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老师,我要爆石。”少二说。
“什么是爆石?”
“就是拉屎的意思。”
“快去,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报告老师,我要去炸鱼仔。”狂人说。
“什么叫炸鱼仔?”
“就是拉屎的意思。”
老师皱着眉头,说:“以后拉屎用其他词代替,说拉屎拉尿的多不雅,快去。”
“拉告老师,我要去证明地球有引力。”我说。
“用文明的话解释一下你的意思。”
“我要去爆石。”
“哄。”随着一阵阵哄笑声,我们仨俩相继走出了课室。
我们总换着方法来走出这教室,而刚刚那个老头子是我们的美术老师,我不知道他画画好不好看,但他的造诣一定是很高的。
原因是他有很独到的眼光,总是拿着毕加索、梵高的画来给我们欣赏,然后滔滔不绝的介绍这些画多美,多具代表性。
我问魏云有没有觉得这些画画得好看,她总会摇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这些大师画的是什么。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所有会画画的人都会欣赏这些鬼东西。而那个老头子却拼命的赞美这些画有什么抽象美的。那时我便在心里拼命的骂他:“你妈要是生成画中那副极度移位的嘴脸和手脚,估计你就不会说抽象美了。”
在教室里是无聊的,但出了教室却更加的无聊,之所以我们宁逃课也不上课皆因那个时侯的天地都是属于自己的。
操场上,三个初三少年正满怀憧憬仰望着天空,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我却在想要是我不是李耳或者是另一个李耳,那会是多么美好啊!
我的人生从一出世便被父母左右着,而我却不得不按着他们给我的路线走,我在他们规划的路上无力的挣扎着,做着各种无用的反抗,但换来的却是更强大的打压。
我很讨厌他们所为我安排的一切,强迫着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甚至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恣意地改变我的生活。
周末对于学生来说是放松而自由的日子,而对于我却是个恶梦。我不知道我爸怎么说服我的英语和数学老师,反正每个周末我都要去补习,这对于我的内心是十分打击的,我从来不敢向他人说我的周末,包括少二和狂人也不知道。
这也导致我一到星期五就诅咒这两个老师出现点什么意外,但却每一次的结果都令人倍感失望。
就这样,我的便是从那个时侯消失的,消失得毫无征兆,就像我从来未有过。
洗脑的人常说人活着没有,与咸鱼有什么区别,但他们却没有说咸鱼有,依旧是咸鱼。
我一直认为就是你稍加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而不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并且你认为这事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譬如第二名的是拿第一名而不会是倒数第一名的是拿到第一名,因为最后一名看不到希望。既然稍加努力便能获得,那又有什么好谈为。
或许叛逆不是天生的,但在重重的压抑下最终是会爆发的。当我最初看见狂人和少二那猥琐的笑容时,便从他们看我的眼神便知道我们是同一路人。
在他俩面前,我可以放肆地讲粗口,可以彻底发泄心中的不满。我们曾想当一个平凡的学生,却又不甘于寂寞,现在想起来,只是年少时对命运的不屈。
我们都有着一颗夸父逐日的心,却不知道所追的“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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