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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浮屠悍天行》第十八章 所谓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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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惊疑的看着文若,没有说再多的话,据可靠消息,江苍云的五义子是个文弱不堪的少年,这也是许多杀手杀不掉江苍云拿文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下手的一大原因,只是江家布置的高手极多,在这少年身边也安插了不少高手,那些拿文若下手的刺客一个也没成功过!

现在这美丽女子失去之前在江家大殿的艳丽舞妆,依然美得让人如痴如醉!她发现文若这个弱冠少年除了不会武功,智慧、胆色不输任何正常人,特别是正视她的眼神,清澈无比,竟然没有一丝歹心。这让她这个胭脂评里有名的美女有些气馁,一个江苍云不为女色就已经让她的整个计划泡汤,差点死在江苍云面前。现在就连他的义子,丝毫没有被美色打动的意思,难道这江家的人都是不近女色的石男?

“不错,我就是三十一位死士之一,我叫蝶舞,想必你听说过我!”这女子眼眸之间很会撩人心弦,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勾起一个男子的欲望之火。但她知道对文若没用,所以毫无隐瞒的告诉文若她的身份,其实是想为下一步做打算。他们三十一死士,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筹谋刺杀江苍云已久,却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的凄惨下场。

“听说过,那个来杭州城里就引起江南那些附庸文雅士子、公子哥们一阵轰动的胭脂榜美女蝶舞!”文若淡然说道,脸上并没起任何波澜。

“你没有因为我的美色而心动,你是唯一正视我却没有被我的美色所诱惑的男子!”蝶舞脸上闪出一丝异彩。不同于江苍云的猜忌和心机重重,文若表现的一切都很自然!

文若没有回答她的话,他感觉对待一个美女就应该像欣赏风景那样去单纯的欣赏,而不是因为她的美而带着目的心思。转开话题说道:“要想活着出去,就随我回屋子换上一身男装,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离开月若景苑随时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即便你的武功很高!”

蝶舞自小在勾栏长大,从小被幕后人培养,见过太多形形色的男子,但文若表现出的平静和看她的眼神让她竟然生不出杀气来,毕竟杀掉眼前的文若也是大功一件。

突然,从另一间屋子跑出来一个少年,嘴里说道:“文若公子,再跟谁说、、、、、?”话未说完,一道红色丝线飞掠而过,以避让不及的速度直穿从屋子里出来的铁天涯。

“不要动他,他不是将军府的人!”文若喊道,脸色变化极快。

蝶舞手中的红丝来的快,收的时候更快,红丝一收整个身影飞快的退到文若面前,目光质疑的看着文若。只是她身上受了重伤,粉玉般的胳膊处有伤口,鲜血化脓般凝在她的伤口处有鲜血缓缓滴出,刚才文若不喊的话,从屋子里走出的少年肯定会在她的红丝中瞬间丧命!

铁天涯再一次感受到生离死别的震撼感觉,眼前红丝如条条长蛇以不可阻挡的速度就要穿身而过,等再闪了下眼睛,红丝消失,在文若身边多了一个只有在画像中才能看到的天仙美人,让他心神为之激荡!心里在震撼啊,怎么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在文若身上发生呢?

“他是我从外边带来的朋友,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我说过让你不死,我必须做到,但你也不得伤我身边的人!”文若郑重的说道。

蝶舞冷哼一声,却是进了文若的屋子。

铁天涯看得云里雾里,正要说话,文若却说道:“你继续练字!”铁天涯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继续回自己的屋子写字,只要别再来这些无妄之灾了,一惊一险的真够吓人的!

文若为蝶舞寻来一身自己的行装,放到桌子上,然后说道:“换上衣服就别出景苑,我喂鱼去了!”说完文若出了屋子,顺便帮蝶舞将门关上。

院落里已经飘来数片黄叶,文若捡起这些不多的落叶来到鱼缸旁边,看着百条红色鲤鱼欢快的游走着,丝毫没有因为蝶舞这个不速之客鸠占鹊巢过而郁郁寡欢。

文若精心的为这些鱼儿撒下鱼食,很快这些红色鲤鱼蜂涌向鱼食所撒的地方,百条红色鲤鱼争先恐后的露出水面,场面很壮观。

他看得出这个蝶舞不仅武功高强,心思更为细腻,很能以美色魅惑男人。特别是能在他义父面前脱身,绕过江家重重机关和暗桩,仅仅在将军府数日,对将军府的布置已经了如指掌,这样一个琴棋书画武功智慧于一身的女子太不简单了,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培养出这样一个样样俱全的女刺客!只是他答应人的事情必须做到,就当他再积一次德,其实他在将军府救过刺杀不成反被擒的刺客并不少,只是那些人中好多顽冥不化,被放走后竟然再次混进江家刺杀,结果死的一个比一个惨!

月若景苑很静,静到几乎完全可以跟将军府隔开的样子。文若在景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习惯这份景苑的宁静,只是此刻的他有些担忧,他隐隐感觉这次冒险救蝶舞会引动一些事情来,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在屋中的蝶舞轻轻脱落掉她那湿漉漉的衣服,露出白若羊脂的皮肤和那粉红色的胸褡,她的胳膊伤口处已经化脓,白嫩的胸口一边,已有一道褐红色的手掌印。即便如此,她依然美的很自然,自然到失去了之前的妩媚和冷艳,有种冰清玉洁的感觉。

她缓缓束起发鬓,由于在水中隐藏时间过长,失去妆容的她显得更加清丽,黛眉舒展、美目深蕴。即便如此,她依然感知着这院子里的一切动静,竟然出奇的宁静,看来文若那少年真有帮她离开的将军府的意思,可他们素未谋面,她所刺杀的正是文若的义父,文若应该是最不该帮她的人,这让她深深的质疑,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欲擒故纵的伎俩!

换好衣服,束起发鬓,蝶舞已然打扮成一个男家仆模样,即便如此,唇红齿白、皮肤赛雪的她依然难以掩饰她那绝色的容颜。不过,她很聪明,在房间里找了几样东西,就掩饰住了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肤。

轻轻打开房门,蝶舞看着院子里文若正悉心灌溉着墙四周的花花草草,可谓细致入微、每一花、每一草都受到他的照料灌溉,尽管已经将入深秋,黄色的落叶凋零般而落,墙角的一些花草都有干枯的迹象,但文若看去还乐此不疲,也许在文若看来,花草越是将枯越需要悉心照料,就如他那垂命的身体,越容易死,越需要大功夫调养。

“多谢公子相救,蝶舞就此告辞!”蝶舞轻声说道。她不想跟江苍云的义子有什么纠缠,但作为江湖中人的她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没有我,你是出不了将军府的,即便出了将军府,你也出不了杭州城!”文若停下手,转身看到蝶舞的装扮,脸上平静如常,心里其实已经暗叹蝶舞易容有成,竟然想到将自己脸上涂抹到一般男子肤色的程度,加上那发鬓系的竟跟铁天崖那凌乱的发饰相似,穿着他的衣服和裤子,尽管略大一些,但已经掩饰住了她那绝美容貌,只是原本手上由无数红丝织成的外衣已被她藏在袖中。

既能当外衣,随手又能变成杀人的红丝,这种武器文若根本没见过。

“不用了,即便杀,我也能杀出去!”蝶舞说着就要出景苑,以她那诡异的轻功一般人是很难追上的!

“将军府外围除了布置了很多蜘蛛网的精英高手外,将军府最出名的火铳兵也布置了五百,加上一千铁步骑,还有杭州城数百官兵的搜查,整个江南无数躲在暗角的蜘蛛栏子和各个要道探子,你觉得你能出得将军府,出了将军府能出得了杭州城,甚至出了江南?”文若说话依然平淡无奇,但他说的绝对不是炫耀将军府的底蕴。

想那远在海外的东瀛帝国够强大吧,三十年前可是占过天奉帝国十四州,武士满遍野,忍者不计其数的强大海岛国府,但硬是被他的义父江苍云千艘战舰打得遍体鳞伤、举国改郡。而那东瀛帝国的忍者和武士中不乏一些绝世高手,但又能怎样,依然改变不了举国大败的局面!

十年前以十万铁骑自称的胶东王够强大吧,在谋反中已然扬鞭到京城“燕天城”的城墙下了,以清君侧名义扬言三日破城,结果怎样,在他义父三万步兵、一万火铳兵和西北王“杨天枭”三万铁骑夹击下、溃不成兵!特别是他义父步兵和火铳兵布阵,以南步兵对阵北铁骑,以伤亡不到千的战绩灭杀胶东王六万铁骑,震动朝野,而当时的江苍云只不过是个从三品将军而已!

现在出自勾栏的蝶舞即便再神通广大,武功再高深莫测,轻功再是高极,也无法安然离开将军府!

文若虽然不会武功,也不懂那些戎马精神,但作为杭州城最闲的他可是知道他义父的种种事迹!

“那又怎样,我只不过是个来将军府就打算赴死的死士而已!”蝶舞嘴上这么说,其实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她已然有打算再刺杀江苍云一次,哪怕出不了将军府!

“那个灰袍盟清被压在西子湖底,虽不死,但绝不好活,你若然想赴死,我义父也不会将头颅放那任你宰割,更何况将军府的高手不单单那么点!”文若缓缓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将军府到底有多少高手,又高到哪种程度。只是在他看来,将军府里比眼前这个美艳女子武功高的肯定大有人在。他这样一说,一则保住义父不用再受刺杀之危,二来他打心底不想让蝶舞赴死!

听了文若的话,蝶舞脸现狐疑,但她不得不掂量,毕竟她伤势未好,仅是江苍云身边那个手握拂尘的白发老者和东越短刀客武功就在她之上,加上江苍云的“血仞剑”,她更不是对手。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他们三十一死士,除盟清拖住“天甲四武士”,其他的刺客冲杀在殿中,扰乱江苍云。而她除了八月十五那夜乱中出手外,还有就是她无须动用任何武器,只要深得江苍云喜欢,下榻入床,与江苍云做那缠绵云雨之事,她便以藏在身体的毒入到江苍云的身体里,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江苍云在她的美人温柔刺中死去。在他们的布置中只有三十死士,其他三十死士都可以死,唯一她不能死!然而,在她与江苍云多日相处中,江苍云简直是云露不沾、一旦谈起儿女之情,总是有意回避,知道她身体的毒逐渐缓缓消散,不得已下才演绎了一场“主动入将军怀”的好戏,却不料江苍云对她已然怀疑,她才以身犯险,动用武力这种下策来对付江苍云,结果一败涂地!

听文若说盟清未死,蝶舞脸上稍微有些动容之色,只是她依然不为所动,目光冷淡的看着文若,开口道:“你有什么用意?”她反而弄不明白文若的意图!

文若脸上略有苦笑之意,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救她就这么难吗?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办法,说道:“我与你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蝶舞对文若明显有了提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不其然这文若救她真有用意。

“难道是、、、、、、?”看着文若正视着她的眸子,她不由自主的双手护胸,脸含怒意!

“你告诉我盟清手中青龙“偃月”的出处,我带你安全离开杭州城,甚至我可以去西子湖底帮你带话给那个灰袍盟清!”文若说道。

这种交易,怎么说都是文若在吃亏,她蝶舞得了便宜,可偏偏她挺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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