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死了，总得有一点利用的价值，有些是被家族抛弃的，与其让他们消散天地间，不如在我的手中再度绽放光芒。”

杀神月神情很认真，没有丝毫调侃的意思，这些尸骨，或许会变成同族人手中精美的饰品。

李道然感觉胸口一阵烦闷，几乎要吐出来，对比光鲜亮丽的修仙者世界，这里就是最肮脏的角落，是世界的黑暗面。

“所有的光明，都需要黑暗来成就，人们只能记住你的强大，你的荣耀，而不会有人记得你曾经的卑微，你的苦难，这世界本如此，那些无忧无虑的光明背后，需要成倍的黑暗来支撑。”

杀神月紧紧盯着李道然的双眸，一字一句道，“我所说的一切，你都要记住，我既然答应为你卖命，我不喜欢给一个笨蛋背负什么承诺。”

李道然终于是止住了呕吐的感觉，他瞬间觉得这个世界与他所认识的不一样，人族之间打打杀杀，杀人夺宝，时有发生，然而他不曾见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用于人族的是，蛮修用更直观的方式表达了出来。

“走，再去下一个地方。”

杀神月拍了拍脸色发白的李道然，带领他走到了另一个房间，照旧是一尘不染。

房间中，有极度血腥的气息在散发，足足十名少女，全都面容俊美，身材婀娜，她们穿着白色的衣服，十人的中央，悬挂着一只巨大的雪狼。

雪狼全身被剖开了，从额头至尾部，一到完成，沉着有力，连刀口边缘的皮毛，都没有任何的血迹。

“雪狼的皮，很不错的灵纹甲胄材料，为了这个家伙，死了五个人。”

杀神月看满意的看着刀口，对于五人的死，却像是漫不经心的带过一样。

李道然皱眉不语，逐渐明白了杀神月的用意，这些全都是用来维持夜冰灵纹甲胄运转的东西，如此巨大的消耗，才成就了那十八名强大的死士，也成就了杀神月，如撕纸一般将屠狼王的数十道高墙切开了。

“你们不会是真的想将我培养成灵纹师吧？”李道然侧目，见到这样的代价，他心中真的有点毛了。

在云阳宗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见到过很多的宝贝，可将这些东西全都砸到他的头上，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你有很强大的天赋，倘若你能到三阶灵纹师，或许有进入夜族的机会，只不过你需要先付出。”杀神月道。

“怎么付出？”看着杀神月的目光，李道然下意识抱紧了胸。

“哈哈哈，弟弟，在你成为一个灵纹师前，我暂时不打算对你动手，要是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满足你。”杀神月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来兴致。

李道然连连摆手，那样的待遇他可承受不起。

“你需要熟悉所有的程序，如果你真可能进入夜族，那将会是一笔相当恐怖的支出。”

李道然没有发问，眼前的财富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杀神月都用了这两个字，那恐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好，我答应，可是我要怎么做呢？”很快，李道然就是痛快答应了，就目前看来，没有比这更能让他心动。

“很好，在你到苍龙部的期限之前，要展示出成为三阶灵纹师的可能性，或许能够得到九华经法，除此之外，你要参与到九部的交易中来，尽全力扩大三百里大地的财富。”

“总而言之，就四个字，敛财，强大！”

李道然被说的心中不禁豪气顿生，他也将要成就一番事业了。

“对了，至于苍龙部圣子龙傲天，暂时先别动他，等得到了我们想要的，老娘来亲自料理他。”

李道然心中安然，这句话多半是杀神月说给他听的，至于苍龙部圣子的生死，在她眼中或许顶不上一颗灵石。

他突然又想到了夜族的那个神秘女子，梦幻而迷人，自从上次一别，他经常会想起，只有在绘制灵纹的时候，才能暂时的压制住心中念头。

“你知不知道蛮修之地，还有别的夜族？”李道然问道，杀神月或许会知道。

杀神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旋即将一张清纯的脸凑了过来，近乎要贴着李道然的脸，她眼中尽是狐疑和好奇，良久才直起了身子。

“弟弟，你爱上了一个夜族女人？”

“没有！只是见过而已。”李道然一下子心虚了，那样的女子，他如何能够高攀的起，她就如天上明月，皎洁无暇，而那名名为迦楼罗的蛮修，更是如太阳般耀眼。

只是他心中依旧不甘，刹那的心动占据他年轻的心，想要寻找一个究竟罢了。

杀神月抿嘴，脸上光线一下子柔和下来，道：“弟弟，你要知道，这天底下，唯有女人最不可信，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这话怎么说的？”

“你看那这天地间的山河，都是属于强者，男人所占据的更多，而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她们就有了一切，那些旷古的爱情，流传的佳话，都是来自强者，弱者的爱恋，不如尘埃，更不会被人所知。”

“等你足够强大了，你就能拥有很多的女人，包括夜族，容颜不过是一张皮，你看上的那名夜族，注意和你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她的眼中不会有你。”

李道然心中突然感觉空了一块，他心中早就这么觉得，那是多么美丽而耀眼的光芒啊，可被杀神月一语道破，依旧是止不住的有些难受。

“我未必就没有机会！”李道然突然狠狠啐了一口，这种感觉太不舒服了，让他觉得慌乱、烦闷。

“众生平等，那只是个巨大的谎言，凶兽虽强大，但最终肉被食，皮被寝，逆袭的神话，不过是梦幻泡影，你想要强大，只能将双手插入血污之中，等有一天你终于习惯了血污的颜色，你就会变成强者。”

“她究竟是什么人？”李道然久久不语，最终吐出了几个字。

“夜族公主！”

(本章完)