯真元催动天纵的方法，又没有你此般坚韧的体魄，所以就算是他，也无法像你这般施展，可以说，他传授给你的天纵，是你的，是独一无二的。”

“那晴雨柔……”莫泽此时倒觉得有愧于晴雨柔。

“误打误撞，按照你的方法，她或许能练成……”

“真的？”

“她是仙又是妖，体魄力量绝对比凡人要强，自然可以练成；只不过，你难道自己都没感觉到吗？你如今的体魄，比起妖族，都要强劲太多太多了，比起其他修仙者，更可能已是‘小修觉’的体魄了。”

“虽是衍生版的天纵，但除了本源不同之外，其他没有半点不同，或许你的天纵比起你师傅，还更为实用，更为强劲。”

“师傅……”莫泽眼睛里闪着光，贺天野修改祖传功法，送自己来一方修行，这一切的一切，都考虑着自己。

莫泽感觉自己无以为报，唯有努力修行，不负所望。

可如今，自己却连真元都无法汇集……

“我还没说完呢……既然同样都是天纵，肯定都是形而至上，属性极阳，只不过你没有‘极阳真元’当做本源罢了。虽无根本，却有其形，你的外在，你的身体，都是本源，也就是说，除去经脉肉骨，你全身上下都已修至极阳属性了。可星辰功法内外兼修，属性极阴，想必这便是你无法汇集真元的根本原因。”

“您是说，阴阳相拒？我的天纵反而阻碍了我的修行？”莫泽一言便道破了真相。

“没错，你外在极阳，此般墨守成规，修炼星辰功法，定会失调，糟糕至极。”

莫泽并没有失落，而是注视着祈玉，因为他觉得，肯定还有下文。

“但……又可谓完美至极。”

“此话怎讲？”如果不出所料，祈玉还有话说。

“凡人修仙问道，自古男阳女阴，阴阳为本，只可取其一，而你，却可兼得……还记得赤炎珠吗？”

莫泽激动地点着头，因为他看到了希望。

“赤炎珠会对你那般亲近，就是因为你那极阴内在。”

“阴阳为本，调和为一！”莫泽焕然大悟。

“您是说，我可以内修至阴，外修至阳？”莫泽已经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了。

“没错，阴阳本一体，古往今来，求仙问道，探索阴阳之道，人们都只看到了单一的一面，却忘记了根本，就算有人参透，却又因其体质不符而无法达成修行。”莫泽这么快变领悟，倒是让祈玉有些惊讶。

“师傅肯定也知道，所以他才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学会‘天纵之术’！”莫泽此时对贺天野是无比感激，感谢他的培养，感谢他的良苦用心。

“那么，你有答案了吗？”

“我明白，固本培元，阴阳调和，舒心为上，就身而下，我只有找到自己的方法来运行经脉，才能汇集我的真元。”

莫泽匆忙地来到书桌前，开始翻读起来。想着，只要把这这些经脉、真元……相关的书都参悟透彻，肯定能找到自己汇集并调动真元的方法的。

“诶？诶？诶？别这么急嘛，我的酒还……”祈玉欲言又止，看着莫泽如此兴奋而认真的样子，都有些不忍打扰他了，酿酒的事还是找些时日在提吧，想着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