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这是什么？”

哥谭市警局鉴证科的爱德华尼格玛微笑着晃着手上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的是从托马斯夫妇身体内取出的子弹。

“这么跟你直说吧，爱德，如果我想猜谜的话，我回去看报纸的搞笑专栏。”

尼格玛掏出他的手账，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什么。

“这是一颗45口径300粒径的白铜冲孔性弹丸。从托马斯韦恩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戈登接过物证袋，“一颗六美元的弹头？”

“什么样的枪会......”尼格玛正要发问，被布洛克从旁边阻止。

“不要问问题，不要猜迷，继续说。”

尼格玛的神情萎顿了下来，声音显得低沉，“在我们的资料库里没有这把枪的记录，也没有指纹。”

“还查到些什么？”

“是什么所在无处，所在处处，说有却无？”尼格玛快速地问道。

“无（什么都没查到）。”戈登脱口而出。

尼格玛讶异地看了一眼戈登，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爱德，我是说真的，我们走吧。”布洛克明显对谜语不感兴趣，他听到鉴证科没查出其他线索，抬起了坐在桌子上的臀部，向外走了出去。

戈登跟在他身后，“我在想，一个人穿着西服，用着高档的子弹，街头惯犯都不知道他是谁，也许他不是个普通的罪犯。”

“那他是什么？追求刺激的抢劫犯？”布洛克反问。

“我们都知道，有一个职业杀手刚刚在哥谭剧院想要对托马斯夫妇做些什么，现在当夜他们就又死在一起入室抢劫案里，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我可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检察官说了，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找不到犯人，就让我去找菲什穆尼。”

“菲什穆尼？卡麦法尔科内的手下？”

“就是她，我和她有点交情，也许她能帮我打探一下哪个该死的西服男晚上拿着一把枪干死了哥谭的首富。”

布洛克和戈登抓住了许多的街头混混，想要知道西服男的下落。

但是正如一个脸上满是骷髅纹身的街头抢劫犯所说，谁会在街头混还穿着一身西服？

二十四小时很快过去了，崭新的一天到来。

鱼骨头酒吧。

布洛克从正门走了进去，酒吧内装潢富丽堂皇，发着暖色光芒的吊灯照亮了整个酒吧，一个侍应生正在擦着酒杯。

现在还没有到夜里，所以酒吧里一个顾客都没有。

“告诉菲什，我到了。”

酒吧的后巷，菲什穆尼一脚揣在一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男子发出一声惨叫，却不敢动。

“我仍然很在乎你。但是我已经不相信你还忠诚于我了。”

中年男子嘴角流过一丝殷红的鲜血，“我还，忠诚于你。”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菲什穆尼的脸冷了下来，“那我的钱在哪里？”

“我去拿，我去拿！”

菲什穆尼手中的棒球棍一下子砸在他的头上，中年男子应声倒地。

几滴雨水落在了菲什穆尼的脸上，她不满地喊道，“小子？”

看到菲什穆尼教训中年男子的年轻男子一脸兴奋的神色，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为菲什穆尼打伞。

“对不起。”他慌忙向菲什穆尼道歉。

“如果我的头发变卷了，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酒吧里的侍应生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轻声耳语。

“老大，布洛克警探过来了。”

菲什穆尼向着酒吧走去，留下一句，“别让他冻死了。”

暖和一个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帮他舒筋活络。

“嘿，奥斯瓦尔德，想不想给他来一棍？”一个身材魁梧，像一只巨大的棕熊的男子对着为菲什穆尼打伞的年轻男子说道。

奥斯瓦尔德接过棕熊男递过来的棒球棍，“谢谢你，吉尔兹先生。”

他轻轻一棒杵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中年男子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又是一棒捅在中年男子的腹部，闷哼声更响了。

“哈哈，哈哈哈哈！”

奥斯瓦尔德笑了起来，随着棒球棍一棒一棒挥舞出去，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

“哈维。”菲什穆尼张开双臂缓缓走了过来，表示对布洛克的欢迎。

“你最近都去哪儿了？”

“我哪儿都没去啊。”布洛克脱下他的帽子，两个人靠近来了个吻面礼。

“这位朋友是谁啊？看起来很面生。”菲什穆尼上下打量戈登。

“我是吉姆戈登警探，女士。”

“真是帅气逼人。”

“女士，后面传来的是尖叫声吗？”戈登没有理会菲什穆尼的赞誉，反而问道。

“是的。”菲什穆尼毫不犹豫地承认，“我的手下在看恐怖电影。”

“真的？”

菲什穆尼带着笑意的脸冷了下来，“假的。事实是我的一个手下一直在偷我的钱，所以我们在教训他。”

布洛克对此好像习以为常，他对着戈登说道，“别紧张，菲什穆尼有特殊待遇，她的手下都是些狠角色，所以需要严厉的手段进行教育。”

“所以你来不是为了看我的？”

布洛克盯着她的眼睛，“我也很遗憾不是为了这个，我来是为了韦恩谋杀案的事情，上头让我来问问你是否有什么线索。”

“哦，那真是惨剧。”菲什穆尼毫无表情地说道。

“啊！”

越来越大的惨叫从后巷传了进来。

吉姆戈登望了后巷一眼。

“如果警探你实在想去后院看看的话，可以过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想要你的帮助。”菲什穆尼对着略显焦虑的戈登说道。

戈登看了一眼布洛克，后者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他快速地朝着后巷跑去。

砰砰砰！

棒球棍不停地砸在中年男子的背部。

奥斯瓦尔德的脸上满是兴奋，他的一只脚有些跛，所以揍人的时候右脚踮着脚尖。

他四周的人都是些狠角色，但是看到他的神情都忍不住有些心头一寒。

吉姆戈登来到后巷，他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打伞的企鹅，而且这只企鹅正在开心地挥舞着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